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5 章(1 / 1)

宋煦 官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是一种非常直接的安排了!

曹政,即将离任开封府,步入政事堂!

沈琦,即将离任通政司,执掌开封府!

陈河汉,即将离任翰林院,执掌通政司!

这一连串安排,是一条线,这三人的官场轨迹,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不知道多少人心头震惊,这样简单直率的安排,在大宋绝无仅有!

但又没人奇怪。

这三人,在当初那场危险的‘帝后争权’中,是率先倒向,支持官家的人!

当初这三人,在紫宸殿里十分靠后,名不经传,而现在,已经开始飞黄腾达!

再用不了多久,这三人,都将在政事堂里,有一把属于他们的椅子!

“臣叩谢官家天恩!”

曹政,沈琦,陈河汉三人,齐齐下跪,行了大礼。

赵煦上前,将他们扶起来,笑着道:“三位卿家平身。这升官是好事,却也不见得全是。‘绍圣新政’伊始,势必有苦又累,风雨加身。”

曹政抬着手,沉色道:“启禀陛下,以忠心事君上,臣以公心谋国事,直率无私,无惧苦累,更不怕风雨!”

沈琦与陈河汉对视一眼,齐声道:“臣等无惧苦累,更不怕风雨!”

赵煦满意的笑着,伸手按下他们的手,道:“三位卿家之心,朕明白了。陈皮,将‘以忠心事君上,以公心谋国事’这句话记下,回去之后,朕要手写盖印,回赠曹卿家。”

“是。”赵煦身后的陈皮应下。

曹政激动不已,本来今天还忧心忡忡,却不曾想,随着官家走了几步,忧虑尽去,还展开了一片光明的前途!

沈琦,陈河汉两人同样惊喜,他们将要走的路,是曹政刚刚走过的!

只要他们‘忠心’、‘公心’,那么,曹政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明天!

拜相,就在眼前!

第五百七十三章 南来北往

赵煦这边还在鄢陵县巡视,施恩了曹政,沈琦,陈河汉三人。

政事堂的章惇等人,同样没有闲着。

先是以政事堂之名,发布了任命书,对政事堂以及六部诸寺,以及各地的巡抚,参政参政参议等,进行新任命调迁。

一道道诏书,政令,从政事堂发出,到通政司,到六部诸寺,又飞向京城之外。

这些诏书,政令,是‘绍圣新政’的一部分,也是‘绍圣新政’的体现。

各衙门,接到之后,更是高速,激烈的运转起来。

六部各寺,将早已经准备的各种公文,开始不断下发,落实政事堂的政策与要求。

而在这些大衙门的滚动之下,一艘艘船,一队队人,从码头上船,在官道上车,奔赴大宋全国各地。

其中最为重要的方向,就是江南西路。

工部侍郎陈浖,此时正从应天府南下。

他要考察全国的水道官路的整修情况,同时,他也在策划,从开封府到江南西路的官道与水路,将要着重修建。

官船上,陈浖站在船头,迎面是刺骨寒风。

他身旁站着工部的几个官员,讨好的道:“陈侍郎,这一段,是工部修好的,动用了数万民夫,这水深,增加了一丈,面宽增加了五丈之多。在沿河两岸,港口码头,吃喝用度,我们都准备的十分齐全……”

陈浖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无悲无喜的道:“现在不用跟我说,下个月,朝廷就会轮番派人调查。无非是两个结果,一个,你们完成的很好,升官发财。其二,你们掩饰不过,丢脑袋的丢脑袋,抄家的抄家。”

一众人吓的脖子发冷,兴冲冲的话,再也不敢说出口。

现在,不是以前了,出了事,自然有人抹平,反正最多就是丢官,死不了,更不会有大的连累。

毕竟,清平盛世之下,怎么会有大案要案?

现在要是出事情,多大的事就是多大的罪过,不止自身难逃,更是会大肆诛连,牵累亲族无数!

陈浖说完,忽然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艘官船,道:“那就是刑部的船了,下个月,第一轮核查,由刑部抽签决定,总共一百二十人,先是河道,后是官路,为期半年。”

他身后的一众人抬头远望,果然看到了一艘大船,四周十几艘小船,看上去就颇有威势。

陈浖身后一群人悄悄对视,神情暗自凝色。

工部的油水一向大,自元祐八年以来,那就是格外的大,一个个大工程,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钱粮,哪怕只是手里一松,漏一点点,也足够他们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早就习惯了上下其手,在这么大的油水面前,再森严的法度,再严酷的后果,都有人铤而走险。

并且,他们不是一个人,两个人,是一窝人又一窝人!

陈浖仿佛没有察觉到这些人的异样,神情若有所思片刻,转身入船舱,道:“将你们的进度与账簿拿给我看。”

“是是。”

本来还想糊弄的一群人,忽然警醒,很是有些慌张的应着。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刑部的大船上。

这艘船上,来来去去不少人,四周的小船,一看就是运送钱粮的漕船。

船舱内。

朱勔手里提着一壶酒,正美滋滋的喝着。

他身前,站着几个穿着刑部巡检司官服的人,个个都是彪形大汉,面露凶相。

其中一个伸手抓过一些小菜,塞入嘴里,嘿嘿笑道:“老朱,真是没想到,这才两年,你不止做了官,还要做大官了!”

另一个人看着手里的酒壶,道:“这是耀州的桂花酿?可是好酒啊,我以前只听过,连见都没见过……”

朱勔神情得意,啧啧了一口酒,道:“这才刚开始,不是我跟几位哥哥吹大气,到了洪州府,想要什么都会有!大院,良田,美人,无数的钱,想要多少有多少……”

朱勔本就是一个街面上的混混,纵然这两年混迹官场,可地面上的关系一直没断过,这次南下,他更是将这些都带上了。

一个嘴角有刀疤的大汉,瞥了眼外面,伸过头,低声道:“兄弟,我听说,刑部的大人物十分看好你,兄弟们跟你混吃混喝可以,可不敢耽误你的前程。”

其他几人陡然醒悟,连连嚷嚷起来。

“大哥说的是,兄弟,咱们不能害你,下一处咱们就下船,等你哪天回京了,我们再给你接风洗尘!”

“没错没错。兄弟,你现在要做大事的人,将来是体面人,我们不能耽误你……”

朱勔看着几个相处多年大兄弟,神情感动,一拍桌子站起来,沉声道:“几位哥哥,有你们这几句话,不论我朱勔将来怎么样,只要有我的,就有诸位哥哥的。此去洪州府,不止是让几位哥哥享福,也得帮兄弟做点事情。”

“为兄弟做事,义不容辞,兄弟,你说!”

“说!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没错,再大的事情,兄弟们也帮你办到!”

朱勔瞥了眼外面,拉过几人,头凑到一起,低声道:“几位哥哥,我此去洪州府,是任巡检,要处理诸多棘手的事,我在鄢陵县的事,几位哥哥都知道。这洪州府,水更深,官面上有不好弄的事情,我想请几位哥哥暗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