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五根六尺多长,一尺多粗的中空大铜柱,口径约有小碗囗粗,都以架好固定,炮口斜上指向前方,每隔两丈一个。而其他操作人员正在孙伟的指挥下,向炮囗中填装火药,并装上药引,装火药捣固压实。
而在前方三里多远,竖起了一排大碗口粗,一丈多高木格栅,横向展开,约有二十多丈宽。而在木格栅的背后约一丈多远,是一堵土墙,两丈多高,三尺多厚,也有二十多丈宽。
这时火药都以经填装完毕。每座火炮尾端都生出一条尺许上的药引线来。
魏昌来到众人面前,向赵忱施了一礼,道:“皇上,我们马上就要开始开炮,请皇上和众位大人暂时后退十丈以外,以防不测。”
众人依言,后退了十余丈远。魏昌又道:“炮声十分震耳,我们点炮的毎一个人都会用棉球堵住耳朵,因此还请皇上和各位大人将耳朵堵起来。” 说着有人端上来一盘棉花球来。自己拿起两个,示范着塞进耳朵里。
众人虽然有些不解其意,但也都学着魏昌的样子,拿起两个棉球把自己的耳朵堵了起来。一起随行来的内侍、卫兵都没有棉球,但都按照魏昌的示意,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魏昌见众人都准备好了,立刻向守在火炮边的孙伟作了一个手势,表示可以开始了。
孙伟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将手中的小令旗一晃。立刻有操作人员手执火把,点燃了引线。
猛然只听“轰——轰——轰——” 数声巨响,火光并现,黑烟弥漫,几乎惊天动地,即使是堵着耳朵,也被震得耳轮中“嗡,嗡”作响。而且虽是离着十余丈远,亦觉得大地在抖动一般,震得人揺摇晃晃。众人都相顾失色,有几个內侍一时不备,站立不稳,都摔到在地上。可见声势是何等惊人。
等烟雾散尽之后,再看远处的那一排木格栅,以被轰得七零八落,满地都是残木砰屑。背后的土墙完全都被显露出来。
紧接着各门大炮边的技术人员都忙着淸理炮膛里的残渣,然后又填装火药,如此忙了近刻钟之后,五尊火炮再度喷出火舌,这一次众人都有了准备,正定了许多,到是都站稳了,而炮轰过后,那面土墙上亦被轰出大小十数个窟窿来。紧接着又连续开了两轮火炮,土墙上以经被轰出十数个缺囗,裂纹密如蛛网一般。这时火炮射演才全部结束。
众人取出耳中的棉球,这才都长出了一口气来。杨炎和李显忠两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是亲临第一线的将领,显然刚才所看到的一切让他们受到的震感最大。火炮的威力,根本不是什么床弩、火龙出水桶、轰天雷之类所能比似的。不仅破坏力惊人,而且射程极远, 可以达到千步以上。单是这一项优势, 就十分可观了.一但运用到战场上,将会给敌军带来多么巨大的杀伤力。现在只是看如何运用,才能将火炮的威力挥到极至。
赵忱、韩彦直、刘珙等人虽然没有杨炎和李显忠那么震憾,但也都是有见识的人,也被着巨大的威力感到震惊。这时孙伟和魏昌也一起重新来参见赵忱。
赵忱稳了稳心神,放声大笑道:“两位爱卿辛苦了,朕有此利器,又何惧西夏与金国呢?”其他大臣也纷纷向皇市道喜,大宋又添了利器。赵忱十分高兴,立刻下旨,将凡事参与火炮制造人员, 一率升官一阶, 今天所有人员都赏钱百贯,绢百匹。
孙伟和魏昌两人听了心中大喜, 连忙领着众人一起跪下谢恩。
四十八兰州攻防(上)
灵州是仅次于西夏国都兴庆府的第二大城市, 同时这里是西夏相国、楚王任得敬的封地,并建有楚王府邸。[? 自从向金囯进谢表被拒之后,任得敬就告病不再理会朝政,带着其子任纯义回到灵州楚王府内安居。
这时正直上午辰时,只见任纯义垂头丧气从楚王府中走出来,穿过两条街,走进一座酒楼。这座酒楼是灵州城中最好的酒楼,叫做百宴楼,也是平日灵州的达官贵人常去的地方,任纯义也是这里的常客,楼里的伙计们都认识他,一见任纯义来了,纷纷起身招问候。
任纯义却不理他们,挥了挥手,径直走上楼去。伙计们都是察颜观色的能手,一见任纯义脸色不好,也都不敢去招呼,免得自讨没趣。
任纯义上到三楼,推开一间雅室的门,走了进去。这里是百宴楼中最贵的房间,平时一概不对外经营。需要提前数日顶订。
这时雅室里正坐着一个道士,正在沉默养神。这道士带九梁道冠,身穿一件蓝布道袍,手执拂尘,三绺长髯一直垂到胸前,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在身边还有一个侍从的小道僮,挽双髻,到足眉清眉秀。
见任纯义进来,那道士睁开双眼,看了任纯义一眼,道:“任大人为何面带不豫之色?”
任纯义一屁股坐到那道士对面,苦笑了一声,摇了搖头,道:“我爹不同意。”
那道士到像是早就猜到这个结果,笑道:“相国大人是如何说的?”
任纯义道:“我爹说他身为大白高国相国,又是国丈,食君之禄,决不敢做背君弃义之事, 所以说什么也不同意派人去和南宋连络。”
那道士呵呵笑道:“相国大人到是忠心许国之人,只可惜相国虽然不愿负大白高国,可惜这大白高国中,其他人却不是作如此想啊。”
任纯义一拍桌子,道:“可不是吗?我爹只怕是老糊途了。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什么这些事情,岂不是坐以待毙吗?” 然后又对那道士道:“道长,你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劝得了我爹吗?”
道士笑道:“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相国无意,那么贫道也是无能为力了。” 说着道人站起身来,道:“即然如此,贫道也就不打扰了大人,就此告辞了。”
任纯义忙道:“道长,你别走啊!就在这百宴楼多住几天,食宿一应费用都由在下包了。”
道士道:“多谢大人好意,只是贫道仍是方外之人,衣食住行,均随遇而安,只求清静自在,不图富贵荣华。百宴楼非贫道久居之地。大人若是要找贫道,请到灵州城西的朝阳观来找贫道也就是了。” 然后向任纯义打了个辑,然后带着那个小道童,一起离开。
任纯义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十分敬佩,这才是出家修行的人,淡薄名利,不贪图富贵安乐。
那道士带着道童走出了百宴楼,拐过一个弯,转到一条僻静的街上,道僮才低声道:“赖先生,任得敬真的不肯和我们大宋联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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