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孙子也有了
“你下的蛋？”
听到父母的话，瞿嘉宁脑壳抽痛。夫夫俩齐声道：“不是！”
瞿母略有些失望：“还以为孙子都有了呢……”
鱼蛋又晃起来，往瞿母的方向靠。
“他这是不是喜欢我啊？”瞿母拍拍桶壳，“能摸吗？”
瞿嘉宁点头，小心地把鱼蛋从水里捞出来，用布稍微过掉点湿气，放到瞿母手中。瞿母稀罕地捧着鱼蛋，出神地看着鱼蛋泛出的点点银光和在其中游动的影子。
“还真不是你下的，里面看起来是条鱼。”
少年无奈地笑道：“他是我们早先去邻国带回来的小神尊，还没破壳。迈恩现在局势动荡，所以不太安全，就拜托我们先养着。”
瞿母抱着鱼蛋左右晃，姿势相当专业：“还要还回去啊？”
瞿嘉宁挠挠头：“妈，你不会真想把他当孙子吧……”
瞿母撇嘴：“那你能给我下一个不？”
墨承与瞿嘉宁都沉默了，少年看了眼男人，后者轻轻摇头。
看起来咱们是真的下不出蛋了……
“妈，就算你想把他当孙子，人家迈恩也不见得能同意，这可是迈恩的神尊啊。”
瞿母摸着鱼蛋回道：“央国的神尊还是我姑爷呢，央国不比迈恩大几十倍啊？”
瞿父笑着看向妻子，摆摆手：“你妈就这样，喜欢什么就不撒手。你小时候都是她抱，抱出肩周炎了也不肯让我帮忙。”
瞿母抱着鱼蛋：“说句正经的，这鱼蛋和我投缘，你们俩以后回来都带上他好不好？还有，人家长得这么漂亮，为啥叫人家鱼蛋？搞得随时能下锅似的。”
这下子瞿嘉宁也吃醋了，向来只疼自己的瞿母怎么一下子就变成隔代亲了？他委屈地拉住墨承的手，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墨承不敢在父母面前有亲密举动，只能回一个眨眼以示安慰。
瞿母嘴上说舍不得鱼蛋，心里最疼的还是自家儿子，当晚送两人离开时，趁着瞿父和墨承走在一起，瞿母悄悄拉住少年往后退了几步。
“儿子，真认准了？”
瞿嘉宁见母亲一脸忧心，抱住她，回了一个坚定的：“嗯。”
瞿母拍着少年的后背，如儿时哄他睡觉那般轻柔：“受了什么委屈要和妈妈说，夫妻间也总会有矛盾的，把事情都说开，别藏着掖着。”
“我知道啦，我有娘家做靠山，我横着呢。”
瞿母悄悄擦掉眼角的泪，依依不舍地放开儿子。
瞿嘉宁上车以后就无声地哭了起来，墨承急忙抱住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没事……就是一下子有点感性……”少年擦掉泪，“待爸妈老去以后，我还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吗？”
墨承抚摸着少年的头发，没有反驳。
“你们……送走身边一批又一批的人，会有不舍或者是难过的情绪吗？”
“我们和人类看待时间与事物的观念不太一样……除非是动了情的人，其他人的消亡在我们看来就和秋天落叶一般。”
瞿嘉宁笑了笑：“我尽快转变一下观念，向你靠拢。”
墨承心疼地抱住他：“都是因为我。”
少年用手肘顶男人：“别总觉得委屈了我。妈妈教育我们了，有任何事都不能藏着掖着，所有的问题都要坦诚相对，夫夫之间是相互的，懂不懂？”
墨承很认真地点头：“我会学的。”
少年摁住男人伸向平板的手：“搜索教材的时候要挑着看，网上瞎胡扯的人太多了，你可别全信。”
神尊童鞋谨遵教诲，又笑着补上了在娘家始终没机会落下的吻。
两人刚回到凌光阁，就看到黄爷领着一队小猫在长廊里来回踱步。
“黄爷前辈，您在干什么呢？”
黄爷拍着肚子摇摇晃晃地走：“带它们锻炼，这群崽子最近吃饱了就睡，都不爱动弹，体重都要超标了。”
但以黄爷队长自己的体型来看，他这番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这时瞿嘉宁想起早就承诺过黄爷的事，便拉住他：“黄爷前辈，哪天您没事的时候我带您到之前说的美术学院去，我们社团有个学姐正好是动画系的，她愿意帮我们重建您妻子的形象。”
黄爷很是兴奋：“后天就行！明天那只从迈恩抓来的苍鹰应该能醒，我们准备试试，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探出点什么。早先就想审问，但这家伙被小墨承打惨了，愣是恢复到现在。”
“上次对付陈朱煜的法子不行吗？”
黄爷摇头，浑身的肉也晃动起来：“不行，这只苍鹰灵力挺高，那天虽然被小墨承揍趴了，但也不是能够随便操控的神兽。我们尽量试试看吧，老实说，我不太看好……”
少年见黄爷如此消极，也想出点力，问道：“我和墨承也在场行吗？”
“当然行啦，有神尊杵着也有震慑作用。”黄爷见一队猫全都趴下，立刻呼拉拉喊着把它们赶起来，“没完呢，继续走！你们俩先回去吧，明早到神侍办公室那院集合。”
道别黄爷，夫夫俩回到卧室。
洗漱完毕，瞿嘉宁慢悠悠地爬上床，墨承正站在床尾，调整鱼蛋瓷缸上的木盖子。
少年趴在床上看他：“我妈都认证鱼蛋是孙子了，我们要不要真的把他当儿子养啊？”
墨承手一僵：“你18岁生日还没过，还未成年。”
少年坏笑起来：“瞧你紧张的。说起来，神尊真的不能通过人类的模式繁衍诞生吗？”
墨承调整好盖子，也坐到床边，抬手覆在少年的腰窝处：“不能，所有神尊的数量都是固定的，多一位少一位都会造成灵力失衡。”
少年被男人撩拨得腰软，换了个姿势侧躺在他身边：“那其他神兽呢？神兽可以生出神兽吗？”
墨承摇头：“也不行，比如说黄爷，他的儿子也是普通人类。我从苍涿的记忆里看到，黄爷的儿子在十岁的时候就病死了。”
“这么小……”瞿嘉宁想起黄爷当初说儿子死得早，还没娶亲，以为对方至少也接近成年了，“那……普通的神兽，也会有神枢吗？”
墨承心里本还惦记着中午收到的赠品，见瞿嘉宁又有些伤感，便将人抱到怀里，陪着他一起安静地躺在床上：“据说有，但一般神兽的神枢没有开启天地之门的概念，除去共享寿命，似乎只能小幅度帮助对方提升修行。从某种程度来说，有些近似于小说里的双修。”
“据说有？就没一个神兽找到过？”
瞿嘉宁好奇地爬起来，趴在墨承的胸口。
“对，在我所知的范围内没有，这范围主要是指央国和一些邻国。当时神侍能算出你的存在，也是所有人都未料到的事。至于苍涿的神枢，也是在他爱上对方后，才发现她的特殊八字的。”
少年放松下来，躺着听墨承的心跳，伸手抱住男人的上臂。
瞿嘉宁在规则有力的声音陪伴下，慢慢有了困意，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在心里念叨着：我们的主角光环这么优秀，不管将来遇到什么劫难，一定都能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