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好奇又妒忌的心态找上门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收服那颗不羁的心?可她一听对方不善的语气,就更加不满起来。然后仿佛自己真和顾西凉有什么似的,满脸耀武扬威地对着禾雪道“可不可以谈谈?”禾雪闻言望了楼梯一眼,发现阮恩还没有下来。谈谈是吧?我看你要翻出个什么天来。
“行,家里不方便,外面找地方吧。”
走出门,从包包里摸出手机给阮恩发消息:临时有事,你先在家啊,等等联系。阮恩下楼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很莫名其妙,短信就滴滴地来了。看完内容后,她关掉收件箱,接着打开电视机胡乱地调台,殊不知一场唇舌大战正在开幕。
禾雪悠然自得地咬住吸管大大地喝了一口饮料,坐在她对面的韩敏却要疯了。这女人,这女人,无论自己说什么,居然一点儿反应都不给她!
“听说妳是孤儿?”
“对。”
本想用这样敏感的身世打击对方的自信,不料只得到个淡然无比地“对。”
“麻雀变凤凰的戏码,看来女人都喜欢啊。”
“那是,这真正的凤凰哪儿那么多啊?最怕的是有人本来是乌鸦,还顶着凤凰的头衔到处耀武扬威。”
韩敏再傻,也听出了禾雪语气中的乌鸦指的就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保持大家闺秀的风度,镇定,镇定。她添油加醋地使出最后一击。
“你知道我和西凉的关系吧?”岂料禾雪一脸惊奇地问“哦?难道你刚刚说的麻雀就是指你自己?”韩敏被自己的话反将了一军,再也忍不住地正欲发作,韩裔的声音却在她身后响起。
“敏敏。”
韩敏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救星,本来就在顾西凉面前受了气,没想到此时在这个女人面前也差点自尊全无,她觉得委屈无比。一手指着禾雪,像小孩子告状的话就脱口而出。
“哥,她欺负我!”
禾雪最开始很有怒气的,她以为顾西凉真的对不起阮恩,可听见来人没有底气的问题和心虚的表情,她立马反应了过来。顾西凉又不傻,真要做了什么,怎会任人有机会找上门来?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是女孩幼稚的问题和讽刺,她觉得还蛮有趣,才会一直陪着她玩游戏。
跟我玩心理战术那一套?你姑奶奶我可是始祖!
来人她倒觉得眼熟,隔了半天才想起来顾西凉公司最近好像就是跟他有合作,传得个满城风雨,什么强强结合锦上添花什么的,那报道占了满满两个版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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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女生撒娇又委屈的语气向来人告状,禾雪反而一愣,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她一没恶语相向,二没上前动手,甚至对方的问题都是有问必答。只是韩敏怎么玩的过她的文字游戏?对于韩小姐来说,这大概已经算是很大的侮辱了。
“你有,你有!我说什么你都不理,这就是欺负我!”汗颜。
禾雪终于噗地笑出声,随即就见男人的目光扫了自己一眼,眼神仿佛刀子般凌迟着她,这才收起笑脸。
“那是我刚刚没反应过来,要不你重新问?”岂料韩敏还当真问了,禾雪也就当真回答她。
“第一,我不是孤儿。第二,我的确很喜欢麻雀变凤凰的戏码,我小时候最喜欢扮这种家家酒了。第三,我不清楚你和顾西凉有什么牵连,可那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他什么人,如果真要拉上点关系,他该算我小姐妹的内人?”
韩敏闻言就真有了吐血的冲动,敢情她根本弄错了对象,还被人像傻子样玩了一圈。禾雪陈述完毕,悠闲地拿起桌面的手机给阮恩发短信:搞定,百盛楼下等。
然后她站起身就准备往外走,经过韩裔身边的时候却被拉住了手,禾雪回头。
“干嘛?很荣幸与韩小姐共饮,帐我结就好,不用客气啊。”她抬起脚要走,对方的手依然没有放开的意思。她感觉到他用的力道不大,却透露着坚定。
韩裔看女生在自己眼前耍尽了嘴皮子,他也觉得韩敏的行为很幼稚,无奈胳膊肘总得朝里拐吧。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却自不自然地带了些挑衅的口吻。
“那舍妹受的委屈,小姐是否也应该一块买单?”
禾雪倒没想到韩敏背后还有个这样富有攻击性的角色,她稍稍后退,战斗力被彻底挑了起来。
“阁下的意思是让我道歉?”
“不错的建议。”
“如果我说不呢?你就不让我走了?”韩裔挑眉,不可置否。禾雪却说,“你不会。”韩裔依然不回话,继续等待她的下文。
“你不会。怎么说你也是有头有脸的公众人物,在这样的公共场合强制扣留一个弱女子,你猜传出去会有什么影响?还有,管好你聪明的伶俐的可爱的天真的小妹!什么不好做,偏做那棒打鸳鸯的损事?人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段婚,小心遭报应。”
韩裔从禾雪口中听出了明显的威胁,他还没遇见几个敢威胁他的人,这女人,居然。于是握着她手的力道不自然加大,语气也严肃起来。
“你敢威胁我。”
禾雪没有感觉危险的气息,反而将脸凑近韩裔,矮了起码半个头的身子也倾上前去,笑颜如花。
“你猜我敢不敢?”
韩裔看着她逼近的青春的面庞,一下就觉得自己幼稚起来。怎么跟一个不懂事的小女生计较?于是他重新镇定地淡笑着放手,“好啊,你想做什么呢?韩某随时恭候。”
禾雪往大门退进几步,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放开的手腕,嘴里依然不饶人。
“怎么敢让韩公子等?”
语气轻佻。
韩裔尚未明白过来,禾雪已经跑出了咖啡厅,想着她该是真怕了吧,他不禁暗笑。可下一秒却听见韩敏惊呼的一声。
“哥,你外套怎么了?”
韩裔低下头,才发现西服的下摆被人划了长长的口子,这才明白过来禾雪最后的那句话。
弱女子?有意思。
阮恩看见禾雪下楼时,正表情有些后怕地双手拍着心坎。她朝她打招呼,然后向前走了大概5步,却被突然出现的几个黑衣人不客气地“请”上了路边的房车,甚至来不及呼救。路过的行人都侧了目,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多管闲事。禾雪呆了,眼睁睁地看着阮恩在自己的视线里被拉走,轿车呼啦地从眼前开过,这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没有顾西凉的电话,第一反应是打给漠北,伸进皮包里摸电话的手却有些不稳,好半天才找到自己那款米白色翻盖手机。
一直是滴滴的长线音,几乎在禾雪就要死心挂断的时候,电话才终于被接通。漠北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