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5 章(1 / 1)

庶不奉陪 兔子有蘑菇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白的肌肤,令她的动作透出一股不沾烟火之气的优雅。

茶入杯中,杯中飘起了名为白玉珠帘的菊花,菊花缓缓绽放,茶香幽幽飘散。

沈霜霜用茶盘捧了两杯茶奉给延庆帝和严德妃,福礼口称:“臣女乃北部边防五军都督沈凯山之女沈霜霜,参见陛下,参见德妃,愿陛下金安,愿德妃吉祥。”

帝王勋贵都很钟爱茶道,那清香的气味,醇厚的味道,令人心清神往,沈霜霜的茶,更是悦目怡人。

“茶中有花,花开茶中,好茶,好花,”延庆帝从内侍手中揭过茶杯,小饮一口,“沈都督之女,是行四的四小姐吧,听闻沈四小姐素有才女之誉,果然,沈家有好女啊。”

沈霜霜低着头:“陛下,德妃,今晨臣女赏看寺中菊花,思昨抚今,偶得菊诗一诗,愿抛砖引玉斗胆博陛下德妃一笑。”起身来到摆列在百花台西侧的书案,提笔疾书。

宫娥站在沈霜霜身后,曼声吟哦:“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好一句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严德妃脱口赞道,“沈四小姐哪里是在抛砖,分明丢出一块绝世美玉,怕是无人越得过去。”却又暗暗纳闷,沈霜霜是镇北侯府长房嫡女,珠围翠绕,呼奴唤婢,何来悲秋心怀写出这样极有情思的句子,怪道有长安第一才女之称!

延庆帝转向慕容迟,笑道:“沈四小姐诗风婉柔,可由娇俏小女子轻歌,沈五小姐诗风豪迈,倒是合宜二殿下的银甲卫高唱。沈家有好女啊,二殿下以为如何?”复向沈霜霜,微有不虞之色,“沈四小姐还未向慕容二皇子奉茶吧。”男人嘛,总是喜欢小鸟依人的女子,沈四沈五相比,沈四应当更讨男人喜爱。

沈雪心意一沉,沈家有好女,延庆帝已是第三次说这句话了!什么意思呢?是在向慕容迟推销沈家女?

沈霜霜回到茶案,换了一套新的沏茶动作,小心翼翼捧着茶盘向慕容迟走去。上一世的重阳登高宴,并无选美一事,她的这首菊花诗惊艳全场,导致自己最终被迫离开长安,那这一世,她不会让自己落入晋人的眼,只盼菊花诗能令简少华对她另眼相看。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沈霜霜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似是不慎,又似是裙裾过长,身子突然向前一扑,摔倒在慕容迟的桌案前,眼看茶盘茶杯脱手之后很可能落到慕容迟的身上,沈霜霜就地一滚,将茶盘茶杯远远扔了出去,却从袖中滚出一个香粉盒子,香粉盒子从桌案下斜斜飞上,桌案挡住了视线,正襟危坐的慕容迟避之不及,香粉盒子落到他的衣袍上,盒底盒盖两分开,香粉顿时洒满慕容迟的袍角靴面,也沾了沈霜霜满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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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这章近6700算昨天的,今天的晚上发。

谢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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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重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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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迟双手一扶桌案,座椅向前滑开两步,站起身来。

沈霜霜面如土色,膝行绕过桌案,背向长亭,纤细的身子剧烈抖动,一迭连声泣道“二殿下恕罪”,双手在慕容迟的袍子靴子上拍来抚去,似是竭力要拂去沾染的香粉,那畏惧无助的颤抖,瑟瑟如西风中的枯叶。

慕容迟袍袖一抖,不怒不急:“沈四小姐请起。”

百花台上下有人欢喜,有人惋惜,欢喜沈霜霜举止失当,惹恼了慕容二皇子,惋惜沈霜霜才貌出众,失去了中选的机会。

沈雪蹙着眉,隐隐觉得奇怪,沈霜霜听到慕容迟的名字都发抖,今天不仅在他面前沏茶吟诗,还直接凑到他跟前,胆子似乎有点肥了。

延庆帝慈善的脸孔冷了冷。北晋皇子看起来不生气,可不表示他很满意,这沈四小姐枉为侯门贵女,居然如此轻狂浮躁,也罢,如此倒是个好拿捏的。

咳嗽一声,延庆帝声含薄怒:“沈四小姐下去吧。”

沈霜霜抖抖缩缩站起来,含着泪向上福礼,垂首忍泣道:“臣女无状,请陛下恕罪,请二殿下恕罪。”嘴角却在不经意间浅浅弯起,握在掌心的无色胶体已经全部抹上慕容迟的靴帮,接下来么,弯起的嘴角向下一拉,苦着梨花带雨的脸回到沈家的座席,眼角的余光向男宾席的简少华睃了一眼,爱是自私的,请不要责怪她心狠。

赵氏也抚了抚沈霜霜的头发。细心地为她拭去眼角腮边的泪痕,吩咐丫环送沈霜霜回寮房更衣净面。

激昂的鼓声又敲响了,待选的少女们继续玩着击鼓传花的游戏。少女们所展示出来的才艺确是惊了不少少年郎的眼,默默留意着可自己心的小女子。只可怜那些容貌普通的。满怀希望而来,上台走两步就被喝退了。

因着延庆帝和德妃耐心地陪着晋人相看每一位官家少女,长亭里的大臣和家眷谁也不敢乱走乱动。

或许是巧合,信王妃的座席与沈家的座席相邻。

坐得久了。信王妃甚是疲倦,丫环或给她轻捏肩膀,或给她轻揉双腿。信王妃端着茶杯,她并没有注目沈家五小姐,幽沉的目光久久地看着杯中一片浅碧的菊花瓣。

容貌清艳,而神态似呆似迂,便是这样一个小女子,在刑部大院数百人之前,舌绽莲花。力挽信王府清名。王爷说此女当得母仪天下。想来定是不错的,九步诗里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真不是一般庶女能有的。

战场阎王沈凯川。长安第一少沈凯川,他的女儿。怎么会差!他们也真是昏头了,现在看来倒要感谢乔曼玉自甘堕落,否则他们信王府如何与乔家谈判,哪里拿得出世子正妃之位相迎沈五?

乔家么,也不能放手,侧妃还是可以考虑的,拿一个被人搂着睡过觉的嫡女,来还休弃变和离的情,到底是两相抵消,还是欠得更多呢?

貌似沈五小姐和乔四小姐,私交不错哦。信王妃眼角的纹线稍稍扬起。

不一会儿,乔妙玉、沈霨相继回到座席。

乔妙玉甚是不以为然,她随手把画纸涂成全黑,解释道,这是黑夜里一个黑衣人带着一只黑狗骑着一匹黑马在追赶一头发狂的黑牛,唉呀这话太长了,乔妙玉说得差点儿岔气,延庆帝听得差得儿歪了鼻子。

沈霨的神色很是颓丧。她是庶女,在府里的笃学院一直用心学习,她会弹筝,会吹埙,会拉胡琴,夫子说鲜有女子器乐天赋如她这般。可是她太紧张,连出两个错音,一错更紧张,直弄得一器未成,被严德妃讽为贪多不精。

乔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