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苏州河(二)(1 / 1)

大唐魂 飞行模式 222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十九章 苏州河(二)

刚认识并在一起战斗的长安乡党这么快又要离开,长孙花衣有些伤感。

他凝住神,把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陈鹏举体内,但大部分从他的两处伤口外泄了。

陈鹏举的精神还是有明显的恢复。

他已能半坐起来,长孙花衣在他身上点了几道,止住了因活动又流出来的鲜血。

“我们这次在大和银行的行动,是一次在不得以的情况下实施的自杀行动。

由于前天军统上海站站长刘恭顺在怡红楼被宪兵司令部抓捕,内线传出消息他已叛变,向日军交待了军统上海站夺取大和银行黄金的行动方案。

不得以我们临时改变行动计划,动用上海站全部人马,提前行动,孤注一掷,希望能劫取黄金,实在不行就与之同归于尽,决不能让黄金运往日本。

没想到,情报有误,金库的门都没炸开,还牺牲了这么多同志,上海站几乎全军覆没。

我知道我时间不多了,我死不足惜,可是没能阻止这批黄金运往日本,我死不瞑目。

我们这次行动的失败,会直接造成日军更加严密地封锁上海,要短期内重建上海站,更加难上加难。

我问了奴奴,你并不是共产党,所以我有一事相托,不光是看在我们是乡党,现在国破家亡,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希望在民族大义面前,你能答应我。

刚才我让上海站的李副站长用船上的电台和军统总部联系,汇报了行动失败的情况,建议总部特事特办,任命你为新的军统上海站站长。

总部回电已经批准,我希望你能接受任命,肩负起重新壮大上海站,夺取黄金,以及完成将来更为艰巨的任务,直到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

“那啥,我不行,真的不行,我没空。。。”

陈鹏举用尽他最后的力气,把一枚戒指从手上撸了下来,放在长孙花衣手中,凝视着他,眼睛中闪亮着企盼的目光。

“拜托了,为了中华民族。。。”

闪亮的目光渐渐地暗淡。。。

“长孙先生,你一定了答应陈巡视员啊。。。呜呜呜。。。”

在旁边的李副站长悲痛地忍不住哭泣起来。

第一个是林岳,这是第二个了。

军统的男人怎么这么多眼泪呢?

“为了中华民族,为了大唐。。。”长孙花衣已经做出了决定。

这时,轰的一声传来,一阵撕裂空气的声音越来越近,重重地落在汽艇左前方的水面上,掀起十多米高的水柱,船身剧烈地摇晃起来。

紧接着一排机枪子弹追了上来,在汽艇右侧水面掀起一排水幕。

“长孙站长,日军炮舰和汽艇都追上来了。”

长孙花衣向船尾一看日军的小型汽艇从右侧包抄过来,正后方2海里处看见炮舰的舰首犁开水面紧跟不舍,舰首的大炮正喷着火焰,轰的一声,左侧水面又溅起一个水柱,比第一次离的近了,落下的水淋湿了大家的衣服。

穿着骑马装的奴奴还好,穿着裙子的刘亦可全身湿透,裙子都贴在了身上,曲线毕露,实在是诱人。

长孙花衣咽了口唾沫,费了老劲才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这么远的距离,对于2百吨的军舰,他的凌空微波加九阳神掌搞不定的。

“传令下去,作之字航行,后方机关炮对准汽艇自由射击。”

这厮的口令好像在指挥千吨以上大舰。

军统培训出来的人真的像他们广告里说的:上天能驾机,下海能*舰。

就一会,艇尾的双管机关炮哒哒哒地响起来了,一片水幕将右侧日军的汽艇笼罩。

一排弹夹打完,汽艇又钻了出来。

由于要走之字形,日军汽艇靠得更近了,都能看到他们艇前的机枪喷着火舌,几发机枪子弹竟然扫了过来,艇身的钢板被打得啾啾直响,船头的一哥们被击中掉进河中转眼没了踪迹。

“麻痹的,这么小的船还这么得瑟。”

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长孙花衣跃进了水里,看得奴奴和刘亦可的心又揪了起来。

一片水脊又很快在水面出现,紧接着的大浪直接将日军的汽艇掀了起来,船底朝天离开水面沿着巨大的惯性向前飞着,又在重力的作用下砸回水面顿时变成浪花与碎片向前方散开。

长孙花衣也跃出水面,在空中抓住了几块碎片,抛向自己汽艇的方向,随之速提一口真气,踩上刚落在水面的第一块,第二块。。。

轻盈地落在汽艇上。

不过长孙花衣已经气喘吁吁了。

今天的功力已用到了极限,能打一天的高手只在小说和电影里才有。

因为他也是一个人。

一个稍微坏一点的男人。

但还是看得船上的人目惊口呆,李副站长为自己能当上副站长感到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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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情却更加严重了。

后面的炮舰又追上了一海里,前主炮低垂着炮管在直瞄射击。

一发炮弹在汽艇船尾附近入水,炸起的水柱抬高了船尾使船头完全沉入水中,剧烈的纵摆使好几个人跌倒。

“长孙站长,船被炮弹碎片击中,机舱进水了。”

“下去两个人堵漏,发动机有没有受损?”

“发动机运转良好,水位继续上升会有影响。”

“好,继续保持发动机良好状态,全部人靠船右舷扶稳,船速不变,左后急转弯。”

“左后急转弯。”李副站长临时充当了大副,跟着喊一声。

“急转弯左——”驾驶员拉长了声调回应,飞速地转动着轮舵。

汽艇在河面上划过一道急速的弧形,向日军炮舰来的方向驶去,炮弹炸起的水柱被抛在后方。

“继续保持左转弯,从日舰左后方靠近,在左其舷保持航速,距离10米。”

驾驶员不禁看了一眼长孙花衣,两艘高速行驶的舰船间隔10米并列而行那是相当危险的,一不小心就会相撞。

而一艘50吨的小船去撞一艘200吨的炮舰会有什么后果用屁股都能想得出来。

但进入军统第一天培训起就反复被告知要无条件服从上级,即使上级要你去跳河。

于是汽艇在水面划了一个完整的圆形,与日舰并列而行了。

“前后主炮打日军炮舰左侧机关炮,右侧机枪打日舰舱面人员,开火。”

一靠近日舰长孙花衣马上下令。

两门主炮一个点射日舰左侧的机关炮哑了,舱面的人员也非死即伤。

而长孙花衣他们的汽艇进入的是日舰前后主炮的射击死角,日军只能干着急。

“集中火力打日舰吃水线下。”

随着长孙花衣指令的下达,可以想像日舰吃水线以下船板被打了无数个窟窿,河水大量拥入船舱内。

而他们前后两门主炮还在不停地咔咔咔地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射击角度。

明显的,日舰开始向左倾斜了。

“两门主炮齐射日舰前主炮。”

从汽艇前后各有两条弹道直奔日舰前主炮,刚开始只是在炮塔上钻出几个窟隆,在两门37毫米双管机关炮连续不断的打击下,日舰前主炮炮塔开始冒烟,停止了转动,然后明火也出来了,开始熊熊燃烧。

日舰更加向左倾斜了,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

“报告长孙站长,机舱的漏洞堵住了,进的水也用抽水机马上抽光,发动机功率良好。”

“ok!全速前进,我们回家!”

日舰很快被远远地抛在后面。左舷都快没入水中。

还冒着浓烟。

“麻痹的,还真有点饿了。”

只穿了条短裤的长孙花衣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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