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裴枫率先拿起一个酒坛对着傅士仁等人笑道,“弟兄们随便喝,今天晚上有大战”
傅士仁嘿嘿一笑,就端起一个酒坛拍开泥封,就要咕噜噜喝酒,然而昂头倒了半天一滴酒也没有到嘴里,傅士仁愣住了,往坛子里看了一眼,顿时脸都绿了,你妹,是空的
很快,张白骑等人的情况也差不多类似,每个人都是尴尬无比,本来微微有些期待,现在是真的尴尬觉得自己是白痴,明明知道今天晚上会有大战,难道将军还会让他们喝酒不成,这么明显的问题他们居然也没有怀疑,这还能不尴尬
而且没看到裴枫将军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吗
习珍习宏张白骑刘雄无语了一会儿,最后都看向傅士仁,都是这家伙嗷嗷叫的要喝酒,哼,就是这家伙害的,让他们没有发觉这个事情。
傅士仁看到这么多人恶狠狠的看着他,顿时心虚了,你妹,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是将军无耻啊,你们看我干啥
当然,这话傅士仁只能在心里狂叫,表面是绝不敢说出来的。
看到他们的尴尬模样,裴枫笑道,“美酒如何味道不错的话,我们一同站在围墙边喝吧,顺便给夏侯渊看一看”
说罢,裴枫就来到了城墙边,端着酒坛昂头喝了起来,酒香飘了出来,靠的最近的傅士仁一呆,你妹呀,将军喝的居然是真酒
习珍冷冰冰的表情下也忍不住道了一句靠
习宏直接无语。
刘雄翻了翻白眼没有说话,但是目光总是飘向裴枫,喉咙挪动,显然也想喝。
张白骑摸着额头只想无语问苍天,这还有天理吗
裴枫可没有管那么多,大口喝了几口,就大声说道,“真是美酒啊,美酒如此岂可独饮不若大家共饮,夏侯渊的兔崽子们,本将军给你们赏酒”
说罢,裴枫将酒坛大力抛了出去,裴枫的力气多大小小酒坛像个炮弹一样呼啸着划过优美的弧线,飞到了夏侯渊军营。
砰的一声在士卒军中炸开了,吓得夏侯渊士卒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夏侯渊其实早就一只眼睛紧紧盯着裴枫等人在看,看到裴枫也学他们喝酒,顿时气的不行,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裴枫这混蛋,是在嘲笑他夏侯渊是在故意喝假酒
呸,我堂堂大将夏侯渊会用如此低级的计策我特么是在喝真酒啊,你妹呀,裴枫,抓到你我一定弄死你
朱灵和路招看了看夏侯渊,内心无语,将军想故意输也不用想这么个奇葩的主意吧
泰山四寇孙观等人来到摔碎的酒坛边,孙观先是看了看城楼方向,随后捡起酒坛看了看,摸了摸,然后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最后脸色有些不自然,放下碎酒坛,来到夏侯渊身边说道,“将军,那人喝的是真酒”
夏侯渊更加生气了,脸上精彩的不得了,阴晴不停变幻,咬牙切齿道,“他这是在故意羞辱我,以为我是在喝假酒,唉,弄巧成拙,如此这般,裴枫一定不会出来攻打我们了,那我就没有办法引诱他们去埋伏的地方了,丞相交代,汉中他要,裴枫他也要这该怎么办”
“好酒啊,真是好酒,,哈哈哈,夏侯渊,来啊,咱们一起喝,哈哈哈”
裴枫吩咐傅士仁习珍等将领纷纷呐喊,故意气一气夏侯渊。
还别说,这果然有效,夏侯渊脸更加黑了,都快滴血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昌豨
一天的闹剧就这么结束,夏侯渊很失望,内心根本不会知道,今天晚上会有一次大灾难降临到他的头上。
很快,夜色悄悄降临,刚开始泰山四寇还会四处巡逻一番,但到了最后其他三个都去睡觉了,只留下一个继续巡逻防备敌人偷袭。
这也是惯例,人不可能不睡觉,轮流值班是最好的办法。
夏侯渊早已经进入梦乡,副将朱灵和路招地位在泰山四寇之上,所以也不可能是他们来守夜巡逻,因为泰山四寇只是一般偏将而已。
宁静漆黑的夜晚火光越来越少,只留下为数不多的火把照明观察四周,因为火把太多也不是好事情,这等于在告诉别人,他们都在睡觉,快来攻打我们吧这是在暴露己方的信息。
起初还有马匹不时的打鼾声,后来连马匹也安静了下来,居然是睡着了。
士卒们就更别提了,大部分都在帐篷里睡觉,巡逻的士卒也蜷缩在一起没有精神的打瞌睡,两眼朦胧,昏昏欲睡。
这次巡逻守夜的将领乃是泰山四寇之一昌豨
昌豨银甲白披风一柄银枪寒风瑟瑟,坐在一块石头上独自昂头望着繁星点点的星空。
脸上看不出半点心思,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是无动于衷,但若是仔细观察他的眼睛就会发现,其实昌豨眼睛里闪烁着不甘心,耻辱,以及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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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昌豨内心的痛苦,他原本只是想平平淡淡的做个普通将领,不显山不露水,可是有一次他回家的时候发现让他震惊目眦欲裂,差点闯进去杀了那个人的事情。
但最后他强行忍住了,因为那房间外面一左一右站着夏侯渊和夏侯惇。
他根本就不是夏侯渊和夏侯惇两人其中任何一人的对手,闯过去只会被一剑格杀,最后还是改变不了什么,他的妻子仍旧会被曹贼糟蹋,而且是当着他的尸体面前糟蹋。
这昌豨想都不敢想,简直咬碎了银牙嘴角出血,可恨,可恨啦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把我临时调开就是为了侵犯我的妻子若不是我恰好有事情返回我又怎么会发现这种无耻之事恐怕我会被瞒一辈子吧,呵呵,当个傻瓜一样被隐瞒一辈子,还屁颠屁颠的为他征战沙场奋勇杀敌,,呵呵,傻瓜,真是傻瓜
曹操老贼我必杀汝不要让我逮住机会,我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昌豨目光坚定,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他之所以痛苦隐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亲自手刃曹操,为自己雪耻
没有办法,他家里从来都是一脉单传,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人可以帮他完成想要完成的事情,他只能靠自己。
因此他必须保住有用之身,他不怕死,他虽然活着,但他内心比死了还要痛苦。
他和妻子的感情很好很好,但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以后,让他同心的是,他妻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痛苦,也没有告诉他那怕一点点真像,一点点痛苦都没有透露出来。
如果只是害怕害了他,她至少会表现出一些不自然的难过表情吧
但问题是她没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