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又克夫。我以叶超生的身份在长安出现,既能与你接近,又方便做一些以我自己的身份不方便做的事。”
沈雪哼了哼:“是你向皇帝说要退婚的?这你就不怕别人嘲笑我了?”
慕容迟手指轻轻勾住沈雪的下巴,低下头来吻住她的唇。
沈雪怔了怔,轻启丹唇接纳他的火热入侵。
慕容迟喉结上下滑动,眸色一暗,双掌捧住她的脸颊,不断加深这个吻,辗转钩缠的舌肆意扫荡着她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将她清甜馨香的津液尽数吞入腹内,仿佛在沙漠中跋涉、饥渴到了极点的旅人,吞尽所能得到的甘泉。
沈雪捶了慕容迟两下,身子却往他的怀里更靠了靠,嘟嘟囔囔:“你别打岔。”
慕容迟笑了笑:“那张婚契被叶家送到燕岭关官府备了案底,也就是说你与叶超生已是律法上的夫妻,只差一个在长安公之于众的婚礼。”
沈雪一怔:“有官府底案,我爹若想反悔,我就会落个未嫁先休的结果,我爹还想着踹人家呢,这回可真是打雁被雁啄了眼,让叶家人给算计了一把,叶成焕,很了解我爹呢。”
慕容迟抚了抚沈雪的发髻,道:“我自是不想你顶着叶超生未亡人的帽子嫁给我,有了延庆帝的圣旨,燕岭关衙门会很快销掉婚书备案。而且,我这个叶超生早晚要死的,不退婚你还是会落个克夫的名声,传到晋阳也是口舌麻烦。还有就是,延庆帝要对付沈家,我提出退婚很投他的意。”
轻轻咳嗽一声,慕容迟搂着沈雪腰肢的手加了两分力,“我知道退婚总是有损你的名声,相较那些难听的话,我只能多做些事让这损害降到最低。”
沈雪睨他一眼,见他面色平静,眼底却蕴涵着化不开的笑意,哼两哼,道:“所以,你一边把简凤仪弄成庶皇子侧妃,一边派人是到沈家寿宴上选美,两下折腾,别人便忽略了我这个小庶女的事。”又哼两哼,嗤道,“你一会儿是慕容迟,一会儿是叶超生,装得累不累?你骗我!”
慕容迟沉声低笑:“我没有易声,没有易容,只是一个面具而已,你不能分辨,只说明在你心里,我没重要到让你费心思考怀疑的地步,当你察觉叶超生就是慕容迟的时候,你才开始对我用心。”
他微热的唇贴在她耳边,低沉浑厚的嗓音敲击着她的耳膜,带来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之感。狭窄的地道里,昏暗的光线下,浓浓的暧昧气息将他们两人的身体,连同周围的空气都融在了一起。
沈雪垂眸无语,静静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长长地叹了一声,幽幽道:“从得到那些记忆,我就害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落下来,你说什么我也不敢信,直到你的手掌给了我熟悉的感觉。你说你会娶我,说得多了我就把你看成我的了。
“刚才,我听着那种声音,我就在想我要失去你了,原来失去你,我会痛得要呕出心来。我想起你问过我的话,你问我我的心里可有你,可曾为你心动。我想,不心动就不会心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心里就被你填满了,我想哭,为什么要在失去你的时候,才感觉这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呢,可我哭不出来。”
“小雪,”慕容迟低低唤道,叹息与倾诉最终消失在两个紧紧贴合的唇齿间,缠绵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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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大包袱抖出来了,叶美人与迟迟是同一个人,亲,前文在写这两个人物的时候,其实有不少伏笔埋着的。
还算温馨吧,费兔子老劲了,写到两个人互动就卡文啊,先上3000字吧。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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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乱那个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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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偏院里,议论轰轰。乔良玉懵了,心脏怦怦怦跳得急,怎么可能找不到沈家五小姐?就算她瞧花了眼,下颌挨的一踢可还疼着呢。
空鹏暗自松了口气,撇撇嘴心道,主子,你来得真及时,从半山坡一路轻功掠上来,够辛苦!四方驿馆下有地道,天元寺下有地道,还有哪儿有地道?总不能长安的皇宫下面也挖了地道?
延庆帝再三向“慕容迟”致歉,领着严德妃扬长而去,竟是不顾乔阁老撞死在众人面前。
赵氏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冷冷地瞥了瞥乔家人,领着沈家人匆匆离去,心里却在想着赶紧把五丫头找出来,但愿五丫头已经回了寮房。
院子内外的人们见皇帝走了,沈家人也走了,想想乔阁老所作所为,也不好为乔家叫屈,唏嘘着陆续散去。
乔家人含悲忍泪找来天元寺的执事,准备将乔阁老的尸体抬至专办法事的后偏殿临时安放。
“慕容迟”推了推脸上的白银面具,忽然道:“空鹏,乔渊死前的那句话,你听清了吗,他说,对当年的事,他不后悔,是吧。”
这是一句肯定句。空鹏歪歪头,没吭声。
“不后悔,很好,他这么一狠,我连根拔树也能拔得心安理得。”“慕容迟”哼了哼,吩咐两名银甲卫将跪伏在乔渊身旁的乔良玉拖到跟前,眯起眼看着目光呆滞瘫倒在地上的乔良玉,嘴角勾起,凉凉笑道:“乔三,乔四小姐、戚夫人都指你不是真的乔家三小姐,我且问你,你自己说你是乔家的人吗?”
乔良玉死灰的双眸闪了闪。
与慕容迟的属下有生死仇的是乔家,如果她不是乔家女,这生死仇也就算不到她的头上,而她已与慕容迟有肌肤之亲。慕容迟必能记着她的好,不给她妻位,也可以给她妾位,只要他让她跟在他的身边,她就有信心让他专宠她一人。慕容迟说这话,是在给她机会?她要还是不要呢?
乔良玉犹豫了。
“慕容迟”叹道:“我可真是多此一问。乔渊临死前的态度已经表明,为了乔家发达于世,他什么都舍得下,他不会认你这个下药爬床不知耻的女子是他亲女,你还在满腔热忱地贴上去。那我可没办法了。兄弟如手足。手足不可断,女人如衣服,衣服随时换。”
乔妙玉狠狠瞪着乔良玉,冷笑道:“你本来就不是我乔家的人。扭扭捏捏装什么腔势,爬人家床不就是想当妾么,去啊,还犹豫什么,怕没有娘家给你撑腰?我爹死了,还有我娘,好歹养了你一场,陪你点嫁妆还是陪得起的!”
乔良玉抬头看着“慕容迟”,忽地端端正正跪好:“求二殿下收留!”
乔大夫人闭上眼。两行泪直滚下来。亲父尸骨未寒,她巴巴地给仇人暖被窝,色痣凶痣虽脱,本性却没变,主风流。主妨父母,这个女儿就是俗称的讨债鬼!为什么不溺死她呢!
“慕容迟”伸手扶起乔良玉,淡淡笑道:“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