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1)

坡在《空前的冒险》一书中,用大量细节描述了一次飞月旅行。据说,这启发了儒勒·凡尔纳:逼真是成功的关键。凡尔纳的《从地球到月球》于1865年问世,赫伯特·乔治·韦尔斯接着在1901年发表了《月球第一人》。

科幻小说的时代终于到来了,部分应归功于讽刺作家,他们为他铺平了道路。

同时,讽刺作家也在科幻小说作家之前把读者带到了其他星球。讽刺作品的大师——伏尔泰,1759年创作的《老实人》是讽刺剧的集大成者。他在《米克罗梅加斯》(1752年)中写到了一个巨人,他来自一颗围绕天狼星旋转的行星,在访问了土星之后,又访问了地球。俯视地球时,一个陪同巨人的土星人评论说:“我认为地球上没有生命,因为我不相信任何一个有智慧的民族会愿意在这儿安家。”

当有关外层空间旅行的作品渐见稀少时,时间旅行从未间断。韦尔斯在《时间机器》(1895年)中利用它对英格兰的阶级结构做出了一些讽刺性的比较。甚至罗马人也已设计出了一种“时间游历”方法。马库斯·特兰蒂尔斯·瓦罗(公元前116年~公元前27年)是一位迈尼肯斯派讽刺作家,他写下了他怎样在罗马城一觉醒来已是50年后的故事,这提供了对社会做一些比较性评论的机会。

关于“内层空间”的作品从未中断过。它的边界从近似真实直到漫无边际的幻想。但由于各种原因,科幻小说自从19世纪问世以来就一直回避内层空间的边界。机器统治一切,人类也是机器。科幻小说就是如此恭顺的向这一现象屈膝。所以1938年,当我应邀为约翰·伍德·坎贝尔写作时,我决定对这种状况作些改变,来写一写人和人类的潜能〖见《地球杀场》的介绍——编者注〗。

因为人类以及人类对知识的追求一直是我从事创作的兴趣所在,我的第一个故事——《危险的一面》写的是一位惧内的哲学家。他发现所谓空间只不过是一个观念,一个关于“维”的观念。他认为他自己的观念不受周围空间的约束。事实上正相反。这种论断,对于典型的20世纪的西方人来说,实在太难于接受了。我没有告诉约翰这种观点早就有了,事实上象佛祖的历史一样悠久,而且还解决了一些象时间这样的棘手问题,即可以超越时间观念。另外,我怎么写他就得怎么出版,这也够难为他了。所以我就用一种轻微讽刺的笔触和一点幽默来完成它,使它尽量合人胃口,最后它就这样发表了。

讽刺可能有滑稽,但滑稽的东西并非必然是讽刺。

戏剧实际上依赖观众去体验一种错置的或不合理的情感。看喜剧时发出的笑声,实际上是一种抵制或是一种认可不合理的看法的情绪的释放。

现在让我们设想一幅场景:一个人正在一张雅致的餐桌前就餐。周围一切都很完美——用的餐具是最精致的瓷器、银器和水晶制品,大厅中央有豪华摆设,还点着蜡烛。

只有一样出了问题。他正在吃的是摆在他盘子里的一只破皮鞋,他用刀叉切下一片,放进口中,咀嚼着,接着又从膝盖上拿起小餐巾轻轻地擦了擦嘴角,在吃下一口之前,还对邻座的人亲切地笑了笑。

这场戏如果由一位象查理·卓别林这样的喜剧大师来表演和处理,一定会引来人们的哄堂大笑。人们笑的不是那只破皮鞋,而是那位就餐者,更确切的说,是他的举止和态度。因为连疯子都不会吃破鞋,而从他在做这件事时表现的完美无缺的举止判断,他并不是疯子,因此才使得这一切更加不协调。幽默便由此产生。

但这就是讽刺么?

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必须找出谁或什么正在被讽刺。换句话说,喜剧和讽刺的区别在于讽刺是通过歪曲的模仿来实现的,象卡通画家对一些知名人士的显著特征所进行的处理一样。模仿者对声音和举止采取同样的做法,有时他们模仿得如此出色,以至听起来或看上去和被模仿者本人几乎一样。他们的才能在于体验和捕捉他人独有的特征,并加以突出。当模仿到了夸张的地步,我们就想到了滑稽,而滑稽正是讽刺的切入点。运用讽刺,人们可以故意地偏离纯事实的世界。

尽管讽刺作品和喜剧有时是同一的——而且毫无疑问,它们都非常有趣——讽刺本质上在于揭示某种错误和过分的言行。要把讽刺和直截了当的批评区分开,就要靠夸张去强化差异。有时则象苦药丸裹以糖衣,刺人的话用幽默来缓和。但即便如此,讽刺产生的笑更多的是直指人类愚蠢的钝头枪。

讽刺及其近亲正如智慧和双关语一样也需要辨明,一个人必须首先认清这个笑话是关于什么的。这就是为什么说幽默感是建立在观察或分辨能力之上的。如果一个人太过死板,仅从字面上接受,他们不会“懂得笑话”,尤其是当笑话建立在文字游戏的基础上时更是如此。事实上,可以说一个人的幽默感,他或她的玩笑话,可以成为衡量其智力的一项标准。被讽刺的对象总是笑不出来的。出于多种个人原因,他们体会不到玩笑。而讽刺也不是写给他们看的。讽刺是为被讽刺者之外的人写的。因为,就象那个古老的寓言一样,他们才能看到“皇帝没穿衣服”。

那就是为什么讽刺作品很滑稽。

我希望这部讽刺作品适合广大读者的胃口,当然,也肯定有些人和机构会指责这杯水果汁里有股辛辣的味道。

祝您好胃口!

序章(序言)

沃尔塔尔联盟皇家新闻检查委员会主席、皇家历史学家伊维勋爵的序言

在这个年代,令人警觉的坏书充斥市面,它们教唆我们的青年人崇尚暴力和狂想。然而,现在我很高兴地接受请求,为这部奢华并极具想象力的著作撰写序言。

当我们听到那些本该理智一些的男女听信诸如“地球人来了”或者“沃尔塔尔联盟宁静的城市上空日夜都能看到无数的不明飞行物”之类的胡言乱语的时候,我们不禁要为我们的年轻人的轻信和易受蒙蔽而叹息。

此类耸人听闻的消息或许会对专事怂恿人们进行疯狂飞行的人的收款机极具吸引力,而对那些严肃的科学家和院士们却毫无作用。事实是事实,而狂想毕竟是狂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