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1 / 1)

假如再有一个你 林斐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与一个韩裔斗嘴,她都对付得劳心劳肺,这下又多了一个阮恩,难道天要亡她?看一下时间,婚礼还有一个小时开始,于是二人打个车直奔现场。

是草坪婚礼,在维多利亚酒店举行,嘉宾早已陆陆续续到齐,主婚人是周老爷子,虽然是喜庆的日子,但依然满脸严肃。顾西凉着装正统,端着酒杯应酬一个中年男人,仿佛在谈一单生意,神色没有丝毫的喜庆。众人都在等着12点整,仪式开始。

韩裔公司临时有事,说会晚点到。于是禾雪就拖着阮恩遮遮掩掩的坐在观礼人群最后一排,嘴里一直不停的念。

“不是你非要来,这婚礼我还真没想过要参加。什么人呐?看看,看看,你们结婚的时候他家人可一个都没有出现。”

其实阮恩也认为禾雪说的对,她根本没有必要再来。可是,可是什么?说穿了就是心底深处的不甘在作祟,不亲自见一眼对方的幸福,她怎么肯死心?纵然那些幸福都与自己无关。她写了许多的感情波折,安排别人的喜怒哀乐和人生,放在自己身上,那些洒脱和决绝,自己终究也是做不到的。她依然还是以前那个阮阮,不过学会了往自己身上披一件防弹衣。

不知为何,明明是阮恩日日夜夜想了那样久的脸,现在看来竟然有些恍惚。是你吗?我最初最爱的那个你?抱歉我不能确定。你依然玉树临风潇洒自若,面对任何人仿佛都能做到不动声色,回想起爱你的那些日夜,不是一个累字能概括。当初那个卑微的自己,现在想来都觉得丢脸可耻。凭什么我就必须忍受你的左右摇摆,凭什么你可以不顾我的感受来去自如,凭什么你可以坦然接受我的感情。

她就这样想着,对比着,突然就觉得自己再回来真的是没有必要。虽然潜意识里有和顾西凉再续前缘的可能,说不定她的死让他幡然醒悟了呢?可那又怎样,何亦舒是他们二人中的结,她越想去解,那个结越紧,她再也不要过那样压抑的,担惊受怕,明明人躺在身边,下一秒就在其他人身边的的日子。就像当初对顾西凉所言,她会疯,一定会疯。

阮恩终于站起来,毫无犹豫地往出口走。

我左思右想,与你的未来,真的太渺茫。顾西凉,虽然我还学不会将你去尽数遗忘。

禾雪嘴里依然在振振有词的数落男人的寡淡,没有发现身边的女生已经悄无声息地不见了。待转过头时,她才受到了惊吓,眼神四处扫描,生怕一个不小心对方就被发现。然后皮包里的手机就突然滴滴的震响起,她拿出来看,是短讯,真的很短。

【你说的对,这婚礼我没必要参加。】

禾雪的嘴角微微扬。亲爱,我知道你已真舍得去放下。

心里一阵轻松,无数陌生人在自己身边经过,阮恩却觉得安全。她掏出手机上网,预定了下午飞华盛顿的机票,低着头时却撞上一堵人墙。

如果是单纯地撞上,道声对不起就完事了,可偏偏又不单纯。那力气惹得阮恩的身子惯性地向后仰,站定后,头顶的遮阳帽就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如果只是帽子被轻飘飘地撞落在了地上,那也还好。偏偏它飘坠的时候,一不小心勾落了女生脸上,那副还泛着新色的墨镜。这些统统都可以算作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她的脸,被不远处刚下车的漠北看到。

当时的漠北并没有反应过来,因为在到美国没多久,阮恩也重“头”开始,将直发烫成了卷发,说是这样看起来成熟一点,于是那轮廓与何亦舒更是没有了多少的差别。再加上女生在他的印象里已经只剩一堆尸骨了。所以他条件反射的将她当成了何亦舒。纳闷对方不应该在婚礼现场等着当新娘吗?怎么这样的穿着,还急匆匆的往外走,他叫了几声“亦舒”对方却都没有听见,于是他在想是不是认错人了。

进入会场,漠北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顾西凉,周围人见他出现,都客气地叫漠总。端过一杯侍者送来的红酒,他抬腿往顾西凉的方向走。刚到,主持人便试了下话筒,宣布典礼马上开始。顾西凉的脸依然没什么表情,漠北见他没什么情绪,于是低声打趣。

“啧啧,脸这么臭,该不会新娘跑路了吧?”

顾西凉斜睨他一眼,这时何亦舒一身白纱出现在了红地毯那头。漠北就纳闷了,小声嘀咕一句。

“难道真是我眼花?”

男人随意的问一句“何解。”

漠北连泯几口酒,想了又想,最后才道“我刚刚下车时,明明看见她穿着随性的出了婚礼现场,怎么一会儿功夫又出现了?”

该怎么来形容,他此刻的感想。仿佛一个人走夜路,走着走着,那巷子越来越黑,你压抑着心中的恐惧想要寻找前方的光明,却有人从背后给你扎实的一棍子,俗话叫,当头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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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凉这辈子做过两件蠢事,一件是单纯的相信了何亦舒离开自己是因为钱。一件就是,阮恩的死,他居然没有想过去证实!当初从医院醒来,大家误认为他失忆,阮恩的丧事他便从未插手参与,周子宁也毕竟老了,于是所有的一切全由顾任操办。这么久以来,他逃避着逃避着,就真不敢去坟前一探究竟,他怕看见那些冰冷坚硬的石头上面,女生笑颜如花的脸,自己的情绪会控制不住。而如今,漠北的话像一个警钟将他敲醒。对方出现不过十分钟光景,从他口中的“随身装”,“在门口”两项定位词,顾西凉几乎已经判定了什么。但他不敢相信,怕如漠北所言,是不是眼花看错?

主持台上的神父在叫新郎归位,周子宁也叫了自己的名字,漠北将他往地毯前方推,何亦舒疑惑地挑起头纱望着他。可顾西凉只是将手中的杯子越捏越紧,想起之前给顾任的那通越洋电话,终于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

该死,他怎么会忽略顾任的个性,和轻视他对阮恩的喜欢!

杯子被掷在地上,因为有柔软的地毯保护,没有碎掉,可顾西凉奔跑而出的身影惊了在场所有人。何亦舒感觉到自己的心突然慌张的跳了几下,于是也抬起笨重的纱裙跟着往外小跑。最后这场婚礼没有了新郎,甚至连新娘也没有了。

禾雪纳闷极了,这演的是哪一出?她站起身好奇的往出口望,脑袋一偏,就撞上刚从身边走过去的漠北,两人同时“哎哟”一声。禾雪偏头看见对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