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左右望了望,极鬼崇地道:“平安知道,小主人痛恨的人平安才试,比如说那三殿下!”
既使在晚上,他跃于半空中的样子也如一只飞翔的天鹅,露出绝美的脖颈和身姿……虽说他接下来的鬼崇完全破坏了这份优美。
萧问筠却是悚然一惊:他怎么会知道我恨他?难道我的表情已不能掩饰了吗?
她警然地向平安望过去,望在眼里的,却是他把喜滋滋地把玩着手里的方管子,仿佛刚刚的低声细语不过是她的恍惚。
萧问筠只能确定,也许象他这么心思单一的人,才会敏锐地察觉自己的所想?
萧问筠心想,今日夜里来的刺客,是她前世没有遇到的,看来,因为自己的改变,日后的事也连带着会跟着改变了,比如说平安那方管子映在人家屁股上的方印子。
如此一来,便会出现很多的变化,李景誉那儿也不会全按照前世所发生的一切来行动,如此一来,得派人时常打听着他的消息才行,有谁可以把他的消息一五一十地透露给自己呢?
她莫名烦恼了起来。
。。。。。
书房里,李景誉望着跪于地上的那刺客,又望了望呈于银盘子里那一团焦黑的某物,不敢置信地道:“这就是你拿回来的东西?”
那刺客已经把脸上的蒙面巾取下了,忍了全身的酸痛,尤其是屁股上的痛,直到现在,他还认为自己屁股被那萧府侍卫踢了一脚而痛得很:“禀三殿下,属下也未曾想到,那女人一失手,把这东西丢进了香炉里了。”
李景誉语气中增添了几分戾气:“香炉的火都是拿灰盖着的,怎么会烧得起来?”
那刺客抬起头来,露出了上截黑色,下半截莹白如玉的脸,对比鲜明,很有特色,他有些迷茫:“属下也不明白,也许这册子的制作材料不同?”
李景誉心中一动,将那册子残叶拿起,凑在鼻端闻了闻,可这册子已烧毁大半,他哪里闻得出来?
他重把册子丢进银盘里,那焦黑的册子衬着白晃晃的银盘,是那么的晃眼,让他心中怒气横生,一挥手,就把那银盘挥落在地,册子烧焦的地方如黑色的蝴蝶羽翅,飘落在地板之上,跌成了碎片。
可以想象得到,既使是最出色的工匠,也补不回这残缺的页码了,他想尽千方百计弄来,又花了无数银钱打听消息,所为的,不过是这本东西里藏着的秘密而已,如今,这秘密已随着册子的被烧毁,永远沉入潭底。
他强吸了一口气,命令自己静下心来,因他知道,这刺客虽是他的下属,他却不可以以随便的态度待他,所以,他和煦地笑了,上前扶起那刺客,尽量不往他半边黑半边白的脸上瞧:“毁了就毁了吧,行动虽然失败了,但也怪不得你,你总算尽了力。”
那刺客微微一笑,半边黑脸掺着半边白脸,竟露出了一种绝艳的美态来,皎若明月舒光:“多谢三殿下不怪罪属下。”
李景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子初,在那儿还习惯罢?”
叶子初脸上添了丝不羁与放荡,却形成一种让人不可逼视的吸引力,蛊惑之极:“到了哪里,不都是一样?”
李景誉道:“他从小到大就是个有福气的,被众星捧月,脾气难免会大一些,可能要你小心地侍侯着,你可要多收点儿脾性,总之,本王可全看你的了。”
叶子初笑了笑,灯光照射之下,狭长的眼眸聚集了森然的冷意,却美得让人惊叹:“三殿下请放心。”
叶子初悄无声息地从书房退下,转身往院子里走去,李景誉看清他屁股之处有一小块布料在打斗中被撕开了,在月色之下,那撕开处白若明月,露出染了蓝色边框一块肌肤,若影若现,心底想:他这个胎记倒挺别致的。
那块布料也撕得正是地方!
他不就靠那里吃饭么?
李景誉鄙夷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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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床底下的东西
?叶子初一纵身,消失在了王府后院,如一道黑影,原本就是暗藏于黑暗之中。
李景誉无声地笑了:“就算没了这样东西,你们的好日子也长不了了,你以为你永远都能被捧在手心里?”
他望着地砖上残缺的薄片,忽觉这东西也不那么碍眼了,只不过是计划中小小的残缺而已,他想。
他皱眉望着刚刚抚摸了叶子初的那支左手掌,随手拿起衣架子上的绸制巾子擦了擦手心,顺手丢在地上。
正在这时,却有一个如鸭子般的叫声在门口欢乐地响起:“三哥,三哥,你在屋子里么?你忘了今日答应我什么了?”
李景誉心想:只有这小子才是最无忧无虑的人,连御花园的池塘都能想出好玩的东西来。
他微微笑着走了出去,见院子里李景乾手里拿了根鱼杆,兴致勃勃地望了他,不由上前抚了抚他的头,极怜爱地道:“老四,你还当真晚上去御花园池塘钓鱼啊?”
李景乾瞪着大眼睛道:“三哥,你不是反悔了吧?算了,我去找二哥。”
李景誉忙道:“哪有,三哥说过的话,当然得算数,走,我们走。”
李景乾露过半掩的房门不经意地望了望屋内,看清玉制屏风处有一两片黑色残烬,却假作不知,欢天喜地地挽了李景誉的手,往御花园池塘去了。
。。。。。。
如今虽微有成效,也不过维持了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而已,萧问筠心想,他没有拿到册子里的秘密,而自己也没有,上面,他该如何行动呢?
再隔半年,皇后将会病逝,而且在病逝之前,会被皇帝废除皇后的封号,前世她不明白其中端倪,这一世,她可以肯定,其中定有古怪,她想起皇后病逝之后,才从宫里面流传出来,在名门贵族之中隐隐流传的流言:皇后床底下有东西,所以皇后才会缠绵病榻,怎么也不见好。
流言传出,又引起了宫里一场风波,几位尚宫等女官因此而丢了性命,但流言传出的不是时侯,这个时候,刘贵妃已被晋为皇后,李景誉成了太子,自己满心欢喜地等着嫁入东宫,哪里知道……
所以那流言流传了些时日,便无声无息了。
如今看来,空隙岂会无风?看来是忠于皇后的人找到了某些证据,做了最后的反击,只可惜一切已成定局,这反击也就被消于无形了。
如此,自己要进宫一趟才行,而且要求得皇后的接见,皇后与娘亲以前是手帕之交,有了父亲的帮忙,相信这一点并不难。
萧问筠正想着怎么样想办法让父亲帮忙,让自己名正言顺地受到皇后娘娘的召见,便听到院子里传来了急迫的声音:“筠儿,筠儿,你怎么样了?”
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