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走就走了啊啊啊呜呜你说你要娶我,你说你要我给你生儿子,这些都是骗人的话”胡琳越说越伤心,然后就是纯粹的哭声与抽咽的声音了。
凌霄的音容笑貌在她的脑海里静静地流淌着,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被她拾捡起来,细细回味。
“你个傻瓜,读高中的二年级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我吗你一见我就脸红,如果你不喜欢我,你怎么会脸红呢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在家里给你辅导作业,你居然偷偷地窥视我的领口,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色狼”往年的糗事,现在也变成了胡琳的珍贵的回忆。
凌霄如此突然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回忆着,哭着,一个时间里她突然发疯似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冲进厨房,抓起了放在刀架上的菜刀,准备向手腕割去。
她想跟凌霄一起走,这样的话就没有痛苦了。
可是,刀锋划破皮肤,一丝鲜血从伤口之中流出来的时候,她忽然又停顿了下来,她呢喃地道:“他没有亲人,他走了,这后事得有人来操办,我也算是他的未婚妻吧,我如果这个时候跟他走了,那谁来操办他的后事呢”
这么一想,胡琳又将手中的菜刀放了下来,然后出了门,大步往悬壶居的方向走去。手腕上的伤口还流着血,不过她对此没有半点感觉,也没有心思去处理一下。
坐在车里的权文武发现了魂不守舍的胡琳,也看到了她手腕上的血痕,他跟着就从车里下来,“胡老师,你怎么啦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权文武很紧张。周军离开的时候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照顾好胡琳,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现在凌霄虽然死了,可胡琳依然还是凌霄的女人,要是这个时候她做了傻事跟着凌霄去了,凌霄在天之灵又怎么会原谅他呢
“我没事,不要你管。”胡琳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然后继续向悬壶居走去。
权文武哪里敢大意,他跟在胡琳后面,一边仔细观察她的手腕上的伤口。他很快就发现那不过是一条浅浅的伤口,血流得不多,并没有伤及到主要的血管。这个发现让他的心里稍安。
走了一段路,胡琳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权文武,很生气地道:“你还跟着我干什么凌霄已经不在了,现在还有谁来伤害我吗”
想要凌霄命的人已经达到目的了,确实没人再来伤害她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学校长了。
权文武苦笑了一下,“老板虽然走了,但是他留下的任务我还是会执行下去的。这也是我能为他做的唯一的事情了,胡老师,你就让我保护你吧。”
胡琳的心软了,她想了一下又说道:“我真的不需要保护,你实在想做点什么的话,你就去联系一下周军吧,问问他遗体什么时候运回来。落叶归根,我想把凌霄葬在我的屋后,我天天陪着他。”
权文武的心里琢磨了一下,很快就点了点头,“好吧,我去打电话,另外我再去找这一带最好的道士,给老板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胡琳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向悬壶居走去。
权文武倒转了回去,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凌霄始终是山里人,他的葬礼也得按照山里的风俗来办。请个道士来开路,用罗盘找个风水宝地什么的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去悬壶居的路上胡琳也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何月娥,一个打给余晴美,可是两个电话都没人接。
“余姐与月娥姐在干什么啊这节骨眼上怎么不接电话呢凌霄的葬礼我一个人可操办不好,还得她们来帮忙呀。”一着急,胡琳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进了悬壶居,冷冷清清的庭院顿时又让她好一阵心酸难过。她擦了擦眼泪,径直往凌霄的房间走去。
按照神女村的习俗,人死了,卧室的门是不能关上的,因为关着门会阻挡亡灵回家的路。这就是她来悬壶居的原因。她虽然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风俗就是风俗,一些古老的规矩不能因为不相信它就丢弃它。
来到凌霄的卧室门口,胡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抓住门把,但却迟迟不去推开它。她生怕一推开门,闻着凌霄残留在屋里的味道会让她心碎。不过犹豫了一下,她最终还是推开了门。
房门一推开,她顿时屋子里的景象惊呆了。
不知道两个女人刚才折腾了一些什么,身上汗涔涔的,头发也乱乱的。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啊”胡琳不敢相信她所看见的诡异景象,她赶紧走了进去,顺手把房门关上并反锁了。
她看见了倒没什么,要是被别人看见了那可就闹大笑话了。
胡琳走到床边伸手摇了摇何月娥的胳膊,何月娥嘟囔了一声却没有醒来。她又伸手摇了摇余晴美的胳膊,余晴美的嘴里居然冒出一句含混不清的话语来,“霄子,你别着急,姐很快就下来陪你”
“哎”胡琳叹息了一声。
何月娥和余晴美喜欢凌霄,这事她是知道的。她又不是那种笨得离谱的女人,余晴美和何月娥平时看凌霄的眼神她就能瞧出一些端倪来。可是她并没有说透,假装不知道,也与余晴美和何月娥保持着很要好的姐妹关系。凌霄将她们俩当成姐姐来看待,她也把她们当成姐姐来看待。所以,何月娥和余晴美此刻在凌霄的房间里喝醉,说了一些糊涂的话,做了一些糊涂的事,她的心里其实并不奇怪,也不介意她们躺在凌霄的床上。
静静地发了一会儿呆,胡琳转身进了卧室里的浴室。她放了一浴缸的热水,然后又返回了床边将何月娥搀扶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倘若不是何月娥喝醉了,胡琳没准就把她扔地上走人了。可是一想起何月娥一直都很关照凌霄,也一直很关照她,她的心又软化了下来。
胡琳将何月娥搀扶进了浴室,放进浴缸,然后又将余晴美搀扶进浴室,一起放进浴缸。浴缸里的热水并没有让两个喝醉的女人立刻清醒过来,她取下莲蓬头,拧开开关,对着两个女人的头浇起水来。
这一下两个喝醉的女人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衣服呢我的天啊,我怎么和你在一个浴缸里”
“琳子你又在这里”
“是啊,你给我们浇水干什么”
何月娥和余晴美根本就不记得刚才做了什么荒唐的事情。
胡琳忽然扔掉了手中的莲蓬头,哇一声哭了起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