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1 / 1)

庶不奉陪 兔子有蘑菇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少卿再一脚,将方脸车伕踢得翻过来,歪过头吐了口血。

孔文景立刻挺直了老腰,嘿,原来是下人污主子,都是信王府的人,出这么大丑可怪不得外人了,信王府御下无能,凭皇帝也不能发落大厅里的人死罪。

老鸨怪叫一声:“什么,这凶徒是信王府的人?信王府怎么出了这样的凶徒!唉哟,我这受伤的人怎么办,毁坏的桌子椅子怎么办……”声音里透着绝处逢生的欢喜,银子是小事,人命关天啊。

简少卿踏着方脸车伕的胸口,收起了素日的温雅淡泊,冷冰冰道:“为什么犯上?”

方脸车伕擦了擦嘴角的血:“安二没有犯上,安二要是犯上,躺在地上的就不会是安二。”

“是吗,”简少卿哼了一声,“为什么背叛阿华哥?”

安二抬头向乔曼玉看去,嘶声道:“安二没有背叛世子!乔乔过得不开心,世子不能让乔乔满足,安二只想好好爱一回乔乔,世子那东西比不得安二的!乔乔……”

“该死!”简少卿突然脚下用力,安二闷哼一声,头一歪,脚一蹬,一命呜呼。

简少华已走上高台,轻轻地扶起泪流满面的乔曼玉,将她紧裹在玄色的斗篷里,覆下帽子遮住她指印清晰的脸孔,轻轻地将她抱起,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

人们呆呆地望着简少华,在他们看来,简少华步履迟缓,背影清峻、消瘦、修长、挺拔如碧竹,却令人觉得坚强的悲壮、沉重的哀痛,不觉泫然泪下。

简少卿想起停在大门外的定国公府的马车,眉头一跳,快步走到简少华身边,低声道:“不要把定国公府扯进来,阿华哥,走后门吧。”

简少华轻咳数声,道:“醉仙楼里出事的是信王府的人,楼外却停着定国公府的马车,阿卿,你觉得定国公府撇得干净吗?安二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我还能不知么。”

简少卿皱起眉头:“阿华哥是说定国公府暗里使的坏?为什么呢?”

简少华淡淡道:“我现在不知道,不过,会弄清楚的。这里的事,交给你了。”抱着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乔曼玉,缓缓来到定国公府的小马车前,将乔曼玉放进车厢。

乔曼玉泣不成声:“阿华,那个,阿华,没,没,没得逞的。”

简少华偏过头来,在她的耳边,低了嗓音柔声道:“乔曼玉,你真恶心!你看不到你的样子么?你觉得,最后的那个关口没有破,就可以说清白两个字吗,你这身子,还有哪一寸没被摸过?有多少双眼睛看到了你的凸起,你的凹陷?在你心里,你的清白只在那一个地方?可我瞧见了,鼓得很,也湿得很,你很享受吧,满足了?”

乔曼玉呆住,她从不知道一个人能用温情脉脉得滴出水的声音,说出这样恶狠、无耻、毒辣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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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搂草打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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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春和顶楼东首的雅间里,沈雪站在窗前,身形修挺。

窗外,长空如洗,天高云淡,午后的秋风带着秋阳的浅暖、金秋的凉爽徐徐拂过,院子里落叶轻飘,入眼处梧桐犹碧,黄栌飘红。

聚春和饭庄的门童魏三收起了他招财童子的笑容,不安地抬眼瞟了瞟缩在一旁的钻地弹,问道:“沈五小姐,这小子惹着你了?”

沈雪回过身来,坐到楠木椅上,一只细白如玉的手搁在楠木的桌面上,修长的指尖一叩一叩无规律地敲击,发出如金如玉的叮铃声:“我被凤仪公主叫去,他藏在门外偷听。雅间通道时有人往来,他能够那么长时间不被叫破,想来是在聚春和做小厮的。三爷,你是怎么收留的这小子?”

魏三一怔,道:“钻地弹原是四方驿馆未入流的副使,常有外客叫我们聚春和的单,算起来与钻地弹相识也有四五年了,他一直规规矩矩,从不贪墨一个铜钱,前天四方驿馆失火成了废墟,钻地弹一时没了去处,魏三就收了他在聚春和先做个杂役。”踢了钻地弹一脚,“你小子糊涂油蒙了心,为什么要偷听?”

沈雪停了手,看着钻地弹,微微笑道:“你藏得够深的,居然瞒过了三爷,你家主子眼光不错,很会用人。”

钻地弹马上堆起一脸讨好的笑:“沈五小姐,小人不敢造次,小人谨听沈五小姐吩咐。”那神情十足一只倒霉的耗子遇上发威的猫。

魏三眨眨眼,一时没明白钻地弹缘何在自家主子面前这样温顺如一条忠犬。

沈雪又敲起桌子:“钻地弹是北晋二皇子的人,也就是说,他是北晋的细作。”

魏三有点儿抓狂,自家主子刚到聚春和来见他们兄弟六人。首遇钻地弹,从哪里看出他是北晋细作?瞧着钻地弹这会儿的模样,分明就是高高兴兴地把“细作”两个字写在脑门儿上。好诡异!看来钻地弹在长安潜伏的时日也是相当的长。魏三拎起钻地弹的衣领:“小子,说,当细作多长时间?”

钻地弹不敢挣扎:“五,五年。”

魏三倒吸口气:“五年,钻地弹,你埋得够久的!“

“北晋,南楚,西戎。东越,人们长着相似的面孔,穿着相类的衣服。说着相近的乡音,写着相同的文字,做起细作来十分容易。”沈雪淡淡道,“钻地弹,我把你送官。能得到京兆府的不少赏银,你做下的事,传到今上那儿,杀你全家都不为过。”利用职务之便,在驿馆地下私挖地道,使北晋议和使团成员安然脱身。皇帝若是得知这个消息,不把钻地弹剥皮点天灯才怪。

钻地弹哭丧着脸:“沈五小姐,那些首饰都是上品。能兑六七百两银子,还有那些银票,小人可是一点点都没沾,沈五小姐饶了小人吧。小人家有老父稚……”

沈雪冷冷道:“钻地弹,你家里真有老父稚子吗?”

钻地弹噎了噎。伸了伸脖子,垂下头。

沈雪嘴角微翘。轻笑道:“对极了,那些首饰和银票都在我的手里,可是,谁个不喜欢银子呢,我还能嫌银子咬手不成。我既看破你的身份,将你扭送官府,不过是我作为南楚人的本分,赏银也是我应得的,何况于今上来说,你的罪过太大了,你说,你该值多少两银子?”

钻地弹脸色发白,暗暗叫苦,二殿下,沈五小姐貌似与你不熟,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把你当敌手,我这梢盯得,竟然丢了潜藏五年的暗桩身份,二殿下,你为什么让弹弹做这不着调的事呢,还是往后用不着弹弹了?

沈雪嘴角更翘,歪歪头,道:“要不,我放过你?让你家主子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倒也不错。嗯嗯,弹弹,你现在就到你家主子那里去,把你听到的,一句一句告诉你家主子,不许多,也不许少。”

钻地弹瘦小的身板晃一晃,弹弹,沈五小姐怎么知道二殿下叫他弹弹?难不成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