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杜府借书,然后再在萧月怜的酥糕上做文章,矛头直指当年之事,刘贵妃不由打了个冷颤,如果当年之事被查了出来,自己所做一切,便会前功尽弃了。
幸而那公公失足摔了落井,如此才得以暴露?自己才知道原来有人在暗暗查着当年之事?这定不是皇后做的,那么会是谁呢?
刘贵妃不由暗暗望了望周围,见花园内依旧繁花似锦,阳光灿烂,这才略略松了一口气,心里却依旧寒意森森:难道是那人从阴间回来报复?
此时,她还哪有心思管萧家姐妹之事,只想远远地离了这处,回到自己寝殿,只有在檀香佛像之下,她才能略安心思。
皇后听出这是一件无头公案,又思及前事,也甚感疲倦,道:“今日百花宴,就到此时为止吧,记住,出去之后,谁也不许提起今日的事,至于萧家姐妹,看样子也是被人利用冤枉,你们在宫里好好儿的歇歇,喝晚清心莲子汤再回去吧……”又吩咐道,“赐她们每人一匹素缎银纱,两只镶玉簪子。”
萧问筠忙应了,谢恩,听得身边的萧月怜没有声音,拉了拉她的衣袖,萧月怜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自己躲过了一劫,不但躲过了,而且还得了皇后的赏赐,不由喜极而泣,磕头道谢。
皇后皱了皱眉,心想这庶女就是庶女,远不及嫡女来得从容,萧问筠此时荣宠不惊的模样,才真正有了之柔的几分风采。
众女向几位娘娘行了告辞之礼后,便都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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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那一场勾引啊
?萧问筠和萧月怜被宫婢领到偏殿,宫婢又端上了热热的莲子粥给两人,不一会儿,那些赏赐的东西也领了来了,摆在盘子里,光耀闪烁,萧问筠一边用勺子缓缓地拨着那碗莲子粥,一边暗暗地想,这一次,该刘贵妃头痛了,这莫须有的方鼎门够他们烦恼好一阵子了,如此一来,她便不会老盯着萧家不放了。
一想及此,她便放松下心情来,却听到旁边传来了牙关上下磕击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萧月怜颤抖着手拿着那碗,试了好几次,都不能把那莲子粥放进嘴里,她转过头去,不去望她,心想你害怕也害怕得时间太长了吧?
室内牙关磕击的声音太过烦人,她信步往殿外走去,皇宫里面,到处都是繁花似锦,绿树成荫,美不盛收,她见假山之旁有一株白玉兰树,正是开花时节,那白玉兰花瓣如玉,有风吹过,传来阵阵香风,不由向那株白玉兰越走越近,刚刚走到假山旁,便听见假山旁传来轻轻的读书:“诸侯之下士视上农夫,禄足以代其耕也。中士陪下士,上士陪中士,下大夫倍上土……”
她拨开叶子望过去,却见花丛掩映之下,李景乾斜倚在树杆之上,手捧了本线装书读着,阳光从树叶间撒下,使他的脸如镀了层金色,微皱的眉头似有重山压凝,从这处望过去,他原本略显薄弱的肩膀似青岩凝石,竟有了承担一切的气势。
萧问筠悄悄往后退去,心想凡皇室子孙,自己这一世再也不沾其身。
可哪知她还未退,从花树掩映之处的小径上分花拂柳地走来一位女子,只见那女子身披艳色薄纱,内里则穿一件裁剪得极合身的银缎长裙,她手里拿了一根花枝,花枝上颤颤的玉兰花玉色晶莹,她一边走,边哼着小调,脚下舞步相和,手里花枝飞舞,薄纱轻飘,似是花丛之中忽地钻出了一位仙子。
她没有发觉这里有人,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舞曲中,歌声优雅,似在风中回旋相和,萧问筠不由听得入了迷,心想到底是皇宫,随便一处地方,都能出现这么个妙人儿来。
因李景乾似也被这歌声吸引,不再默念手里的书,朝那女子望了过去,脸上渐渐现了些笑意,那笑意萧问筠自然看得清楚,不由在心底暗暗地道,这皇子连声都没变好呢!就想着女人了?
因他被花丛掩映,明显地,那女子全无所觉。
那女子也被这玉兰树吸引,脸有喜悦之色,朝树奔了过来,哪知脚步太快,没顾脚底下,一下子往地上跌了去,摔得哎呦哎呦直叫唤……连她呼痛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柔美,能使花树尽折腰。
萧问筠见此情景,很是迟疑,心想需不需要自己走了出去帮扶一把呢?转头一想,英雄救美,也得给英雄一个机会是不?所以她就没走出去,反而好奇心起,心想这李景乾美女在前,周围无人,会不会趁势有些才子佳人等等的想法?
如果他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来,自己手里不就有了他的把柄?
她心中盛意拳拳,充满期待且睁大了眼睛仔细地望着。
李景乾果然从花丛中站了起来,走到那美女面前,蹲下了:“这位姐姐,你怎么啦?”
那女子显然不认识他继续哎呦哎呦地叫着,痛得紧了,且有两行清泪流了下来,使整个人更为楚楚可怜:“这位公公,奴家的脚歪了,您能扶奴家一把,去那石凳上坐着么?”
萧问筠这才看出那女子的不妥来,心想,这李景乾穿的虽是便服,但你又不是瞎子,看不出他身上滚了金边的图案是个公公能穿的么?
一想及此,她心底更升起了众多盛意拳拳之心,只觉阳光都灿烂了起来,心想如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在这里看戏,事后还能把这个把柄握得牢牢的,紧要关头利用之,让这四皇子乖乖听话,生活该是多么的顺意美好。
只见李景乾当真把手里的圣贤书放在了石头上,伸出手来,扶起了那女子,那女子道了谢,似是痛得紧了,将整个身子挨在了李景乾的身上,看得萧问筠双眼直发光。
好不容易扶她在石凳子上坐了,李景乾便要缩回了手,那女子眼泪未断,似是极痛,一下子把他的手抓得更紧,切切地望了他:“公公,奴家实在痛得厉害,能否帮奴家看看脚腕,是不是断了?”又似悲痛欲绝,“公公,奴家是宫中舞馆的,如果脚断了,奴家就要被赶出宫去了。”
李景乾似极为难:“姑娘,我也不懂医理,还是叫人来帮你看吧?”
那女子皱眉道:“公公顾忌什么,大家都是宫里人……”
萧问筠在心底叫了一声好,这是多少合乎情理的理由啊,她以为他是位公公,是阉人,公公连皇上的寝宫都管,有什么好避讳的?且李景乾正处于变声期,单从声音上听,可不正象位公公?
萧问筠一想通此理,差点笑出声来,要强忍了,才缓缓把那笑意压了下去。
再往前望,这女子坐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