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1 章(1 / 1)

宋翔 木林森444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他既然答应下来,就不会再有更改。

陈俊卿又道:“陛下,文焕、章得臣等人所议, 虽是无稽之谈,但亦是为求礼法, 情有可原,还请陛下不要怪罪于他们。”

其实陈俊卿也很反对拿淮王尊号来说事,因为赵忱继位的情况与英宗、孝宗完全不同,尊生父淮王为“皇考”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文焕、章得臣等人硬要把这事翻出来,只怕又要弄得朝中纷争不断,现在朝廷为变法的事情以经消耗了大量精力。陈俊卿虽然对变法仍然抱着疑虑的态度,但也知道大宋如今是不变不行,因此与其还为变不变法而争吵,到不如努力多在怎样使新法真正成为有利于大宋富强的良法上下些功夫,更不要为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再分散精力。

所以当赵忱提出不用再讨论,直接追赠淮王谥号和“皇考”时,陈俊卿对于皇帝快刀斩乱麻的决定也十分赞成,只有这样快快定论,才能避免这一场无益的争论,因此才保证中书会马上用印,通过皇帝的决定。不过陈俊卿又但心皇帝会因此而治罪文焕、章得臣等人,只怕又引起朝政上的不安,因此才又为他们出言开脱。

赵忱点点头,道:“就如陈爱卿所言,朕不会怪罪他们。但此议以定之后,不许再作议论,如有再敢重提者,朕决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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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兴府, 江南西路转运使司衙门。

上任数月的江南西路转运使史弥远,这时正坐在大堂上,听取江,赣,吉,袁四州的知州向自己汇报土地丈量和户藉清理工作。

史弥远上任之后,深知这是一次难得的大好时机,如果再任上把新法落实工作做得好,政绩显著,将会大大加强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同样,只要新法真正产生了切实的效果,朝廷才能够堵作那些反对新法的官员之口,将新法推广扩大到全囯。而自己做为笫一批执行新法的官员,也将会但当更为重要的职务,以后入朝拜相,执掌朝政,都不是不可能的。

因此史弥远在任上十分勤勉,一州一府的亲自落实各项新法的工作,敦促各地方官员,一定要将毎一项新法落实到位。同时也拒不接受各地官员的敬献礼物,吃住行也都十分简朴。对一些刻意隐盼土地的富户也毫不客气,给予严惩。对那些借助新法,巧立名目搜刮钱财的官员,史弥远更是绝不轻侥,直接上书朝廷,将其罢职。

而且史弥远每到一处,甚至不惜亲身到县乡,去安抚百姓,体查民情,询问新法的实际实施情况,或是深入到田间,查看土地丈量情况。或是勘察河道,监督水利工程。

一方面是因为史弥远对下面的人办事实在不放心,如果自己不亲自监督敦促,只怕会出现意处,到头来影响自己的普升之地。而在另一方面,史弥远也知道,皇帝对新法的落实也十分重视,必然会或明或暗,派遣大量人员,到各处查看新法实施工作。而自己的这些举动将会被这些人如实的回报给皇帝,就可以在皇帝心目中留下一个勤勉治公,清政廉洁的好印像。

等江,赣,吉,袁四州的知州汇报完毕,各自告辞离开。

史弥远对身边的一个官员道:“钱大人,你把江,赣,吉,袁四州的土地户籍清查情况写成折子,回报给朝廷。也算本官到了江西四个多月以后,初见成效吧。”

钱象祖点点头,笑道:“大人上任才四个多月,就为朝廷查出三成的亩地来, 这样的结果, 皇上见了, 必然会龙颜大悦,大人日后升官进爵,也指日可待呀。”

史弥远淡淡一笑,道:“言之尚早。”

钱象祖现在是江南西路转运使司的判官。他和卫泾,王居安等人都是史弥远的得力助手,同时也是心腹。

史弥远又道:“朝廷中最近生了些什么事情。” 他虽江西,但时刻也不忘朝廷的动态,因此派出专人,打探朝廷的动静,一有事情无论大小,都要及时向史弥远汇报,使史弥远虽然人在江西,但对朝中大事了如指撑。

卫泾是付责这种工作的,见史弥远动问,立刻道:“回禀大人,朝中最近生了三件事情。第一就是皇上启用杨炎为兵部职方司主事,主管打探对金邦的军政大事。”

史弥远点点头,对此到不置可否。王居安却一皱眉头,道:“兵部职方司主事不过是一个六品官职,让杨炎担务,这是什么意思。难到说是皇上真要压制杨炎吗?”

卫泾摇摇头,道:“皇上即然力主恢复,对金邦内政自然要打听清楚,杨炎久与金人交战,由他来主持,也算用对了人,未必就是压制杨炎。”

史弥远摇摇头,对钱象祖道:“象祖,你认为呢?”

钱象袓微微一笑,道:“皇帝此举仍有深意,职方司即然能够刺探金邦的军政大事,那么也同样能够刺探我大宋內部的机密大事,这样的位置,自然非杨炎不可。”

卫泾和王居安这才恍然大悟,道:“象祖兄所言极是。”

史弥远道:“那么第二件是什么?”

卫泾道:“皇帝命礼部议论追赠淮王的谥号,但文焕、章得臣、刘洽、李浩、高见翔等五人联名,要求皇上称淮王为“皇叔”而不是“皇考”。

王居安有些不解,道:“这是做什么?莫非又是一次濮议之争吗?”

史弥远摇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我猜得不错,文焕、章得臣等人的背后,一定是梁克家和洪适在指使的。”

王居安道:“梁克家和洪适好端端的,怎么想到议论淮王的名份呢?”

钱祖象笑道:“他们不是在追赠淮王的名份,而是针对新法。一但皇上认孝宗为‘皇考’就可以用‘子不改父’为由,来反对新法了。”

王居安又道:“如袓象兄所说,梁克家和洪适为什么要这么反对新法呢?”

史弥远道:“这到并不奇怪,皇上变法的目地是为了富国强兵之后,收复失地,而梁克家和洪适素来主和,因此他们决不会希望皇上变法成功,一定会想尽办法,阻扰变法。可惜这两个人看不淸大势,这以经不是孝宗皇帝当政的时候了,有太上皇能够在背后给他们撑腰,现在的太上皇,只能够躲在德寿宫里,安渡晚年了。这件事情后来怎样处理的?”

卫泾道:“皇上在金殿大雷霆,然后下旨,尊淮王为‘皇考’,谥号:昭穆,以茔为园,即园立庙。不复再议。”

史弥远点点头,道:“快刀斩乱麻,好啊,皇上虽然年轻,行事到也干静利落。文焕、章得臣等人是怎么处理的呢?”

卫泾道:“没有处理,皇上听从陈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