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2 章(1 / 1)

点裙臣 云外天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扬的飘落,落进衣领,颈间,沁凉透顶。

地面是由坚硬的青石板制成,摔了下去,一定会很痛很痛,那女人说过,人一走出去,那机关便会发动,如蝗一般的暗器会连绵不绝地刺进她的身体。

但既便是这样,又怎么能抵得了心底那锥骨般的痛。

萧问筠闭上了双眼,等待着自己落下那坚硬的石板,等待着万蚁钻心的痛,可她没有等到,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筠儿……”

她被人接住,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睁开眼来,却是萧南逸关切的脸。

“爹爹,怎么会是你,你不是……”

萧南逸嘘了一声:“别出声,我早就醒了,是太子悄悄儿地弄醒了我,他让人把树上的灾灯全都换了,起不了做用的……”

萧问筠脑子一片糊涂,隔了良久才呆呆地道:“那么,这些暗器去了哪里?”

“全在那屋子的四面窗户处,现在,那屋子反成了人间地狱了……”

萧问筠心底忽起了不祥之感,抬头朝那屋子望了去,便听见有女声急呼:“你要干什么?”

“本王想试试看,你是否象你说的那么能放得下……能舍得了皇位……?”

“你要干什么……住手……住手……”她惊慌失措的声音传出了院子,在黑暗之中传得老远老远。

屋子里忽地发出阵阵机簧破空之声,伴随着的,便是那如烟花四散般的光亮,因着那光亮,屋里便会变成地狱。

萧问筠虽处深闺,但也知道,对于这名唤作灾灯的暗器,她从来没有半点儿夸大,一旦发动,便无人生还,包括她自己。

“平安,平安……”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苍茫夜空传得老远。

这一世,他终还是为了护住她的平安,而让自己身处险境。

如前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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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灭门

? ? 火,到处都是火,飞扬的火焰和纷飞的大雪相混,映红了半边天空。

传进萧问筠耳内的,却到处都是刀剑相击的声音,是皮肉被刀剑刺进的惨叫。

她被人拖上前,来到那一双璧人的前边。

在雪地映衬之下,他一袭滚金边的白袭长袍,闲静英俊,面容姣好。

还不及向前,便被他一把扯到了他的面前,下一秒中,他微有些冰凉的手便探进了她的衣襟,慢条思理地揉捏。

他轻轻地在她耳边道:“你喜欢本王这样?”

她忍住了冲出喉咙的呜咽,想要避开他无处不在的手,却始终不能,原本是那样的熟悉亲昵的动作,此时只成了羞辱。

她看到有血飞溅,溅上了他雪白的衣衫,目光到处,看见侍卫平安拼命地想冲出那些兵士的围杀,冲到她的面前,她听到了平安的凄声怒吼:“放开她,放开她……”

可他没有,嘴角含了淡淡的微笑,他将头埋进了她的胸襟处:“还是这样的细腻柔滑,我却有些舍不得呢。”

她感觉到他的舌头轻轻地舔着她的肌肤,让她肌肤阵阵颤栗,如那许多个夜晚一样。

但此时,她只感觉到了羞辱和绝望。

她听到萧府仆役们凄惶的惨叫,从他们身上迸溅出来的鲜血滴落于地,如静夜的雨水一般滴答滴答。

萧府已被黑铠武士围得严丝合缝。

这一场屠杀却连萧府的鸡狗都不放过。

她的心冰冷,可她身上却如火烧一般,她听到他在她耳边轻笑,感觉到他的手指穿过了重重衣襟,一直往下,她陡劳地想合紧了双腿,却丝毫不能阻止他那不紧不慢地进入,他的手指慢慢地打着圈儿,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走了,本王会思念的,没有一个女人能这么牵动本王的心,可惜的是,你生错了门弟。”

他拉起身上的披风,将自己和她包裹,他自是知道,四周围虽然兵士林立,却没有人胆敢将视线落到这里。

披风能遮挡所有人的视线。

萧问筠只觉自己已被他撕开碾碎,她看清了他眼底那压抑不住的兴奋,表情却冷得如冰一般。

她听到平安凄惶的大叫:“你放开她……小小姐,平安一定会来救你……”

可这声音却一下子被截断了,断在了风雪里。

“他这么的顾着你,还说你们俩人没有私情?”他恶狠狠地道。

“我腹中有你的孩子,为什么你要这么的害我?”她望着他的眼,看着他因**而变得兴奋的双眼,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这句她这么多日日夜夜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蛸帐红泪,纱帏暗香,她记得他脸上如水的温柔,洁白如玉的手指抚在她的脸庞,在她耳边低声许诺,我会待你好的,问筠,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身上仿佛还有他抚摸的手指的温度,红蛸帐底,他一寸寸地抚上了她的肌肤,仿佛她是他掌心的至宝,他轻舔着她的耳垂,低声在她耳边道:“问筠,你是我一生一世的承诺。”

可转瞬间,那洁白如玉的手掌却翻为云,覆手为雨,带给她的只有冰冷的寒意。

那红蛸帐底的温柔变成他手里的利器,向她挥来。

而她珠胎暗结,更成了荒唐的佐证。

她原是他的未婚妻子,被皇帝赐婚,荣光无比。

可转眼之间,她因不洁而遭皇室退婚,成了千夫所指,她的分辩成了贵族之间的笑话:那个女人,和侍卫通奸,居然想把脏水往三殿下身上泼,亏三殿下对她一枉情深,她还想嫁入皇室?作梦吧,日后三皇子要登帝位的,以后要这么个人母仪**?

“真是使萧府蒙羞。”这是父亲气得吐血时的话。

“贱人,淫妇!”这是贵妇们在私底下的窃窃私语。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让父母蒙羞,你要我们以后怎么做人?”这是她的嫡亲妹妹萧月怜冷冷的话语,她望着她,眼里全没了往日的亲热。

“奴婢看见她晚晚都出去,每次都有平安侍卫跟着。”这是她一向看重善待的贴身丫环香巧的作证。

她转眼望向雪地,横卧在雪地之上的那一袭青衣已被鲜血染红,他竭尽了全力想保护她,但到底双拳敌不过四手……平安,平安……她想起他的笑脸,主子,我能护你一生平安。

可他到底不能护她一生平安。

他为她而亡,至死,身上还泼满了脏水。

这都是她的错,全都是她的错,她想起第一眼看见他的,就觉得他是她一生都可以托负的良人?从此之后陷入了他的陷阱?

他松开了她,刚刚还在她身上留恋的双手挥开她如挥开一块抹布,眼底的**却已褪却:“你以为你是谁?”

那样的轻诮冷谈!

如因寒风而冻得变成刀子一般的冰雪。

刺进她的心底,不错,她一直都弄错了,她不是他的谁,她不过是他的工具!

她鬓发散乱,凉风不停地从衣襟处吹进,可却怎么也冷不过那冻得如冰一般的心。

他不但要羞辱萧府,更要羞辱她,连来执行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