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3 章(1 / 1)

宋煦 官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他安排好了前程。

赵煦这才满意的笑了,道:“待会儿,你去枢密院,青瓦房见见二位相公,也不要多说什么,就是闲聊。你是当朝国舅,拿出点气势来,咱们家还用怕着谁?”

孟唐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只能低着头道:“是。”

孟皇后已经恢复过来,微笑着将一碗菜递给孟唐,道:“官家的话记住了,认真做事,不要多想其他。”

孟唐看着孟皇后表情微笑,眼神严肃警告,心里如坠大山,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我记住了。”

孟皇后坐回来,看向赵煦怀里的权哥,道:“官家,给我吧。”

赵煦道:“没事,我来喂。对了,幼娥的事,你是长嫂,也得上上心,母妃那么挺愁的。”

孟皇后轻笑着道:“母妃是挑花了眼,那么多贵公子,着实不好选,昨晚臣妾还与母妃说了,认真看几个,再过两年再定,母妃却说今年就要定……”

赵煦正给权哥喂饭,闻言摇了摇头,道:“都太急了,从容一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宋进入了一种快节奏的氛围中。

宫内,宫外,政务,军事,乃至于宫内公主的亲事,都急切了起来,仿佛未来会有什么惊天大变,着急忙慌的要早日定下来。

孟皇后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官家,九弟也到了年岁,是否该安排亲事了?”

赵煦一怔,陡然惊醒,道:“是啊,赵佖还没婚配,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你什么人选?对了,赵佖虽然是个盲人,但已经在学习盲文,有才华,温文尔雅,不能随便找人给他,对了,也不能委屈人家姑娘,找机会,给他们安排相亲,朕也去,给他掌掌眼……赵佖别看他装的很成熟,内心其实还是很胆怯的,自卑的,不能让人欺负他……”

孟皇后见赵煦突然说这么多,不由得笑了,道:“官家且宽心,九弟还不算大,来得及。臣妾待会儿去见母妃,请母妃先帮忙看看。官家要是亲自去,阵仗未免太大了一些,容易吓着人家……”

赵煦想想,道:“也是。不过,我们这几个兄弟,我最喜欢老九了,得上上心。武贤妃……让她出家吧。”

武贤妃,当初在向太后谋害赵煦的计划中,扮演了协助者的角色。在赵煦堪破这个案子后,向太后被高太后送出宫,名义上是为‘神宗皇帝祈福’,不多久就‘思念过度而病逝’。

武贤妃则一直被软禁在宫里,高太后在是,赵煦亲政还是。

若非顾及赵佖的兄弟之情,武贤妃也早就‘病逝’了。

孟皇后对于两三年前的事,也是记忆犹新。

当初她不过是个傀儡,根本插不上手,还是事后知道的。

她有些犹豫,瞥了眼孟唐,凑近低声道:“臣妾听说,武贤妃宫里发现过纸人。”

赵煦顿时想到了,道:“巫蛊?”

孟皇后抿了抿嘴,点了点头。

赵煦一笑,道:“朕不信这东西。送她去道观,好好洗一洗吧。这件事,不由陈皮来做,你来做。”

孟皇后静静看着赵煦,一时间没明白其中缘由。

赵煦却又转头看向了孟唐,道:“去了广南,先跟着种建中,好好学学。而后替朕照顾一下赵似。这小家伙,有时候老实,有时候又皮的很,他这个年纪,极容易走歪。赵佶那小混蛋……现在想想我都来气。”

这些皇家的事,孟唐不敢多嘴,只能低头应着。

赵煦忽的又转向孟皇后,道:“你是长嫂,赵佶再要胡来,你要学会用家法,虽然我废了他的爵位,可他到底姓赵,该管的还是要管。”

孟皇后更加糊涂了,任由她怎么聪慧一时间也无法领悟赵煦的用意。

赵煦不管这些,低头喂着权哥。

小家伙似不太愿意吃,不是小嘴不张,就是缩头,摇头晃脑。

赵煦气笑了,道:“你这小家伙,等你长大一些,看我怎么揍你。”

孟皇后与孟唐对视一眼,隐约觉得赵煦的话意有所指,可两人都想不透彻。

赵煦硬是给权哥喂了几口,将他抱起来,递给孟皇后道:“还是圣人你来吧,朕是搞不定他了。”

孟皇后连忙收敛情绪,接过权哥。

没了权哥压腿,赵煦轻松了不少,端起身前的菜碗,道:“吃饭吧。咱们各司其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圣人,过些日子就是朕的生辰了,不要大操大办,你宴请一些在朝九位相公家的大娘子小娘子就行了,不用搞什么祝寿了。”

‘九位相公?’

孟唐敏锐的抓到了这一点,目露疑惑。

政事堂满打满算六位,怎么突然变成了九位?

第六百七十九章 万象

在恩科结束后的第十天,皇城墙下,围满了人,他们在焦急等待。

纵然是朝野如沸,可对于科举,还是有着无数人有着狂热之心,希冀着一朝上榜天下闻。

“来了吗?”

人群之外,一辆马车里,传来一声女子的冷漠声,道:“放榜了吗?”

“大娘子,还没有。”门外的中年人看了眼城墙,连忙回马车道。

这马车一看就不一般,里面坐的人,自是非富即贵。

女子的安静了一会儿,道:“二郎人呢?”

中年人道:“二郎出城游玩了,说是明天回来。”

女子的声音多了一些高兴,道:“看来,他还是知道轻重的。等着吧,放榜之后,无论是否上榜,都让他出去游学,挂着候补,不要入仕。”

“是。”中年人应着话。

另一边,一家子围着一个年轻人,紧张不已,都在盯着城墙。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说道:“四哥哥,别担心,你这次肯定能中的,你都考了三次了……”

那年轻人都快三十岁了,两鬓有些白发,瞥着四处若有若无的目光,头皮发麻,低声道:“我这次倒是不想中……”

老母亲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道:“胡说八道,这次一定能中!”

他父亲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看就是老来得子,摸着胡子,忽然道:“你是在担心什么?”

年轻人又瞥了眼四周,道:“我恩师不想我来参加这次恩科,说是后患无穷,会被人秋后算账。”

这位老父亲明显也是知道一些的,若有所思状的道:“你老师说的不是没道理,别看变法声势这么大,一旦出事,倒塌也会迅雷不及掩耳,那时被秋后算账,是必然的!”

老母亲一听,连忙道:“那怎么办?要不,我们走吧,免得被人认出来。”

年轻人道:“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不中,将来少受一些牵累。”

老父亲也感觉到了四周的人群不太寻常,叹了口气,道:“早知道,不该让你参加的。”

年轻人神色无奈,心头是惴惴不安。

在他们不远处,还有一群人,从他们穿着上看,就是寒门子弟。

为首的年轻人颇为高大,语气也是自信爽朗,道:“这次我定然能中,入仕为官,一展抱负!”

他身旁有几个年轻人,道:“汪兄说的是,待你入仕为官,可不能忘了我们!”

“是啊,为了你能读书,我们几家可是快饿死了。”

“汪兄,不说其他,至少也要带我们几家走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