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合就以身殉法,确实希望渺茫。(1 / 1)

会有时 许温柔 2591 汉字|9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一回合就以身殉法,确实希望渺茫。

好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慎和亲兄弟在场上兵戎相见时,背后有人不负所望地暗中捅刀——战时封锁交通,断了军事供给,让他眼睁睁看着弹尽粮绝大厦倾颓,这不比亲手剐了他还难受?

严明信搓搓手,问:“队长,拦到了吗?”

“没呢。今天待命一天,热得半死,喝了三升水,飞机的影子都没见到一个,我上哪拦截啊。”林届思摇摇头,“我去洗个澡,先回宿舍了。”

运输机不比战机,它们机动性差,且体型庞大,戒严期间雷达检测处于高度警戒状态,这都没见到,说明真的没过境。

战场瞬息万变,海运不成又尝试空运,之慎要的这批物资在前线的缺口一定已经十万火急,多拖一个小时他都要心急如焚,等不了黄道吉日万事俱备了。

白天请求过境刚刚被拒,傻子也知道打草惊蛇后不可轻举妄动,至少要等到月黑风高——虽然躲不过雷达和夜视,可趁着夜色,成功率怎么说也比白天要高点儿。

严明信坐在板凳上半天没动,队友问:“想什么呢?还不快写?”

“想他们什么时候飞,从哪条线飞。”严明信把纸笔一扔,“不写了。走,去机库待命。”

夜里不到十一点,警报果然响起:“不明航空器正在靠近我方领空,三两两、三两洞立即升空拦截。”

“三两两检查完毕!”严明信和僚机早已就位,随时可以出发,“三两两、三两洞请求起飞。”

夜空一片茫茫,只有雷达传回的图像指明了外机的方位,严明信横竖看了几眼:“这是什么机型?”

临近国家的常用机型、当今世界的主流机型,无论民航还是军机他们都屡见不鲜,对敌我优劣势了如指掌。这架运输机黑漆漆的机身,即便抵近至数百米,也要在红外夜视镜下才能看清。

严明信和僚机伴飞打灯警示无果,呼叫道:“你已进入我方领空,请报告你的意图,沿原航线立即返航。”

运输机装聋作哑,既不调转方向,也不回答,权当没听到。严明信干脆地加速横穿了它的航线,运输机不得不猛一踩舵做出避让。

它有了反应,不能装无人机了,严明信再次呼叫:“你已进入我方领空,请随我前往指定机场,接受登临检查。”

运输机充耳不闻,地面指挥中心发出指令:“三两两,警告开火!”

“你已进入我方领空,如果拒不执行命令,我将击落你机。”严明信打开机炮,向前方发射曳光弹,在运输机的周围划出明亮的弹道以示警告。

随后他打开火控雷达:“你已被导弹锁定,请立即随我前往指定机场,接受登临检查。”

遭到锁定,外机终于回话:“我机运载的是40吨‘猛犸计划’武器弹药,如果你在此处将我击落,爆炸产生的物质将使下方至少一百公里范围内受到严重污染。”

上层不允许之慎的物资通过空境,有可能是出于立场需要,也有可能正是出于安全考虑。外机飞行员的话真假难辨,但看他的航线,顶多再有十分钟就会离开我方空域。

[奇^书^网][q i].[s h u][9 9].[co m ]

严明信当然想让这架运输机有来无回留在境内,让之慎断草绝粮生生溃败,但他不能铤而走险:“三两两呼叫地面指挥中心,怎么处理?”

“上报,问问这个‘猛犸计划’是什么东西。”指挥中心闻讯立即叫人向上级汇报,同时做出指示,“三两两,三幺六、三幺八已经升空支援,十分钟后到达。在未确定对方运输物品安全性前,你不要将其击落,也不能让它离开。”

“明白。”严明信和僚机在运输机身侧一左一右,“前方运输机,最后一次警告,请立即随我前往指定机场,接受登临检查,否则我将在十秒钟后开火。”

运输机虽有四台发动机,但和J-100的机动性差之千里,提前10秒告知它也不可能规避。严明信用机炮瞄准左翼外侧,几炮把发动机打爆,巨大的惯性使运输机失速下坠,直直坠落了约三千米高度,飞行员才将其堪堪拉回。

“在你离开我方领空之前,我还能再摧毁你至少一台发动机。”严明信道,“请立即停止你的侵权行为,随我前往机场接受检查。否则载重40吨的情况下,就算你能离开我方领空到达目的地,你也无法正常着陆。”

运输机左翼爆炸处燃着明火,机身在空中发出肉眼可见的抖动,难以维持飞行姿态。最重要的是,以这种机况继续前行,它绝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越海面火力封锁。

勇往直前被凌空击落是无畏报国,半臂残躯硬闯火线则是白白送死。运输机调转了航向。

严明信道:“改航向135,请随我降落。”

外机携带不明物体,指挥中心当然不敢让它落在人员密集处,按照指令,严明信和队友将它押送至另一处机场。该机场提前将场地清空,地面防化兵和消防队严阵以待。

经查,之慎未丧心病狂到对本土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运输机上装载的不过是普通的武器弹药,“猛犸计划”子虚乌有。

而之慎连普通弹药都无以为继,需要千方百计地从万里之遥以老牛破车拼死运送,可见再无强援,大势已去。

一日,张元洲给君洋打电话:“你是不是该请我吃个饭?”

君洋当即大方地表示:“可以,你来。”

“来哪儿?”张元洲问,“你不会是喊我去你们学院吃食堂吧?那和我在单位吃饭有什么区别?”

君洋实话实说:“海军总部的伙食水平可能要好一些。”

“还用你说!”张元洲清了清嗓子,“行了,我知道你最近没钱请我吃饭了。这样吧,我给你安排一下,周末我对象的小姨家的女儿放假,正好我对象的姥姥也想见见你,你过来一块聚聚吧,不用你请!”

君洋听出他的用意,笑笑道:“去不了。我就吃食堂挺好的,她要愿意你就叫她来吧,我请她吃饭。”

有人伸手在君洋面前的筷筒里抽了双筷子,他便拿着手机转了个方向避让开,又低声说:“张老师,我一穷二白,要什么没什么,你就别替我操心了。”

张元洲在电话那端遗憾地长吁短叹:“说这些就见外了呀,要不我先给你发个照片吧?真的,长得挺好看的,秀秀气气的小姑娘!你别看我长这样,我对象她们家的人长得比我好看多了……”

君洋是绝不会答应的,但他一句句又都听了——他并非不舍得张元洲的小姨子,他只是不舍得挂断张元洲满满的好意。

通话间,他冷不丁一低头,看见一双筷子伸进他的盘子里夹菜。

他震惊地转过身,正对上严明信盈盈的笑脸。

君洋:“你怎么来了?”

严明信背着偌大的双肩包,拿着他的馒头吃着他的菜:“我来度假。”

食堂半新不旧,学院拆拆建建,整个世界都在旧中淘新缝缝补补,岁月的狂风不时过境,风化一些,吹皱一些,而严明信却永远风华正好,他和日历一样,每一天都崭新得像是刚刚拆封般,从头到脚,一尘不染地明亮着。

君洋有些慌乱:“你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还要找电话,还要等你接,”严明信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我怕耽误时间。”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他怕耽误时间,君洋更怕浪费了一分一秒,“我要是没在学院怎么办?”

“我在学校里跑了一圈,从训练场到你宿舍,再到这儿。”严明信把“你还能去哪”咽了下去,十分知情识趣地说,“你不在,我就等你。”

人在一段时间内往往只能专注于一件事,光是看着严明信就已占据了君洋所有思考的余地,他忽然失语,不知道要说什么。

严明信舔了下嘴角:“给你介绍对象呢?”

君洋连个“再见”也没说,直接挂断了张元洲的电话:“没有。”

壁挂电视上正播放着一段新闻,D区成王败寇尘埃落定,新王即位,宣布新规一二三四;昔日风光无两的之慎亲王被人俘获,成为了阶下囚,罪名花里胡哨。

君洋缓缓回过神,摘下严明信背上的双肩包,一掂就知道里面装的是换洗的衣物。

他双手抱着包,非但没觉得热,反而心旷神怡:“你还吃点什么吗?我去买。”

严明信跟严定波学来的习惯,爱拿筷子点电视,像是要拿新闻下饭,皱眉道:“你小叔怎么进去了啊?”

君洋:“你小叔才进去了!”

严明信啧啧摇头,不着痕迹地靠近他,小声说:“讲话客气一点,你小叔是体恤你,才这么快就进去了,不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这儿。教官,想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拖更的洗温油给大家磕头了砰砰砰55555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