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渐生的黑暗
黄埔谦正并不知道吉斯已经主动和他断开联系，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因为之前他用来与吉斯联系的手机在将木梓栖的信息发送过去后便直接毁了。
鱼饵已经放好，吉斯会自己上钩，不用他再做操劳。
黄埔谦正走到卫生间，用清水洗了把脸。
自那之后，他一直觉得万分刺激。
这种从后背操纵一切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很适合于他。
所以为了进一步完成这个“家庭中外人清除计划”，他需要要再接再励。
黄埔谦正用纸巾擦干水迹，镜上发射出一张虚伪的笑脸。
他保持着这样的表情，顺着走道前行，那里是突击部所在位置。
……
自从安牧谈了恋爱，突击部内氛围很怪。
安牧没事的时候会看着窗外发呆，安吉莉卡则看着安牧发呆，其他部员则看着两人发呆。
久了，安牧想到什么，会傻笑一下，换来安吉莉卡一声哀叹，之后又换了一群看客的哀叹。
搞得整个部门都变得压抑起来。
就在这时，黄埔谦正走了进来。
众人齐齐一怔，因为他们非常清楚安牧与黄埔谦正之间的关系，心中默默想道，莫非今日太阳自西边出来？
“安牧，你生日那天我或许没空，这是我提前送你的礼物？”
黄埔谦正微笑着，斯文得体。
突击部的成员却齐齐看向窗外，发现太阳依旧缓缓西落。
安牧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分外欣喜，“谢谢你，我定会好好珍惜的。”
事毕，黄埔谦正便朝外头走去，步子很疾。
安吉莉卡则看着黄埔谦正的背影，有些嫌弃。
只要不是笨蛋，都能看破黄埔谦正那假惺惺的笑容。
安吉莉卡回首看了安牧一眼，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可偏偏这家伙就是笨蛋……
黄埔谦正送给安牧的，是一支金色的钢笔。安牧虽不需要，却极为珍惜。
因为这是安牧与黄埔谦正相识以来，首次收到黄埔谦正所送的礼物，这或许能成为他与黄埔谦正关系缓和的转折。
若是如此，义父便不用再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操心了吧。
安牧乐观地想道，扭开笔杆，发现这钢笔墨管很短，不过他也没再留意。
然后安牧将钢笔收好，别在了胸前口袋之上，时刻带着。
黄埔谦正走了出来，大口喘息着空气，强挤笑容真是难受，不过他所布置之事已顺利完成。
黄埔谦正再度笑起，阴险的弧度他毫不费力。
……
又过了几日，到了安牧生日当天，上班时间，安牧也洋溢着笑容。
今晚，他有些期待。因为木梓栖说，要为他准备一个生日Party。自从小时候黄埔谦正将他生日蛋糕推翻之后，安牧便没有再办过生日派对了。如今久违的生日派对，让他感到极为幸福。
想到这些，安牧工作再难专注，手中资料看了半天，依旧还是原来那页。
忽的，电话响起。
他打开一看，发现是木梓栖的来电，稍有困惑，便选择了接听。
可他却未能从电话中听闻木梓栖的声音，里面响起一句英文话语，充满恶意……
安牧听后脸色大变，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神色匆匆地跑了出去。
与此同时，黄埔谦正手机之上一个程序亮起……
紧接着，黄埔谦正算着时间，缓缓走了出去，镇定无比。
……
木梓栖被绑架了，目标没有索取钱财，要求他别去通知警方与CCX，单独会面。也就是说对方是瞄准他来下手的，木梓栖仅是受他牵连。
那对方会是谁呢！
安牧思索了遍，觉得那人或许是以往任务中的仇家。
若是以往任务中的仇家，那木梓栖就危险了，因为他在CCX中所执行的都是极为危险的任务。
安牧狂奔着，朝目标约定地点赶去，没敢联系何人。
对方知晓CCX还敢约他，便说明这人是亡命之徒，如果安牧通知他人，木梓栖极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
……
夜色降临，吉斯在外等候。
这里是S市郊外，天黑之后，蚊虫四处飞舞，让他好生烦躁。
但这个国家人口众多，想找个合适的偏僻之处，也是极为辛苦。
吉斯绑架木梓栖将安牧诱出，并不打算马上将安牧杀死，而是想把木梓栖作为把柄，操控安牧。
他要让安牧加入他这边，把那些摧毁他事业的人员一个个诱出，进行杀戮，特别是那自以为虚伪之人——黄埔谦正。
吉斯淡淡笑道，他已经准备好利用安牧这人，去反咬黄埔谦正一口了。
……
“你来了。”
吉斯抬起了头，锋利刀子架在木梓栖白皙的脖颈之上，刻意上下掂量，像是寻找下刀之处。
木子栖面色早已苍白，她仅是普通女子，何时遭遇过这种阵仗，不过见到安牧前来，不知为何她安心了许多。
安牧也看着木梓栖，确认她真的无事，他才朝吉斯望去。
“吉斯，是你？！”
认出吉斯之后，安牧快速进行了分析，而后感到不可思议。
他完全不理解，吉斯是如何从美国境内来到此处，并寻到自己复仇的。
之后他想到了那次围剿吉斯的任务过程，渐渐推测出了什么，神情剧变。
吉斯习惯在各个组织之中安插内应，谦正之所以能完成围剿任务，便是对FBI隐瞒行动内容。如今吉斯能绑架木梓栖，并通过这点引出自己，便证明他掌握了CCX的情报。但他在CCX中真有内应的话，当初就不会覆灭了，也就说这内鬼是任务之后产生的。
那么，这人会是谁呢？
不知怎么的，安牧想起了黄埔谦正最后那个不太合理的指挥。
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吉斯看着安牧的神色，很是开心，“CCX国际精英部门，安牧，你能在其中能成为精英中的精英，看到我出现在这里，应该想到了什么了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虚伪至极。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和我联手，将那人给清除呢？”
吉斯很欣赏安牧的能力，要知道这世上能将他“贪狼”吉斯追杀得逃跑的人可不多见。
可就在这时，外头枪声响起。
……
远方，黄埔谦正独自走着，他向着高空扣动了扳机。
“联手？不错的想法，可惜的是……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一队CCX成员听闻枪鸣，向着安牧与吉斯所在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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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回归
荒郊野外，安吉莉卡带队前行，朝目标逼近，心中思索着出发前的事情……
“接到突击部成员安牧来报，档案201X0606任务目标‘贪狼’吉斯潜逃至S市，将安牧女友木梓依挟持作为人质，威胁他独自前去赴约。此刻安牧已将追踪器带上，他所处位置将时刻反馈，我们的目标便是配合安牧将人质解救，并将逃犯逮捕……”
在安牧奔出办公室后不久，CCX忽然下达的紧急任务，由指挥部黄埔谦正负责接管。
这让安吉莉卡感到不太对劲，安牧外出前极为匆忙，根本不可能携带上任何追踪设备，另外上报这个任务之人居然是黄埔谦正。
安吉莉卡认为，安牧就算拜托自己，也不会去拜托这家伙。
虽然前些日黄埔谦正有送安牧礼物，但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未好到这种程度。
太奇怪了，这个任务处处存在着疑点，可随着任务进行，他们真的发现了吉斯所在。
安吉莉卡深呼口气，决定镇定下来，不再思考这些，因为他们离目标近了。
可就在这时，后方居然响起了一声枪鸣！
MD，哪会兔崽子在打草惊蛇！
安吉莉卡暗骂一声，由潜行状态切换为了突进……
……
“后方埋伏着一名持枪歹徒，疑似目标人物吉斯的帮手，朝我射击未果便迅速潜逃。第二小队前去A区对该名歹徒追踪，其他人员按B计划行动，对吉斯实行强攻！”
黄埔谦正朝通讯器呼喊，脸上充满笑意，今夜的狩猎便是他的独角戏，无论是安牧还是吉斯都要死在这里。
至于那女人？
黄埔谦正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意。
……
“不是和你说独自一人前来么！这是怎么回事！”
吉斯咆哮着，面目狰狞，刀子朝着木梓栖脖子递去，看得安牧心惊。
“我并未通知其他人！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安牧也想不明白如今的状况。
白石千夏依靠自身技术所能掌控的情报网非常强大，但并不至此，CCX部队来得太早了些。
另外，行动中那拙劣的枪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管这些，如果你想让这个女人活命，就随我一同离开，并在后方掩护我前行。”
听闻脚步声越来越疾，吉斯知道不能再呆下去，粗暴地将木梓栖拖拽，朝远处奔去。
安牧别无他法，只能随他前行。
……
“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木梓依心中默念，神色慌张，这么糟糕的状态，她在任务中从未遇过。
可一想到目标所挟持的人质是自己的姐姐，她便无法安宁。
所以随着那声枪响，她第一个冲了出去，就如赛场上的起跑一般。
于是她第一个来到了这里……
“你，让开！不要挡着我！”
木梓依注视着眼前的安牧，郑重说道。
“对不起……”
安牧眼中闪过一丝歉意，在木梓依不解的目光中闪身冲刺，快速击中了她的后颈。
木梓伊晕了过去。
安牧的能力终究比她要强，发起突然一击，木梓依根本无法躲避。
“哈哈，就是这样，掩护我前行！”
吉斯在安牧身后笑起，他非常欣赏安牧的能力，“好了，现在……把她身上的枪给我！”
安牧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但吉斯的刀尖却在木梓栖脖颈之上刺出了一点血滴。
枪，到了吉斯手上。
“对就该这样。”
重握火器，安全感回归，吉斯心情舒畅。
枪口调转，指向了昏迷倒下的木梓依。
安牧猛地一个闪身，挡在了木梓依身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吉斯枪口再转，抵在了木梓栖的头上，可安牧没有退避，眼中闪过一丝绝然。
“好吧，你赢了。她们两个我暂时都不杀，我们继续逃吧。”
吉斯知道在此与安牧闹不和没有任何益处，拽着木梓栖，继续朝远方逃去。
虽然有了枪，但是安牧还不能杀掉，因为吉斯还需从安牧嘴中套出黄埔谦正的信息，他要向黄埔谦正进行复仇。另外逃跑途中，对他而言，安牧是个不错的助力。
一路追逐，安牧又干净利落地放倒了几名前来追击的CCX成员，吉斯对安牧欣赏之意越来越浓了，脸上也渐渐生出了歹毒的笑意，“把他们都干掉吧。”
“什么？”
“我并不要求你夺取他们的性命，那样对现在的你来说太过困难。那就以你的方式，让这些追逐者失去行动力吧。我会在这等你回来。告诉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只要我看到你带回一个帮手，这个女人的小命就直接没了……”
吉斯食指顺着扳机的弧度上下轻微滑行，枪口却稳稳地抵在木梓栖的脑袋之上。
安牧闭上眼，深呼吸，吐出一口浊气，“我明白了。”
在木梓栖不忍的目光中，他转过身朝郊外山林走去，这一夜注定不太平静……
……
“报告，我们遭到了安牧袭击，安牧似乎背叛了我们！”
“全体单位警戒安牧，一经发现立即制服！”
黄埔谦正指挥着，心中得意。
安牧这反叛实在太妙，就算到时候安牧能存活下来，父亲也会对他心存失望了吧。
但是这远远不够啊……
黄埔谦正看着手机上所显标识，缓缓朝林中走去。
……
看着眼前这几位被击晕过去的同仁，安吉莉卡一拍脑袋，心中烦躁异常，如今所生状况非常混乱。这是她来CCX后所执行过的最为糟糕的任务，一路过来异状频生。想到安牧如今在暗处对CCX成员进行偷袭，安吉莉卡便心中气愤。
那个蠢货到底干什么？！
就在这时，她忽然留意到了树干上新留下的划痕，双目微眯。
她与安牧配合多年，自然知道这暗号所表达的意义。
安吉莉卡静下心，稍作思索，决定不再听从黄埔谦正的命令，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次行动之所以变得如此混乱，就是因为黄埔谦正这个指挥的问题。
她喝令所有成员后退，拿了把狙击枪，独自朝前追去。
……
“费了些时间，不过你还真出色，居然单枪匹马把这一队追逐者都给放倒了。”
吉斯看着再次回到自己身边安牧，笑得非常开心。
这是一位值得拉拢的人物，只不过想要将他拉到自己这边，必须断其后路。虽然现在他还无法做到，但吉斯并不着急。
安牧没有说话，吉斯也不在意，“走吧，我们得离开了。”
没了敌人追赶，吉斯的步伐放慢许多，他打算跨越这个山头，绕到山后公路，找辆车子，继续向外逃逸。
吉斯不担心自己会落网，他非常清楚，只要人质还在手中，他生命便有了保障，因为这些蠢货，受正义的框架束缚。
只要愚蠢的正义还在，邪恶便不会消亡。
安牧跟在其后，保持一定距离，不敢上前一分，因为他非常清楚，吉斯一直警惕着他。
不过安牧除了时刻确保木梓栖安全以外，还时不时朝远处眺望，终于有一抹不易觉察的亮光进入了他的眼帘，安牧顿时放松许多。
他知道安吉莉卡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安牧观察过了，吉斯为了提防他，一直会分出注意落到他的身上，与此同时，吉斯还要兼顾挟持人质，所以吉斯已无暇顾忌他处。
正因如此，对付吉斯的最佳手段便是运程狙击。
狙击手中有人质的歹徒是非常危险的，但CCX的精英能够确保狙击的精准度，将人质生命安全大大提高。唯一难度，就是找到合适狙击地点，从视野中寻找到目标所在。不过安牧已将这些留在暗号中了，他相信安吉莉卡一定能够明白，并事先赶到他们必经路段设伏。
远处，狙击枪已经架好，安吉莉卡匍匐在高山之上，收起了那个用于打暗号的小型电筒。。
安吉莉卡屏息，单眼朝瞄准镜望去……
……
瞄准镜中出现了吉斯的面孔，十字准星有些晃荡，而后逐渐稳定下来，锁定了吉斯头部。
此刻仅需一枪，一切就将结束。
可就在这时，十字准星忽然变向，朝吉斯身上瞄去！
枪声响起，那并不是必死之处……
黄埔谦正离开瞄准镜，笑了起来。
追踪器一直在那钢笔之中，所以他能比安吉莉卡更快地了解安牧动向，在他们必经之路上设伏阻击。
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吉斯受袭激怒，开枪射杀安牧，而他黄埔谦正将作为CCX的英雄，给吉斯补上一枪，为安牧报仇。至于那女人死活，还重要么？
没错，这才是他的剧本，而目前正在上演！
……
砰！
血花从吉斯肩膀炸起！
安牧他没想到安吉莉卡会打偏，但现在已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了！
趁着吉斯受伤，安牧便朝吉斯扑了过去！
砰砰砰！
又是数枪，吉斯开火。
但受安牧近身阻挠，枪头被压低，子弹乱射，仅有一枪打在了安牧腿上。
安牧并没因此失衡倒下，咬牙将吉斯手中枪支击飞出去，并护着木梓栖翻滚一旁。
做完这些，安牧觉得足够了。
若狙击那人是安吉莉卡，只要木梓栖与吉斯分离，下一秒安吉莉卡便能将吉斯击毙。
可是枪声却未响起……
……
黄埔谦正开枪之后，安吉莉卡有些震惊，今夜的行动真是太过混乱。
她放弃了对吉斯的瞄准，优先寻找起狙击者所在方位。
因为安吉莉卡有预感那人是黄埔谦正，她认为手中拿着阻击枪的黄埔谦正要比吉斯更具威胁。
所以安吉莉卡必须在黄埔谦正将枪口对准安牧之前，将他找到。
至于吉斯那边，只能靠安牧自己了。
……
但安牧并不清楚远方的阻击手不止一个，所以他将自己的身后交给了最值得信赖的搭档。
在安牧护着木梓栖翻滚之时，吉斯已再度站起，手中没了枪支，他便再度抽出短刃！
有人事先在此设伏，便证明安牧将他们所经路线透露了出去！
再次遭到算计，吉斯气愤无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抬手便安牧刺了过去！
安牧将木梓栖息护住，无法顾忌身后，而那份紧接袭来的凶险，木梓栖却能清楚看在眼里。
她使劲将安牧推开，朝吉斯扑了上去！
安牧意识到了什么，慌张回头，便见一朵鲜艳血花随着利刃前刺在白衫上绽放……
“不！”
林中响起一声悲痛哀嚎。
安牧不顾腿伤，发狂一般前冲而上，将吉斯暴力打倒，并捡起掉落地面的枪支，对他双腿一顿扫射！
吉斯惨叫连连，跪倒在地，伤痛让他没了锐气。
黄埔谦正在远处看到这幕，大感晦气，心中暗骂起来。
我为你布置得如此完美，最后居然还要让我出马收拾残局，真是没用的东西！
黄埔谦正心中一狠，再次握枪进行瞄准，不过这次他的目标变了，打算亲手给安牧最后一击，只可惜这个“误杀”或许会抵消他的功绩。
可就在这时，又是一声枪响鸣起，黄埔谦正的瞄准镜被子弹给击碎了。
黄埔谦正怔了一下，看着那坏掉的瞄准镜，极不甘心地停下手来。
另一山坡，安吉莉卡枪口正将黄埔谦正给对着。
……
远方响起枪鸣，却没有子弹朝自己这边射来，终让安牧意识到了山坡上所发生之事。
他拾起吉斯丢掉的刀刃，将口袋中的钢笔抽出，用力斩去。
笔断了，电火花在其中闪耀着，映照出安牧那张惨白的脸。
安牧望向远方，懊悔，怨恨，不甘，最终回归平静。
紧接着他缓缓朝吉斯走去。
“我投降！你别过来！你不能杀了我！”
吉斯跪在地上无法站立，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安牧，他害怕了。
可安牧却未停步，他愤怒无比，想直接杀了吉斯，直到身后那声微弱轻吟响起，“安牧，别……”
安牧咬牙，面露痛苦之色，短刃快速划过，十根手指随着一弯精美弧度飞出。
“啊啊啊！”
吉斯痛苦惨叫着。
安牧回过身，不再理会，走到木梓栖身前，将她扶起。
他很想说话，可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木梓栖却率先开口。
“安牧，对不起，我不能陪伴你了……”
眼泪滴下。
“答应我……”
“你要好好活下去……”
“替我照顾好梓依，她是个非常不错的女孩……”
……
安牧记得那人缓缓闭上了眼。
表情没有痛苦，仿佛异常满足。
可却有一道伤痕永远留在了安牧心里。
所以他不能再让悲剧重演了，哪怕此刻身前之人，已不再是重前那位木梓栖。
另一个世界，安牧再次与吉斯对视，身上多了一抹不详的黑色。
吉斯却从安牧清明的右瞳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觉。
他兴奋了起来，他知道他一直所寻找之人回来了，那样他的战斗才更具意义！
“啊啊啊！”
吉斯狂啸一声，异尾与打到都在狂舞着，像在庆祝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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