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这次就来广州的谢家酒楼看看如何?”
杨炎这才知道,这座洒楼也是谢元卿开的,这家伙到是真有钱,果然是巨富。走进酒楼,这时虽然不是吃饭的正点,但酒楼里也坐了七分满,大多数酒桌上除了酒菜以外,还放着笔墨纸张,算盘等物,许多人都是在这里吃饭兼谈生意。
一见他们进耒,一个店伙计立刻迎接上来,道:“东家,是您来了。”
谢元卿点点头,道:“把三楼最大的雅阁打开,我今天耍在这里请客。”
伙计忙答应一下,立刻快步上楼去开门。谢元卿道:“杨兄,这谢家酒楼三楼的雅阁平时一般都是空着,是不对外营业的。要想租用,要提前三天预定才行。今天杨兄来了,自然要请杨兄到这雅阁来畅饮一番了。”
阿里也道:“我跟谢东家干了二年多,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上一次三楼饮酒,今天是托了杨兄的福,才能在到三楼来饮酒啊。”
杨炎苦笑了一声,他本不想这么铺张,不过也知道拗不过谢元卿和阿里,只好跟着他们一起上了楼 。这间雅阁果然收拾得十分精致,而且凭栏望去,司以看见茫茫无际的大海,和碧蓝海面上散布的大大小小的帆船,吹来的海风也带着海边特有的咸湿气息。
几个人落座以后,杨炎才向谢元卿和阿里介绍了铁成林和谷雪萍。谢元卿这才知道他们不是杨炎的随从,而是他的师弟师妹,言语中也客气了几分。这时谢家酒楼的掌柜也亲自上来,道:“东家,用什么菜?”
谢元卿道:“把咱们酒楼最好的酒拿上来,然后叫大师傅做几个招牌菜来。”
掌柜点点头,又道:“那么要不要叫几个歌女来助助酒兴。”
杨炎忙道:“谢兄,歌女就免了,我来找你还有事要说。”
谢元卿点点头,道:“歌女就先不用了,酒菜快些上来。”掌柜答应一声,下桴去了。
不多时,酒菜就摆了上来,杯中倒满了酒,连喝了三杯之后,谢元卿才问道:“杨兄,听说你前一阵在静江府和摩尼教军打仗,现在怎么突然到广州来了呢?”
杨炎吁了一囗气,绕了好半天才算是琰到正题上,道:“我原来是在静江府的,后来广州知州府给静江府制置使司去了一份公文,说摩尼教军要进犯广州,因此范制置才派我来广州抵挡摩尼教军。”
谢元卿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杨炎又道:“不过我来到广州之后,听说摩尼教军本来是要进攻广州,但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又撤了军,也不知是真是假。程知州又含糊其辞,语焉不详。我想谢兄在广州经商,消息灵通,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谢元卿道:“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实不相瞒,这件事情在下到是略知一二,说起来这还和海盗有关。”
杨炎一听, 事情越来越复杂,他听周信说过,广南沿海有三大海盗,但怎幺也不能把摩尼教撤军和海盗彻上关系了。道:“这到底是怎幺一会事,谢兄能悦详细些吗?”
谢元卿道:“事情是这样的,半个月以前,摩尼教的大军就从德庆府向广州进军,十天以前前部就到了四会,眼看就要打到广州了,那个时候广州城中确实是人心慌慌,不瞒你说,连我都准备要逃命了。后来由广南三大海盗出头,联和了其他大大小小的海盗,组成了一支二万多人,两百多条战船的联军,声称如果摩尼教军要是进攻广州,那么就是和联军为敌,联军将去进攻海南摩尼教的老剿。摩尼教军见了,大约是怕海盗真的去进攻海南,于是撒了军,并且保正不在进犯广州。因此现在广州又恢复了原样。”
十六 广州5
杨炎听了,却皱起眉头道:“三大海盗和摩尼教军无怨无仇,他们为什么要和摩尼教做对呢?”
谢元卿苦笑道:“海盗还不是要仰仗有我们这些商人才能生存,如果让摩尼教占了广州,他们只会抢夺钱财,商人们都会逃离广州,也就没有商队敢在广州汨岸了,没有了商船,海盗指着谁过日子。 ?? {? 〔 因此他们才联合起来对付摩尼教,这也是为了他们自已的利益。这不摩尼教刚一撤军,他们就向广州索要一百万惯钱的出兵费,这些钱官府自然不会出,又是落到我们这些商人头上。不过这一次总算还是保住了广州不受摩尼教侵犯,要说这钱也出得值得。”
杨炎却听得目瞪口呆,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回事情,想了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道:“摩尼教军人马众多,不下十万余众,怎么会怕区区两万海盗呢?”
阿里道:“这是因为摩尼教没有水军,他们的老剿在琼州,想上岸来只能通过海路,只要海盗封锁从琼州通往雷州的海路,那么摩尼教军就根本回不了琼州,因此摩尼教军才不能不撤军。”
杨炎听了也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了,堂堂广州居然靠一帮海盗才能保住。怪不得程元州一直含糊其辞,语焉不详,这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杨炎心里本来还有些疑惑,但听了谢元卿这么一说,也下了一跳,顾不得在去想别的,道:“商号?海盗也有商号吗?”
谢元卿苦笑道:“怎么没有,三大海盗在广州都有他们的商号,每一个广州人都知道的。我们在广州的每一个商人每个月都要给他们纳供,就是直接交刭他们的商号里去,才能换一个月的通行证,要是没有通行证,出了海可就不安全了,只要遇见他们,连船带货都被抢去不说,就连船员,水手,乘客一个也跑不了。”
杨炎越听越觉得离谱,忍不住道:“广州知州是干什么的?难到就不管吗?”
谢元卿道:“怎么管?那些官军们欺负老百姓个个都是能手,但一遇到海盗都只会逃命,打又打不过,剿又剿不了,何况知州大人还和……”说到这里,他忽然住了口。
杨炎忍不住道:“知州大人怎么了?”
谢元卿苦笑看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说。杨炎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隐惰,只要继续追问下去,阿里到接过了话头,道:“何况知州大人自己也不干净,别的事情我不知道,但只知道每个月送给海盗的纳供海盗们只分九成,还有一成是送给我们程知州的,有这幺大的好处在里面,官府怎么会管呢?不但不管,每个月官府还会帮着海盗崔收钱,还起了个名字叫‘海税’。”
谢元卿忙道:“杨兄,这些事情我们也是道听途说,也不知是真是假。”
阿里有些不悦,道:“谢东家,你也太胆小了,对别人可以隐瞒,但对杨兄还隐瞒什么?现在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