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0 章(1 / 1)

万历1592 御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下家奴,欺辱陛下的!”

温纯心里没来由的一慌,忙指着张诚骂道:“呸!狗阉竖!你这等阉竖人人得而诛之!你的血是奸佞之血!我等的血是忠良之血!奸佞之血就算流干了都不可惜!忠良之血一滴都不可浪费!”

张诚心中更加恼怒。

然后他不再与温纯废话。

“赵阁老,沈阁老,咱家奉旨召你们入宫,你们且安心等待!”

说罢,张诚一挥手,指向了这些嘴炮们。

“把赵阁老和沈阁老带过来!如有阻挡,不惜一切代价除之!”

温纯和徐作心里一慌,面色上更加恼怒。

“阉竖尔敢!!”×2

“你看咱家敢不敢!”

张诚怒目圆瞪。

他是皇帝的家奴,他的一生只为皇帝而活,皇帝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这是他的立身根本。

他知道,如果他不能解决掉这些嘴炮,让这些嘴炮闹腾到了皇帝面前,他就会在皇帝面前被贴上“无用”的标签,那个时候,也就是他失宠的时候。

一个失宠的老太监在内宫里是何等的凄惨,那可是斑斑血泪诉说不尽,所以一般有点地位的上了年纪的太监都要找小太监扶持培养当干儿子,就是担心自己老了以后没有照料被人欺凌。

在明朝,阉人群体是一个可怜远大于可恨的大群体,一个名留史书的太监脚下踩着的是千千万万名都没有的小内侍的尸体。

所以,张诚是没有退路且必须忠诚的。

别人不敢做的事情,他敢,也只有他敢。

没有家族之累,不担心身后骂名,寻常人视为生命的名声被他们视作狗屁,温纯和徐作们身上围绕着的正义光环与道德光环唯独对皇帝的亲信家奴没有任何作用。

这是历朝历代臣子讨厌阉人的重要原因,也是魏忠贤得以以一介阉人身份对抗掌握道德制高点与几乎全部话语权的东林党的根本原因。

所以,东厂番子们犹豫不决的时候,张诚看出了东厂番子们的犹豫,知道此事必须要由自己出手,打破光环,消除恐惧,这样才能顺利办成事情。

于是张诚走到了温纯和徐作的面前。

“阉竖,你要做什么?!”

“阉竖!你如何有脸面活在这世上!?”

温纯和徐作口出正义之言。

张诚其实挺冤枉的,跟在皇帝身边左亲信大太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伺候皇帝,随后才是为自己考虑。

伺候皇帝的饮食起居,为皇帝排忧解难,为皇帝做一些皇帝不能亲自去做的隐秘的事情,整天围着皇帝转,还真没什么功夫去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就不能活呢?

而且他能不能活,决定权是在皇帝手上,和这些嘴炮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诚觉得自己挺委屈的,于是他一拳砸在了温纯的面门上,又一脚踹在了徐作的肚子上。

七百三十六 阉竖的反击

张诚的这一拳一脚不可谓不势大力沉。

作为贴身太监,他也是皇帝身边最后一道防线,虽然不说武艺超群,但是也多少练过些拳脚,身体比较健壮,关键时刻,他能作为肉盾为皇帝去死。

相比之下,温纯和徐作都不年轻了,平时也不像其他年轻嘴炮们一样有时间锻炼身体练练拳脚,他们的战斗力是整个都察院里面最差的。

被这一拳一脚干到了,温纯当即就觉得鼻子发麻头脑发晕,倒在了地上,而徐作则觉得自己的腹部一阵剧痛,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样,痛得他直接倒在地上蜷缩了起来,捂着肚子痛苦的叫嚷。

短时间内无法继续口出正义之言了。

于是乎,嘴炮们愣住了。

方才的胜利让他们几乎忘记了这阉竖是他们的天敌,旁人不敢做的事情,这些阉竖敢做,所以他们才讨厌阉竖,千方百计地想要干掉阉竖,不断的抹黑阉竖,不管做过的没做过的统统算是他们做的。

可是,他们就是无法干掉阉竖,反而经常被阉竖干掉。

他们就更恨了,这种恨意在魏忠贤时代达到了巅峰。

不过眼下他们是呆滞的。

张诚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还不快点把首辅和次辅救下来?!”

这下子嘴炮天团没有依仗了,东厂番子们也不怕了,上去一阵拳脚相加,把沈一贯和赵志皋安安稳稳的放下来,然后将这些嘴炮们全给抓了起来。

“光天化日之下冲击内阁,挟持首辅次辅,甚至还要冲击皇宫,简直是要造反!大不敬!给咱家统统拿下,扭送锦衣卫诏狱严加看管,再有,给咱家派人把都察院围住,一个人都不准放走!等待陛下发落!”

张诚又是一声令下,番子们快速行动起来,嘴炮天团特工队就此全军覆没。

以温纯和徐作为首,一群人被一并扭送锦衣卫诏狱,还有一队东厂番子直接往都察院而去,根据张诚的命令将都察院团团围住,里面的苍蝇啊虾米啊一个也没有放走。

下完命令之后,张诚连忙来问候坐在路旁石头上喘息的赵志皋和沈一贯。

老赵是给折腾坏了,他也是最无辜的一个,正在睡着觉呢就被卷入了一场无妄之灾当中,最可怜的是老赵根本不能左右任何事情,还连连被人拉出来做挡箭牌。

“赵阁老,沈阁老,二位可还好啊?”

张诚走过来抚了抚老赵的背部。

这个老先生是个真正的好好先生,结果却给欺负成这个样子,就算是张诚都看不过去了。

沈一贯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赵志皋却是连连哀叹。

“老夫一把年纪了,为何还要遭这种罪啊?”

张诚看的心里也过意不去,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那些胆大妄为之徒就冲击内阁了呢?到底是怎么弄成这副样子的?”

张诚看了看沈一贯,他也大概知道内阁里如今的话事人是沈一贯,估计是沈一贯闹出来的事情,而赵志皋只是一头纯洁而又无辜的老白羊而已。

“都是下官的错,是下官没能说服他们,让首辅受惊了,让大内官受惊了。”

沈一贯深深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朝着两人鞠了一躬。

赵志皋职位比他高,年纪比他大,可以安然受之,张诚可不敢,赶快让开不受。

“沈阁老啊,这到底是怎么闹的?这个事情现在陛下肯定知道了,其他衙门估计也该知道了,事情可闹大了啊,要是没个说法,不说群臣不能接受,陛下那里也不能接受。

眼下可以用冲击皇宫大逆不道的罪名把都察院控制起来,可是这可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请二位阁老一起去宫里面觐见陛下,然后和陛下商议吧?”

赵志皋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