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3 章(1 / 1)

点裙臣 云外天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树下屹立良久,好不容易把激怒的心情平复了下来,思前想后,忽地轻笑一声,到了后来,笑声越来越大,停下来后才道:“萧家姐姐,你这个人,当真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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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问筠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回府之后,马上去了萧南逸的院子里,一进院子,萧南逸便亲自出门迎接,摒退众人之后,萧问筠弯腰向萧南逸行礼道谢:“多谢爹爹帮了女儿这个忙。”

萧南逸语气有些迟疑腼腆:“筠儿,其实你爹在帮你的这个忙的时侯,其中出了些差错。”

萧问筠道皱眉道:“没有差错啊,那口井里面真有一具尸首,而且是宫里面有的人的,身上的记号也做得好。”

萧南逸一愕:“不会吧?爹想帮你找具好一点儿的,可找遍了全城,也不过找到了一具合适的,于是换上衣服,盖上印,哪想刚要悄悄送进宫去,半道上被人截了……”他叹道,“真是世风日下啊,连具尸首都有人劫,爹找的可是死了好几日的尸首,现如今又不是饥荒……”

萧问筠被他的想象恶心了一下,心扑地一跳:“爹,那宫里面那具尸首是哪里来的?而且真是宫里面的人,脖子折断了掉进了井里……”萧问筠沉思起来,“我还以为是你安排的,把每一个细节都安排得合情合理,哪想到不是你,这是谁呢?”她忽地打了一个冷颤,“有人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

萧南逸忙拍了拍她的肩膀,劝慰道:“筠儿,看来此人不是害我们,反而想帮我们,你先别担心。”

萧问筠此时也听出蹊跷来:“爹爹,你知道女儿要做什么?”

萧南逸道:“当年那个旧案,是唯一可以让他们把视线从我们萧家转移过去的东西,为父虽不知道你做什么,但此等小计还是看得清楚的,只不过当年那个旧案,对方处理得极为干净,宫里的人,侦缉司的人查找了许久都未查得出来,看来,这帮了我们的人,却是想借着我们的手搅一搅局,看看对方可有什么破绽露出来了?”

萧问筠心道爹爹不愧为一个老狐狸,不声不吭的,却心若明镜,看来不告诉他真相是不行的了。

萧问筠道:“爹爹可曾听过,黄粱一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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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幕后之人

?萧南逸疑惑地望着她,萧问筠微垂了头:“前朝之时,有个书生姓卢,半路住宿,遇上了一名道士,书生想求荣华富贵,那道士劝解不听,便承诺给他一个黄梁梦,果然,这书生头一沾枕,便沉入梦中,梦里荣华富贵,跌宕起伏,可等梦醒之时,客栈里的黄梁小米都还没有煮熟……”

萧南逸表情逾加的迷惑:“筠儿,你是说……?”

萧问筠抬头定定望他:“爹,女儿就做过这黄粱一梦,不过,女儿做的却不是美梦,梦里面,萧府血流成河……”她静静地把前世种种道出。

萧南逸一开始还有些不信,到了最后,脸色越来越凝重,待听完她的述说,额头已冒出冷汗,站起身道:“如此种种,你醒来之后,都已应验?”

萧问筠道:“是的,爹爹!从桃花庵开始,再到那本册子,皇后娘娘的病体,虽其中因为女儿暗做安排,未能让那人得手,其后之事就略有改变,但女儿想,他不会就此罢手,而如果我的梦成真……皇后半年之后便会病逝,萧府,一年半后会由荣变衰,四面楚歌,直至最后被灭门。”

萧南逸是军伍出身,向来没怕过什么,此时却是身躯在微微发抖:“怎么可能,为父帮皇上打下江山,替他驻守皇城,无不竭尽全力,用尽心思,他曾要封为父为异姓王,是为父坚辞不受……为父知道功高震主,也竭力避免遭世人垢病,为何到头来还是如此下场?”

萧问筠握了萧南逸的手:“爹爹,这江山不是皇上一个人的江山,到了后面,连他也做不了主了……爹爹,这不过是一声梦而已,不是真的……”

萧南逸抬起头来,笑得脸有些发苦:“你说得不错,这不过是场梦而已,老天爷以梦来示警,定是要我们早做安排,筠儿,我们定不会落得梦里的下场。”

萧问筠点了点头,脸有忧色:“女儿虽然已找出了伤害皇后的病根,但皇后缠绵病榻已久,怕是已来不及了,皇后如果去逝,宫里坐大的必是那两位母子,如果这样,我的一切努力又都白费了,他们日常惯会讨好,又无半点恶名在外,在皇帝心中必也是贤良淑德的,我担心……”

萧南逸脸上现了坚毅之色:“筠儿,爹爹绝不会让他们得惩!“

萧问筠知道将萧南逸拉成了同盟,日后行事多了一个帮手,便会方便许多,松了一口气道:“幸而爹爹相信女儿。”

萧南逸叹道:“筠儿,你一开始不愿意告诉爹爹,等到自己已办成了几件事才把始未对爹爹讲,是不是还是不相信爹爹?”

萧问筠垂头道:“爹,此事匪夷所思,女儿不得不慎重考虑,况且女儿也不敢确定未发生的事会不会是真的,总得确认之后才能全盘告之爹爹您。”

萧南逸心中微苦:“筠儿,委屈你了……如果你娘在,就好了。”

萧问筠的眼泪差点夺框而出,到最后,垂头把眼泪收进了肚子里:“女儿有了爹爹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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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乾走进淑月宛的时侯,正是月中之时,白色的月光将地面铺上了一层银色,脚踏上去,仿佛有银屑子从地面浮起,染得脚上身上都是,李影乾走到花园中央的亭子里,亭子四周围笼起了碧纱,宫灯的将亭子里的人影投于碧纱之上,仿佛水墨一般。

李景乾揭开了碧纱,走了进去,拿起栏杆上垂挂的长帛披风,替在里面读书的平妃披上了:“母妃,夜已深了,不如回去罢?”

平妃抬头望了望他,缓缓地翻过一页,指了指桌前的瓷盅:“把这碗汤趁热喝了罢。”

李景乾自己拿了碟碗,倒了汤出来,慢慢地饮着:“母妃,这些事叫宫婢们去做就行了,您何必亲自动手?”

平妃缓缓抬头:“宫里面的时日这么长,我不找些事来打发,又怎么混得过去?”

李景乾轻声道:“母妃,你且放心,今日之事已办妥了。”

平妃道:“他虽是早几日就已病死了的,但到底可怜,死了好几日都无人发现,事后又被……我们如此,到底对尸身不敬,记得送些银钱给他的家里人。”

李景乾道:“他是人牙子卖进宫为奴的,家里人早已失散了。”

平妃一怔,拍了拍他的手:“你处事稳重,我早该放心了,我们在宫内隐忍多年,才勉强保住了你的性命,切不可叫他们起了疑心……”

李景乾默默垂首:“母妃,儿臣省得,你放心。”

平妃站起身来,抚着李景乾的脸,又替他理了理衣襟:“兄长之处,还是要多多的走动……”

李景乾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