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1)

背着烤焦了的甜面包和剩余气泡水,另外还有给我当毯子用的烧糊了的座套。要是再加上我新近射杀的猎物,这重量真够可观的了。我一边走一边不时停下来欣赏一番周围的美景,吸上几口清新的空气,偶尔再打上一两只鸟。当然我也知道,在我转向别处的时候,他会不满地盯上我几眼。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我打了起码有500只鸟。有的鸟掉下来时很难捡到,有的只是受了伤,而司机却不顾身上的重负,不辞劳苦地把鸟一只只捡回来。

可他实际上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我早就让他把标识牌给扔掉了。我们再不需要什么太空车了,为什么还要扛着这么个大家伙?但他好像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道理。

他在其他方面也很迟钝。我们每次扎营的时候,他不是去找一些干树枝,而是用青树皮来生火,结果,到天快亮的时候,只见一股浓烟形成的烟柱直插到天空。我一次次地试图教会他怎么做,可他就是听不懂。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缺乏返祖特性,根本就不能过田园生活!

所以当冰冷的枪口把我从睡眠中惊醒,他在一边用急促的声音大声说话时,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要是他有返祖特性的话,他就会闭口不语!

“……我们几乎抓住了走私犯,可他们又跳起来向我们射击,把我们给压了下去!”斯喀说,“而我们一直坚守职责,一天天地追踪他们。他们在路上留下了好多证据。看看这个猎物袋!这是我们昨天晚上捡到的,里边装了不少鸟!”

任何人总是要先好好研究一下敌手。这抓住我们的两个家伙身上穿着猎场看守的绿色制服,胸前还绣着某个勋爵的徽记。他们看上去很丑,身上全副武装。这时树林里传来树枝的断裂声,我知道还有第三个人在监视我们。

“并且,”斯喀说,声音越发尖了起来,“为了证明我们是一直撵着他们,他们是因为害怕我们才逃跑的,你们看看他们丢下的这支猎枪!”

“啊,”一个300磅的大块头说。另一个正拿枪指着我。“这枪我们没收了,还挺不错。”

我急促地说:“你们不能破坏证据!”

“这儿,”300磅的大块头说,“是莫克勋爵的产业。所有的50万公顷都是。在这儿发现的任何东西都归莫克勋爵所有!”

这时枪管一捅划破了我的下巴。“起来。我们要把你带走!”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们已经在斯喀的脖子上套了根绳子,那个大块头好像正在找根树枝要把他吊起来。也罢,我心里想,再换个司机总是容易的。

斯喀似乎还没明白他就要被吊死了,非但没有屈膝讨饶,反而抓住绳套踮起脚尖想把绳子松开。只可惜他的个头不够高。

“那个人!”斯喀突然戏剧性地指着我说,“他是‘机构’的格里斯长官!他奉了皇帝的指令在执行秘密使命!”他的声音一英里外都能听得见。

这产生了有趣的效果,有三个人从树林里平端着枪走了上来。看样子我们两人得双双被吊死了!

斯喀这时竟然脱开了绳套,跑到我身边。他扯开我的口袋拽出通讯盘对着里边大叫:“看在老天的份上,别开火!格里斯长官在你们的射程以内!”这样做很傻,因为我们现在远远位于有效通讯距离以外。

斯喀发疯似地小声对我说:“对他们说他们被捕了!”

我眨了眨眼。这些土包子好像突然改变了主意,都停了手,焦急地东张西望起来。真是土包子!莫克勋爵雇的这些看守没一个是精明人。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你们统统被捕了!”我说。

“罪名是冒充猎场看守!”斯喀也叫道。

看样子这次吊人或者战斗什么的最后得演变成“我们有证件!”,“我们怎么知道你是格里斯长官?”等等。

每个人都相互出示了证件。斯喀跑来跑去把我的身份牌递到每个人的面前。

他们最后告诉我说,他们得留下猎枪和猎物袋作为证据,说明我们确实是在追踪偷猎者。他们还说明天早晨猎场总部有一架给养飞机要飞往政府城,我们可以跟着一起走。

斯喀看上去很高兴,几乎要欢呼起来。

我一点都不开心。天好像已经塌了下来。我相信灾难一定在等着我。一想到要回去我的胃又疼了起来!

第六章

我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交通配给员。

那几个猎场看守把我们扔在政府城的“机构”车辆中心就走了,都没谢谢我给他们的猎枪和猎物袋。

斯喀已经把那块太空车的框架给扛了进来。交通配给员非但没有暴跳如雷,反而细声细语地对着残片咕哝了半天。斯喀写了一份报告——车辆因公坠毁——又写一份要新车的申请。

“哦!提升了!”交通配给员叫道。“现在已经是11级了!”他拍了一下斯喀的手:“你这个捣蛋鬼。你要新车也不至于把旧车给毁了呀,只要把它送来就得了。你们这些司机真会做些不必要的书面文章!”

然后他接通了商业城的供应商的电话。“呜……,乔伯,亲爱的,”他唱歌似地对话筒另一端的人说,“我们这儿有人提升了,需要一辆794-86型的车,马上。”他搁下话筒又转向斯喀。“他们只剩下一辆紫座垫绿流苏的,怎么样?”斯喀显然觉得可以了,因为配给员竟然让“亲爱的乔伯”马上亲自送过来。

“哦,你真幸运,”配给员对斯喀说,“这种794-86型车真是太可爱了!它的后排有个环形的座位,放下还可以当床用。”

“太好了!”斯喀高兴地叫道。他也值得高兴一番,因为他大部分时间得睡在车上。

“哦,是的,”配给员细声说,“它上边还有窗户罩和一个可爱的酒吧。我们什么时候得一块坐上去兜兜风,”眨眼,又一次眨眼,“好吗?”

我发觉我并不完全了解斯喀。

“亲爱的乔伯”很快就到了,只见他给配给员鬼鬼祟祟地快速递了点东西,我的眼前金光一闪,钱就易手了。啊哈!怪不得“机构”老是有那么多奇怪的车辆坠毁事件!

配给员给了“亲爱的乔伯”一个吻,等他搭了另一辆车走了以后又转向斯喀。又是一番偷偷摸摸的交易,我模模糊糊看见稍小一点的金光一闪。

新太空车很漂亮:淡紫色的机头罩,绿色的起降轮上还刷了鲜艳的纤条条。这不大像是用来做秘密工作的东西!车里边“干净”得让我恶心。我疲倦地上了车。

“再多坠毁几次,亲爱的。”我听到快乐的配给员对斯喀说。

我看错了斯喀。他一边坐到操纵杆前一边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