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帕子递给楚容。
哈雷大叔另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帮楚容擦着结实的后背道:“容儿啊,你长大了,大叔都快够不着了。什么时候把蕊儿带来,让大叔再看看?”
哈雷大叔问道:“今天不吃了饭再走?”
哈雷大叔站在门口,眼巴巴的望着楚容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孤单地进屋去了。
老板查颜观色。问道:“公子想寻点什么东西?”
老板一听道:“公子来得可真巧,今刚有一批货刚刚运到,尚未来得及上架,里面正巧有一支珍珠簪子,还是上等货色。”说罢于柜中取出一支金钗,一颗姆指盖大小泛着蒙蒙光泽的滚圆白珍珠镶在一朵极精致的小梅花上。甚是素雅可爱。
老板道:“这珍珠滚圆光亮,颗粒又大,本是宋人皇室中物,所以价格略高,要三两银子。”楚容也不多说,付了银子,将簪子揣于怀中想道:“不知她是否喜欢。”
华英见丈夫焦燥不安,安慰道:“也是许路上耽搁了,明儿应该到了。”
楚容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索性起身拿出那珍珠簪子,握着黑剑剑尖,在上面刻了“蕊儿”二字。端详了一会儿,又于怀中取出一雪白丝帕,正是那年蕊儿留下之物。楚容将簪子裹于丝帕中,再又小心地贴身收好,才倒头睡去。
第二日过去了,沐冉父女仍不见人影,楚容越加心急如焚,眼见中秋已在眼前,不知蕊儿寒疾作,该如何是好,终日胡思乱想。练完剑便立于山边,遥望山下吹萧。
转眼中秋过去了,钟楼也沉不住气,苦于远在大漠,难知中土之事。窝阔台见师傅如此,派人去中原江南一代打探。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沐冉父女全无音信,而窝阔台派去的人回来带来的消息更加让人担忧。传说琴仙夜探丞相府,从此失踪,而其女也下落不明。
钟楼楚容一听,越加黯然,只欲亲自立马去中原打探寻找,然见楚容剑技将成,只得暂时压下这份焦急。
楚容又何尝不是焦虑不安,比钟楼更希望早日离开大漠,但明白自己剑技不成,师傅绝不肯让自己离开大漠。此后更加少言寡语,拼了命般苦练,只望早日剑成,待师傅认可,便可离开大漠,报家仇,寻蕊儿。
楚容收了剑,走向等在一边的窝阔台道:“你怎么还没下山?”
窝阔台道:“今日军中没什么事,还在担心蕊儿?”
楚容现无表情地轻拭着黑剑。
窝阔台推推他道:“别装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其实你也不用过于担心,只是听说他们是失踪,并没有说死亡。只要人在,总能找到的,我的手下还一直在打探,不久会有消息地。”
楚容看了窝阔台一眼道:“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可要走了。”
窝阔台皱皱眉道:“扎木合带着桑都向我父亲提亲要娶纳兰。”
楚容淡淡道:“纳兰一向很有主见,她如不肯,大汗也勉强不了她。”
窝阔台道:“话是这样说,可是我父亲也不便得罪扎木合,这事也十分头痛。如不是蕊儿,你把纳兰娶了,也没这么多事。”
楚容脸一冷,窝阔台马上道:“当我没说过,你别又摆出那臭脸。一天到晚摆着一张臭脸,也不知纳兰看上你什么,如果我是女人,把你送给我,我也不要。”
楚容听窝阔台如此说法,淡淡一笑,拿过一把铁剑在胸前一挥随即指向地面,道:“来过几招吧。”
窝阔台拨出手中长剑,横于胸前道:“好,看招。”话落手臂平举刺向楚容。二人你来我往地比划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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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篇 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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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大雪纷飞,房上,树上都压上厚厚的积雪。
如此严寒天气,仍有一个修长身影于树影中飘飞。只见他东一剑,西一剑,竟将那片片雪花穿在剑上,片段间,雪花如棉花糖般串在剑身之上,竟不滑落。待剑身串满,他将剑一抖,那些雪花被打得粉碎四处飞落。打落雪花,他又绕一大树缓步而行,越行越快,挥动手中长剑,看不出他如何出招。最后背树而站。再缓缓行到剑场之中,转过脸来,却正是楚容。此时身后大树中间一段向四处炸开,上半部树身急下坠,却稳稳落在下半部树桩之上,大树四周布满手指粗细木条,原来中间那树身已被他削为细条。
楚容见来势如疾,身子象拆断般往后直倒,刚好避过。黑衣人见他避过,身在空中,左手向地上一击,借力回转,拦腰削下,这招原本是无处可躲。
楚容一看忙收剑叫了声:“师傅。”
楚容不好意思低下头道:“师傅蒙着脸突然来袭,我一时哪反应得过来?”钟楼哈哈笑道:“很好,我知你未用全力,你有此成绩,为师可以放心了。下山后,一般人也伤你不到了。”
钟楼点头道:“你也该出去闯闯了,后日我等就离开大漠。大哥的事也该去查查了,沐兄父女的下落也该去寻访了。”
钟楼正色道:“容儿,我有些事要跟你说,你一定要记好。”
钟楼道:“十五年前,楚家被诛,你也是亲眼所见。但你父母被杀并非传言所说的叛逆,而另有隐情。”
钟楼顿了顿道:“那日你父亲告诉我,那些人均是受人指使,目的是为了楚家一件事物。”
钟楼道:“到底是何人。你父亲也未能查明,这也就是你父亲所希望你能查清楚的,只有查到这幕后之人,方可洗去楚家冤案。”
钟楼道:“那日,你父亲尚未能告知我,楚府就出事了。以后只能kao我们自己去查访了。所以你以后回到中土,见到仇人,哪怕将他们再怎么恨之入骨,都不可轻举妄动,断了线索。”
回到鹤居。见华英正在收拾行当,玉真一直嘟着嘴跟在华英身后纠缠。
玉真哪里肯依道:“你们都去,就留下我,这叫什么道理?我是非一起去不可的。”
玉真一味纠缠道:“姑姑,你去跟师傅说说嘛,无论如何得带上我。”华英看了她一眼,再叹口气,甚是无可奈何。(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钟楼皱皱眉道:“我们这去只是去查访一翻,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你功夫尚不到家,在家好好练习。”
钟楼一时语塞。华英见她这般说法,走过来截了一下她的头道:“这孩子,越不得了了。”
钟楼听了也是心酸,“唉”的一声叹了口气。
楚容道:“师傅,放心吧,我会照顾玉真的,就让她回去上柱香吧。”
玉真道:“知道。”说完象燕子般飞身下山去了。
窝阔台拉着袖子擦了擦一脸的鼻涕眼泪道:“你这一去,哪知要去多久。”
楚容道:“去处理好了事就回来。”
窝阔台牵过一匹马来,上面有块布盖着一个大的箱子。将布拉开,竟是一笼子,里面装了十几只白鸽。
窝阔台道:“这个,你带上,有什么事就写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