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次。”阮恩第一次看他发狠的表情,差点就灭了士气。他根本不了解自己需要多强大的内心才能将这两个伤人的字眼吐出来,而他居然要她再说一次。于是她也豁出去般地控诉。
“难道不是么?我本来就是个替身。替身,替身,替身。”
顾西凉简直想把握着的手腕捏断,他最初接近她的目的是不单纯,可如果真正只把她当替身看待,自己何必在意她的感受?他大可以对她就像以往生命中已记不得面貌的女人,用金钱解决一切。正主回来了,他更可以用烂俗的物质去了结这段关系,只要他想,便没有人能阻挡。可他都没有,还处处维护她,而她现在居然说自己只拿她当一个替身!
心中再无意顾什么怜惜,将她用力拉近自己的胸膛,阮恩越表现出痛,他便越用力。女生挣扎,顾西凉便索性丢掉手里的睡袍,两只手上去钳制住她的身体,顺势一把抱她上床。
“想当替身?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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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替身?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
顾西凉这幅冷硬的表情,阮恩从来没见过,她不可否地被他那个“不够资格”伤害。居然在你心里,我当替身都是不够格的。
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没有缓和,阮恩只突然感觉身上多了一个重量,令她喘不过气。凝视进顾西凉狂风暴雨的眸里子,欲伸手推开对方,却完全没有那个抵抗的能力。而男人只是死死压住她,表情风雨欲来。
“阮恩!你没有感知是不是?你的心盲了是不是!”
却更得来女生的反驳。
“是!我就是没有感知!我就是心盲了才会喜欢你!”
晴天霹雳。
阮恩能感觉到顾西凉胸膛瞬间剧烈起伏,男性大掌突然粗鲁地去掀她身上的衣服,直接偎贴在肌肤上的手带着惩罚的意味,所到之处无不是一阵火辣的摩擦。阮恩手脚并用,左躲右闪,所有的动作却全全被一股蛮力制住。最后索性她不再挣扎,一副听之任之的表情,只是那眼睛委屈得快要滴出水来。
然后屈辱磨人的动作便全都停下。
本就是吓吓她,顾西凉怎么舍得真的像禽兽那样不顾阮恩的意愿占有她?
最后他只是逐渐将脸靠上前逼近,两人几乎鼻尖挨着鼻尖,不了解的人会觉得这多么亲昵的举动,熟不知前一刻还酝酿着风暴在其中。
顾西凉的声音传入阮恩的耳朵,坚决而淡定。
“我想要你就得乖乖躺上床,我不想要你就聪明的消失越快越好。阮恩,这才叫替身。”
说完男人翻身起来,拿过被扔至床脚的西装外套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阮恩才心里的惧怕才消失,终于有些冷静,也觉得自己某些话是过分了。于是光脚挣扎着几下起来,跑上前从背后拥住卧室门口的顾西凉。
“你要去哪里?”
仿佛又恢复成了一贯淡漠自若的那个自己,他只冷冷吐出一句“替身没有资格问这些。”
只是想出去透透气,再继续待下去顾西凉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而阮恩却以为他要到另个女人身边去,加上知道自己惹怒了对方,于是语气彻底软下来。她说“对不起,我口不择言,我只是害怕会失去你。西凉,我不能失去你。”
男人背对着她,依然没有什么行为举动。阮恩从背后松开顾西凉的腰,转至与他面对面,才发现他的脸色终于不再那么吓人。她微微带笑,两只小手抚上男人完美的侧面,语调既欢又缓。
“西凉,我有。”
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被一阵迫人的电话铃声打断。顾西凉摸出手机接听,是医院打来的,阮恩离得很近,几乎听完了所有对话。
“是顾先生吗?何小姐说没有等到您不肯吃药,您需不需要过来一趟?”
顾西凉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眼神一瞬不瞬地与阮恩对视,他知道她也听见了,如果这个时候离开必定会伤害到她。可是想起何亦舒柔弱的脸,满满的愧疚感又一波一波地将他整个人淹没。
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长,电话那头的看护几乎以为他已经挂电话。
“喂,您还在么?”
于是一句似是轻叹的“好,我马上过来。”脱口而出。
阮恩的手终于缓缓落下。
失去对方身上传来的体温,顾西凉突然感觉整个人虚无缥缈地空,他想去追逐那炽热的温度,却再也无从找起。
女生垂落的手好像不安于放在身体两侧,有些无所适从,又不知到底该安放在哪里,最后只得抚了几下发尖,突然抛出一个毫无相干的话题。
“你出差那几天很辛苦吧。”
惹得对方一愣,顾西凉并不知道何亦舒已有意无意透露了自己那几天的行踪,为了不再给她添新伤,他只得继续用谎来圆。
“还好。”
而阮恩依然轻扯发尖,微微扬唇。
“哦?看来顾总的事业版图要扩展到医院了。”
此言一出,男人只觉得心突地一震,却再无辩解的话。阮恩却将原本低着的头抬起,正对他的脸,继续往下说。
你知道那几天我都和谁在一起么?
对方没有往下问的意思,图案恩却继续往下道。
“和顾任。”
忽略掉了自己发烧到医院的一段,她故意说话歪曲事实,只为激起顾西凉的醋意。她记得他说过,不要离顾任太近,他会吃醋。阮恩没有办法了,她以为激起顾西凉深层爱意,便能将他留在自己身边。顾西凉也确实有了情绪,不过这情绪对两人的感情来说,影响应该是负极。
顾西凉以为这个谎是善意的,是不想令她受伤。而阮恩以为那番话是正确的,只为留他在自己身边。两个人的心都朝着一个方向,却选择了最错的方式。
最后的顾西凉,只是压抑住快要喷火的冲动,深吸气吐出一个字。
“哦。”
女生本来还努力带着笑意的脸终于再也装不下去。她以为的,信仰的,被全部推翻。于是侧头,埋下脸,也只平静地吐出一句“你走吧。”顾西凉从未听过阮恩这样淡若水的语气,他想说些什么,阮恩却再度开口。她说“你走。”
见男人身形未动,她才动手把他往卧室外推,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顾西凉知道两人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索性都冷静下,于是他踌躇片刻,脚步还是往楼下踏去。阮恩不敢出气,生怕漏听了一点声响,直到一阵车子启动声的响起。
整个屋子已空无一人,回首一眼便望见梳妆台上那张小小的二人度假合照,阮恩一步一步过去,上前双手捧起,指腹一遍一遍扫过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