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赳赳武夫有何要事啊?”
大字不识一个还故作文雅,真是恶心!
但是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徐念祖没好气的说道:“在下带着诚意而来,郑将军就这样接待贵客吗?”
“贵客?”
郑鹰笑了出来:“你分明就是个打搅本将军吃晚饭的不速之客,还有脸自称贵客?你们家人是不是都那么厚脸皮?”
“你!”
徐念祖把持不住了:“你为何辱我家人?不事先通报就进入松江府,武力驱散松江府卫兵,居然还进犯我徐家土地,你们可知道自己犯了法?”
“法?”
郑鹰哈哈大笑:“在这里,本将军就是法!”
“荒谬!你一区区武夫如何敢称法?我徐家虽然已经没了首辅在朝中,但是这松江府一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徐氏?萧如薰就算席卷江南,没有我徐氏的支持,他也休想站稳脚跟!我徐氏登高一呼,南直隶浙江福建响应者不计其数!你们休想在这里得到一文钱军饷一粒米粮!”
郑鹰不笑了。
“此话当真?”
“哼!你们可以试试!”
徐念祖冷笑。
“那好,我就试试。”
郑鹰对着帐外大喊一声:“来人!”
顿时,帐外进来了八个膀大腰圆身材壮硕凶神恶煞的士兵。
“连带他们三个一起,还有军营外跟着来的,一起杀了,脑袋砍下来保存着,跟着咱们一起去华亭见见徐家人去!”
郑鹰一声令下,八名士兵齐声大喝道:“遵命!”
然后立刻动手。
那两名护卫傻愣愣的就被两个士兵制服了,然后还有两名士兵一人一边擒住了徐念祖,还没等徐念祖反应过来,站在他侧身后的两名护卫就被拖了出去,然后徐念祖也被拖了出去。
到了帐外,徐念祖眼前最后的光景就是两个被砍掉脑袋的护卫,紧接着,他的脑袋也被砍掉了。
军营外剩下的十名徐家骑士被一群弓弩手一阵齐射全部射死,至于他们的战马当然归了郑鹰了。
徐念祖大概是有史以来死的最迷糊的使者了。
很快,帐外士兵们把十几个脑袋带进来给郑鹰看,郑鹰满脸厌恶的挥手:“拿走拿走拿走,没看到本将军在吃饭啊?快拿走!”
他们的首级就被拿走了,郑鹰看着桌上已经不怎么热乎的饭菜,很不爽的啐了一口。
“害得老子连晚饭都没吃好!来人,把饭菜叫火头再给热热,本将军待会儿再吃!”
郑鹰非常讨厌别人打搅他吃饭,尤其是当老火头愿意给他开小灶的时候。
第二日一早,军队吃过早饭之后开拔,郑鹰率领军队往华亭前进,另外一支马队则在金山卫附近扫荡朝廷的残余兵力并且占领各个卫所,郑鹰率领的是主力。
主力抵达华亭县之后,郑鹰没有下令攻城,而是指挥军队慢慢的把城墙上满是人手的紧张的县城给包围了,整个给包围了,下令军队安营扎寨,今晚就这样宿营。
然后郑鹰找到了谢禾。
“谢先生,华亭县可以开始了,咱们把县城给控制住,剩下来的村镇就交给你了,我会派人协助你的。”
谢禾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满意。
“多谢郑将军协助,此事若成,郑将军必能得大功。”
郑鹰哈哈大笑:“都是为大帅做事,哪里有什么大功不大功的,在你完成之前,这座县城我会把它封死,除此之外,青浦县城和上海县城我也会将它封死,剩下来的事情就都交给谢先生了。”
谢禾拱手谢过郑鹰,然后带着自己的土地五虎将开始奔赴自己的战场。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郑鹰颇有些感慨,对身边亲卫说道:“这些大户人家遇到谢禾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都是读书人,他怎么就能狠下心来呢?”
亲卫有人回复道:“将军,可不仅仅是这个谢禾,整个工作组的人都这样,有些时候属下看到那些红了眼的农户心里都有点发怵,浑身毛毛的。”
郑鹰想了一下那个场面,顿时有点不寒而栗。
大帅啊,你到底派来了一帮什么样的人啊?
八百八十 不一样的铅弹
华亭县城内,华亭县的一应官僚和徐氏主要人员都集中于此,对于城外出现的镇南军封锁县城但并不攻打的事情进行商讨。
“这些人一边将县城团团围住,一遍又分兵前行,这到底是意欲何为?徐老爷,您不是已经让人去和这支军队谈判去了吗?怎么会这样?”
华亭县令很疑惑地看着徐有庆。
“这,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想把我们困死在城中?城内有水有粮,足够我们支用一年,他们就算包围上一年也不管用啊?”
徐有庆心中有一些不祥的预感,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是意欲何为啊?这……这……徐老爷!你快看!那是火铳!是火铳!好大的火铳!”
华亭县令一脸惊慌失措的指向城下,徐有庆向城外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五门体型巨大的火炮从镇南军的军营当中露出身形,看那炮身足有一丈,黑洞洞的炮口对着已经死死堵住的华亭县城城门,威慑力十足。
“他们要攻城?”
华亭县令大惊失色:“徐老爷,城中兵马不过三百,就算上各家护卫,也不到一千之数,城外军队足足有……这……这起码得有五千之数,还有那么大的火铳,这……我们……我们如何是好啊?”
华亭县令平时就是徐家的应声虫,基本上是被徐家摆出来的傀儡,装装样子给百姓们看看,所有县务甚至是松江府内的事物都是他们商量好的,绝对保护徐家的利益。
所以,这前几年刚刚考上进士就外放出来做县令的小官儿也想着抱上徐家的大腿求一个进身之阶。
他自然水平很差,遇到事情直接就慌了。
“不能慌乱,就算是要攻城他们也要有个说法,我派人出去和他们谈,就算谈判破裂也要有个交代!”
徐有庆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少倾,从镇南军军营里出来了一台老式投石机,然后徐有庆便看到城下的镇南军士兵对着城内折腾了许久,然后往投石机的框框里放了个布包,然后直接用投石机把那布包给砸了进来。
布包划过优美的弧线直接砸在了城楼上,把一群老少给吓得够呛。
等他们发现这不是武器而是一个简单的布包的时候,他们疑惑了,县令指示手下把布包打开,然后……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
就算是和皇帝上过床的徐有庆也为此感到惊悚莫名。
因为他看到了徐念祖,就在这个布包里!
而且并不完整!
而此时此刻,在军营内,郑鹰正在检查着一批一个时辰前刚刚从海上运到的从缅甸送来的军火。
有鸟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