此时。那小径上走来两个丫鬟。只得等那两个丫鬟过去后方可跃出,他焦急得看着白衣女子慢慢走远。
等两个丫鬟过去,白衣女子已转过花丛之中。楚容急忙转到花丛之后,放眼望去,心中暗暗叫苦。只见前面不远处是一排房屋,四处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想绕到白衣女子身前是万万不可能,眼巴巴得看着那女子进到一屋舍之内。
顺着阴暗处走到墙脚,飞身上房。轻轻揭开房上瓦片。向屋内望去。先入目的是对面墙上的一副八马图,图上提着“踏雪轻无痕”几个龙飞凤舞地大字。楚容只觉那几个字与怀中纸条笔迹十分相似。
思索间见那女子被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女子牵着手抛开珠帘向里间走去。二人进到里间,珠帘随手落下,隔着珠帘,里间情境只能看个大概,要相看清人面,也是不可能的了。
楚容轻轻盖上瓦片,认准内间方向,轻轻跃过去,正要伏身揭瓦片,却见不远处前花园凉亭之内坐着一个穿紫色锦衣和一个穿蓝色锦衣的两个人,正一边喝酒,一边谈着什么。细仔一看那面对自己地蓝衣之人正是白天所见副官。
他将白衣女子之事暂放,再次返回前花园,向二人慢慢kao近。藏身于不远处的树丛之中。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见二人均不说话,只闷头喝酒,一只大白猫在副官脚边睡得正香。那副官脸色不善,似乎二人谈得并不愉快。
副官闷闷地把一杯酒喝干道:“这联亲之事,万万不可。她是我接出来的,我必须对她负责。”
紫衣人沉声道:“完颜俊还没立过妃,她嫁过去就是王妃。等完颜俊被立了太子,就是堂堂太子妃。而完颜麻达葛对她也是十分欣赏,必定会加以照顾。她且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生荣华,如此荣幸之事,有何不可?”
楚容听这声音十分耳熟,一时却想不起在哪儿听过,此时也不及多想。
副官皱眉道:“宫廷之中,尔与我诈,稍不谨慎就丢了性命,且是寻常人可以生存的?她如此单纯,毫无心计,如何应付得了这些宫廷纠纷?”
紫衣人道:“她到了那环境中自会成熟。我等不用担心。”
副官怒道:“她是我们的外甥女,你真能不担心吗?”
紫衣人见他怒,口气软了下来道:“我还不是为了她好,她嫁过去,也不再是没家的人,又有享不完地荣华。”
副官噪声越加提高道:“谁说她没有家?我这儿就是她地家。为她好?是为了你自己地权势吧?你就真地没有一点手足之情吗?为了自己的权势,真的连亲生侄女也往火坑里推吗?她父亲是死了。但还有我在,有我在的一天,谁也不许动她。告诉你,我早已决定让她和络儿成亲,你就等着喝喜酒吧。”
紫衣人见副官如此说法,脸上再也挂不住,阴阴地道:“这是丞相的意思。你敢违抗丞相地旨意吗?”
楚容听到这句话,脑袋里嗡地一声炸开了。眼里一团火直喷向那个紫衣背影。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紫衣人现在一定被烧得成灰烬。那紫衣人竟是那晚带头地将军。
一个声音从心底反复地告诉楚容:“要冷静,要想查出事情真相,就得冷静。”楚容握紧拳头,强压着内心的仇恨。
副官突然站了起来厉声道:“你就知道拿丞相来压我,十五年前,你拿丞相来压我。不顾朋友之情,带兵诛杀了楚家二百余口。为了十五年前地那件事,我痛恨自己到现在。”
将军“哼”了一声道:“我也是奉命行事,当时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能怪楚俞不识事务,我又不是没劝过他,他却将我臭骂一顿。他执意如此,我能奈何?”
楚容听到此处,双目圆瞪,右手握剑,左手握鞘,轻轻将长剑抽出。抽出一节后,深深吸了口气压住内心的愤怒,又将剑轻轻bsp; 副官哑着声音道:“好,就算那次是迫不得已,为何这次又不顾血脉之情。”
将军也暴燥起来道:“我如不念血脉之情,我何须在此与你多言?还有一事,我一直未对你说明,诛杀萧家逆党的那一晚,有人向我禀报,说有人向萧俞飞鸽传书。那飞鸽传书之事想必是你所为吧?我如不顾手足之情。你今天还能站在这儿与我说话吗?”
副官冷冷道:“我说为何那晚,你等行动如此快捷。原来知道我飞鸽之事。你既然知道了,我不怕对你承认,是我放的鸽子,只可惜仍未能救得他一命。”
楚容暗道:“师傅说那晚有人飞鸽传说,要父亲离,原来竟是他。这么说他就是苏德胜,心中象是用一根大木棍不停在地搅动,激起阵阵波浪,对他是该恨还是该感激?那另一个人便该是那个jian自己母亲的苏得全了如此说来,那刚才那女子。。。。。。”
苏德全必竟只有这么一个亲弟弟,又是自己从小看着大地,见他如此直接承认,一时反不知该说什么,气红了脸,见四下无人听到,压低道了声音道:“你。。。。。。你可知道如果那晚放走了萧俞,我们两家这时只怕早和楚家一般了。”
苏德胜见大哥如此,软下口气拉住他道:“大哥,你也是年过半百地人了,拥有的钱几辈子也花不完了,别再踩这些混水了。”
苏德全甩开他地手道:“你就是这般不求上进,再说这船是你说上就上,想下就下的?”
苏德胜叹口气,象是百般无奈,随即道:“这船虽不是想下就能下的,但我们绕着点走,尽量不再去踩这些混水,也不是不可行啊?就拿这事来说,就是她早已许了人家,推了便是了。”
苏德全道:“你知道什么?上头要找的那东西到现在都不知下落,本就对我们甚是不满。”
苏德胜道:“那东西到底是何用处。”
楚容见说起寻物之事,越加竖起耳朵,生怕听漏一个字。
苏德全道:“我哪知是何用处,所丞相才想借此事来让上头高兴一下,缓缓对我等的不满之心。”
苏德胜见说来说去,还是联姻之事,脸一沉道:“这事,反正我不同意。”
拂了拂袖子道:“反正丞相心意已决,你是不同意也得同意。”
副官见大哥不为所动,怒极反笑道:“我不想再让自己一辈子生活在痛恨自己的日子之中,如果你要拿她去联亲,就先从我地尸体上踩过去。”
苏德全也站起身来喝道:“你反了吗?”
副官将手中酒杯往地上一摔道:“你再逼我,我就反了。”
酒杯在地上“叭”地一声炸得粉碎。将那只白猫猛然惊醒向暗处逃去。正好落在楚容面前,白猫本受了惊吓,又见眼前一陌生人。顿时警惕,弓起背,“呜呜”地叫。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