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1)

假如再有一个你 林斐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凉,她不能继续坐视不理,只能在无人窥听时,凝望那与自己9分相似的模子道一句“对不起。”

本来应到下班时间,顾西凉却去赴了韩裔的约。

最近顾氏旗下的2家中型企业有异动,想着趁上头无暇顾及的时刻找机会海捞一票。这有些像古时的藩王,趁朝中领导者疏于防范军心不济时攻皇城。有几位股东已经将手里的股票抛到市面销售,最先朝与顾氏旗鼓相当的韩通兜售。

韩裔讶异此种明显的异动,顾西凉怎会毫无发觉?于是约他“叙旧”。

一脸好奇的盯着刚在对面坐下的人,韩裔单刀直入主题。

“不要告诉我贵公司发生的某些事,你被蒙在鼓里。”

紧接着又想起什么,吐出一句“看来阮恩对你造成了不小影响。”

这是顾西凉半年以来第二次听人说起这个名字,没有多问,只喝一口香醇的茶淡然道。

“你是指某两家子公司向韩通抛售股票的事?”

韩裔庆幸,还好,差点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于是他也一手端起面前的茶杯戏耍,饶有兴趣。

“这么说你是知道的,可据我观察你迟迟没任何动作。”

对面的人闻言却一笑。“我不急。”

“这出戏他们想唱就等他们去唱,起码到目前为止,那还是独角戏。”

闻言,韩裔却挑了眉。

“哦?看来顾总早就猜到韩通不会接受对方伸出来的手?可是你哪来的自信?”

男人耸肩。

“并不是在下有自信,而是对韩总有一定的了解。因为一些蝇头小利而得罪整个顾氏,这笔买卖怎么看怎么赔本。既然韩通都不接,其他的更不敢轻举妄动。那我又何必费力气做些不讨好的补救。燕子飞了,发现外面冷,它自然又会飞回来。”

克制住鼓掌的冲动,韩裔刚准备再说些什么,他的手机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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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裔的手机响起,禾雪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

“你在哪里?”

“公司对面的茶餐厅。”

“哦,我没什么事,就正好经过你们公司,看看你有没有下班。”

闻言,韩裔便没有一丝犹豫地吐出两个字。

“上来。”

刚打开包间门,禾雪便看见了顾西凉,他正站起身来向韩裔点头告别。

有多久没见了?她以为再不会见到这个令她深恶痛绝的男人。如果不是他,阮恩还好好的在自己身边或哭或笑,可是现在的自己,再不能知道她究竟是哭还是笑。又或者不念前尘种种,投入轮回。

她希望是后者。

从禾雪身边经过时,顾西凉的视线在她身上逗留了几眼,却发现女生满是愤怒的脸。他不去深究,与之擦身而过,出门搭电梯下停车场取车。

刚进家门的那一刻,顾西凉似遭雷击。他眼见对面的人缓缓朝自己走来,米衣素裙。

“看你的表情好像不喜欢?不是你说直发好看的么。”

于是顾西凉才回过神来,简洁地答了句“喜欢。”

接着将带回家处理的文件和报表放在玄关的置物柜,换好拖鞋后,径直上了楼。

听见他的那句喜欢,何亦舒才放下心来。两人吃过晚饭后各自做各自的事情。何亦舒捧一本时下刚流行的言情小说解闷,顾西凉则呆在书房做行情走势分析。他期间从书房回了卧室一趟拿资料,见她津津有味地读着什么,有些好奇地从何亦舒背后倾身去看,却恰好看见一个关于企鹅与北极熊的冷笑话:

有一只企鹅,他的家离北极熊家特别远,要是靠走的话,得走20年才能到。有一天,企鹅在家里呆着特无聊,准备去找北极熊玩,于是他出门了。可走到路的一半时,发现自己家的煤气忘记关了,这就已经走了10年了。可是煤气还是得关啊,于是企鹅又走回家去关煤气。关了煤气以后,企鹅再次出发去找北极熊。等于他花了40年才到了北极熊他们家。

然后企鹅就敲门说“北极熊北极熊,企鹅找你玩来了!”

结果北极熊开门以后你猜他说什么。

他说“我不和你玩!”

最后何亦舒笑了,顾西凉却沉默了,然后他又悄无声息地走开。

一整晚也如往常一样没有多余的交谈,上床,睡觉,何亦舒曾主动表明愿意与顾西凉发生什么,却被一句淡然的关心婉拒。

“你身子不好。”

于是二人在这方面再无过多交谈,只是相拥而眠。

男性的手臂把女人整个身子团团围住,将脸埋进对方的后颈,还能闻到沐浴露的芳香,顾西凉就这样沉沉睡去。何亦舒因为他越来越多的反常惶惑不安,就在她凝视着窗外澄黄的月华,渐渐有了睡意时,抱着自己的人突然将手收得更紧。

然后她听见他一句若有若无的呢喃。

“阮阮,你又瘦了。”

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何亦舒猛然一个翻身面朝顾西凉的方向,却发现他也突然将眼帘掀开,眼眸里同样有着不可置信,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脱口而出说了什么。

何亦舒惊讶出声。

“你……你恢复了记忆,什么时候?”

语毕,似乎又记起他之前的种种举动,才马上转口,语气充满确定。

“不,你从来就没失忆。”

然后她左心房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跳出来,男人却不回答她的种种问题,只是将原本揽着女人的手从她腰间缓缓转向她的脖颈,语调是掐出水的温柔。

“为什么不是你?”

何亦舒瞬间不可置信地从床上坐起,捂住自己胸腔里再也平复不下来的频率,顷刻间潸然泪下。

“西凉我不敢相信,你在用这样的方式报复我。”

她曾以为这是命运的怜惜,未料居然是一场迟来的惩罚。

“你一直都记得是不是,你没有忘记是不是?这么久以来,你生生要将我改变成她的模样,那么我又是谁呢……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们会有这样的一天。如果时光可以倒回,当初我怎么也不会离开你,任何事都不能让我离开你。我对不起阮恩,如果她还在,我愿意马上去死来成全你们!”

“可是西凉。阮恩死了,她死了。你知不知道!”

她死了,你知不知道!

本来是泰山崩于前,也一副坐怀不乱表情的顾西凉,在听见何亦舒最后一句悲壮的陈述,终于再也装不出冷静自持。他一直回避的,他企图忘记的,他这日日夜夜不断麻痹自己的,完全崩盘。他害怕了,以为这是一场梦,只要梦里的她来叫醒自己就好。可这场噩梦,谁也叫他不醒。

既不是梦,又如何去醒?

不再理会那些迫人的眼泪和质问,顾西凉起身,只着睡袍,踏步出卧室去到书房。

那是整体呈灰暗风格的房间,除却办公桌和皮椅,还有一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