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挥官,当然,供给处是不指挥部队的。
我用不着再去偷偷摸摸的,他睡得像个死人一样!我正要去搜他的口袋,一个女招待走进来看看我是否需要什么,我为自己要了一份酒。“给我这位朋友再来一大罐高度辣摇酒。”我对她说道。
“早该有朋友来看他了,”女招待说,“他在这里快呆一天了,你们这些人可是不太关心朋友的。”她不高兴地离开了。
我接着搜完了他的口袋,从身份牌上得知,他是沃尔塔尔突击部队供给处的拉贾巴·史廷金斯上校。好极了,他对弗利斯滕肯定一无所知。他的肤色雪一样白。
他鼾声如雷,仿佛要永远沉睡下去。于是我对他来了一次彻底的搜身。我找到了几张签署过的离婚证明以及上面有5个孩子的照片,一切都清楚了,他这是在借酒浇愁。
女招待端来了酒,我用他的身份牌压盖了账单。她微微地皱着眉头,等着我把他的一张5克莱第的钞票丢在托盘上。“是他要来寻开心的,”我说,“所以他能掏得起腰包,我们是老同学,他向来一喝就是大醉。”
“谁……向来……呃……一喝大醉,”他说,他已经醒过来了,“胡……说!咱向来……呃……喝不醉!”
女招待觉得好笑,扭身走了出去。
我把辣摇酒送了过去。“上校,你得清醒清醒,男子汉嘛,遇到点儿不幸奇www書q i s h u 9 9網com算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总不能……”
“谁个不……幸了?”他说。
“哦,还嘴硬啊,借酒浇愁……”
“谁……浇愁了?我庆……祝!我……甩了那□□□老猪婆,还有5个……鬼崽子,我两天了……庆祝……祝!”
唉,无论如何,这家伙得清醒过来,其实也用不着太清醒的,因为不到天亮他就要一命归天了。
于是我开始忙活起来,什么地球心理学、辣摇酒、醒脑丸等等一起上阵,为我的猎物作好死亡前的充分准备。我依然是这么好运当头。
第四章
要让这个烂醉如泥的家伙清醒过来似乎比登天还难,我简直想洗手不干了。然而赫勒必须受到监视,而且要做得万无一失,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也不能让任何人进入窃听线路。但是眼前在这个醉鬼身上白白花费了大量的工夫,我真的开始怀疑是不是值得。4个小时过去了!
我把他扶在椅子上,一边将一块冷毛巾敷在他的前额上,一边想让他再服下一粒醒脑丸。“你这是干什么?”他又开口讲话了。
啊,他终于清醒过来了!“总算醒了,谢天谢地。”我说。
“我没有出洋相吧?”他问道。
“没有的事。”我说。我决定单刀直入。“弗利斯腾陆军情报处目前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案子,我们了解到你是供给处最谨慎最可靠的军官。”
他坐在那里望着我说:“以前可从没有人这么说过的。”
“不过事实总归是事实嘛。”我说道。心想千万别有什么节外生枝。
他惊奇了一会儿。“真的吗?真有人这么说吗?”
“计算机是这么说的,决不会错的。”我说。
他振作起来。“说的也是。”他不再怀疑了。
“弗利斯滕近来经常出现最尖端的窃听装置被盗事件,”我说,“十足的犯罪行为,已严重威胁了国家的安全,甚至是皇帝的安全。”我暗暗地看了看四周,确认一下是否有人在注意我们。
的确有人在注意我们:不远处一个人影倏地闪进了一扇门里。
哦,也许是光影吧,我猜想到,因为这里到处都是光影在闪动。我重新定下神来。
我把握着的手放到他面前伸开,让他的目光集中在廷普·史纳普的身份牌上。“哦,我知道你是情报处的人,”他说,“我看到你穿的制服了。”
“我只是想让你放心,因为我要透露给你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的。你能保证吗?”
“绝对没什么问题。”他十分自信地说。
“很好,我们还是理解对方的,谢谢你答应帮忙。”
“不客气。”他说。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完全清醒了,他看上去十分正常,但对这种人是永远也无法捉摸透的。
“得!”我一本正经地说,“言归正传。”我往前靠了靠,用低微的声音说道:“这些窃听装置被盗走了,都是最新的技术。而且,”我又靠近一些,一字一顿地说:“而且我们有理由相信窃贼是窃听装置制造商雇用的!”我看到他很吃惊,就继续说:“只有他们才会知道这些装置。我们认为,”我拍了拍他的手背,“制造商从弗利斯滕把它们盗走,然后在沃尔塔尔出售!”
“不会的!”
“完全会的!这是获取双重利润的极狡猾的手段。”
“噢,□□□他们!”
“你知道,超机密窃听装置只能卖给官方,而且只能由供给处的军官购买,哦,这些装置只属于你们的机构,因此也只能卖给你的机构。”
“哦,这我知道。”
“因此,我们准备这样去做,由你假装很想购买……”
“不,这可不好办,我没有购物册。”
“你可是答应过的。”
他有点儿丧气的样子。“是的,我答应过。”
“很好,你是很爱国的,计算机还是没有说错的。”这句话起了作用,于是我继续说道:“你什么也用不着买的,我只想让你装作想买的样子查验一下,我趁他们不注意时看一眼上面的编号,和那些被盗装置的号码作一对比,然后由我通知陆军情报处采取闪电行动,这样整个事情就算了结了。”他似乎犹豫起来。“这会给你的履历增添不少光彩的,甚至还会嘉奖一次呢。”
在供给处,受奖机会是极少的,你几乎从来看不到他们胸前挂有受奖标志,这一点是绝对无可争辩的。
“哦,”他坐在那里心驰神往起来,我乘机继续说道:“我溜出去打个电话,马上就回来。”
我走进电话亭,把他的身份牌插进喂扣槽,拨通了早已细心选好的号码,那是一家小型专业电子公司,自诩为沃尔塔尔耳目公司。没人接电话。我看了看表,上校醒酒耽搁得太久了,我们已错过下班时间。不过我早有防备,带来了公司经理的电话号码。我用上校的身份牌找到了他。
“对不起,商店关门了。”他说。
“要把100万克莱第的合同关到门外吗?”我说道。
他按下了查看拨号人身份牌的装置,话机里传来了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我马上带着所有的经销员去那里……”
“不,不!”我急忙说道,“我们只对你最机密的装置感兴趣,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们在考虑订这么一大批货,请赏个光,你一个人来,我们必须严守秘密!”
“19点半可以吗?”
那时天还会很黑,不过正合我意。“不要亮灯,”我接下来又说,“城里有卡拉伯的间谍,不过也没什么担心的,我会带一位武装保镖来,他装扮成民用技术专家。”事已谈妥,我挂上了话筒。
我查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