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诊,诊金都还没有拿到呢,所以呢,为了拿到诊金,我半路上可不能走路走得累死了,要不然,怎么能赔你们轿子呢?”
笑面佛实在忍不住了,提了袖子准备上前捧他的胖脸,却被尹天予一个眼神止住了:“晋先生,既如此,就请你稍等……”
尹天予一个眼神扫了去,笑面佛只得道:“属下既刻去找一辆牛车来。”
隔不了多久,那牛车倒真的找了来,极为宽大,四匹牛拉,其中一头牛还在不停地咀嚼着嘴里的青草,眼见着是从人家稻场上直接拉了回来的。
晋齐越欢天喜地地邀请萧问筠:“小姑娘,来来来,您请先上坐。”
萧问筠感觉这个圆滚滚的人很亲切,正想从善如流地上牛车,尹天予一个淡淡的眼神扫了过来,她只得停下了脚步。
其实她觉得,既然她已经出了门了,就不能再摆萧侯府大小姐的架子,应该和人打成一片,当然,和福门的这些属下打成一片着实是件很困难的事,在他们的目光下,能不被吓死就不错了,但这圆滚滚的人就不同了,既能抗压,还很有厚实感,也能遮挡四周围时不时传过来的锋利眼神。
萧问筠正想着,却感觉身子一轻,四脚开始腾空,等她醒悟过来,这才发现她居然坐到了一匹高头大马上,还没等得她高声尖叫,尹天予坐到了她的背后,一手揽住了她的腰,吩咐道:“走吧。”
她虽是将门之女,可也从来没骑过马!
特别是和人同骑一匹马,而且这个人是个男人!
虽然这个人是平安……
她闪闪烁烁四周围打量,看清楚四周围的人全都视而不见,表情端严,这才略放松了下来。
冷卉被晋齐越请上了马车,晋齐越看着高头大马上骑着的两人,低声问道:“小姑娘,那匹马能搭两个人,难道我比他们两个人加起来还要重?”
冷卉心底直替小姐担心,又想自己和小姐穿了男装出来,这人怎么就一眼认出了她们的身份呢?心道老爷如果知道了她们在外边这样的不顾礼仪,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她哪有心思搭理他:“不知道!”
“不知道?那小姑娘,这牛车的牛是从哪借来的?”他笑道。
冷卉不理他:“不知道。”
“是水牛还是黄牛?”
“不知道!”
“小姑娘,你双眼发直,直望着他们,是不是得了眼病了?”
“不知道……”冷卉这才醒悟了过来他说什么,朝他一瞪,他却笑嘻嘻地道:“小姑娘,别把眼珠子给瞪了出来了。”
“……”
虽然是四匹马的牛车,那牛的脖子被缰绳勒得紧紧的,露出了白色的脖子,可见这胖子的份量的确达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贺大家和笑面佛渐渐落到了后头,贺大家看着那坐骑在马上的两人,很生气道:“这下可好了,主公这是要造成既定事实了,这样的造成既定事实,他定是心底早有了去东女国的打算了。”
笑面佛平日里和贺大家常常是唇来齿往的,这时也如丧考妣,和他商量了起来:“老贺,依照咱们在主公身边的地位,咱们如果到了东女国,只怕会做女相的侍夫,听说那女相已经四五十岁了,侍夫也有十来个,老贺,咱们如果排名,也排在了十多个以后了,老贺,你还好,还年轻,有大把的姿色,可我,又矮,又肥,又老,我只看见了前边黯淡的前途……”
贺大家既得意又有几分伤感,拍了拍笑面佛的肩膀:“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就让你一筹吧,让你排名在我的前边,你做第十夫,我就做第十一夫……”
两人正胡说八道,却听牛车传来一阵尖叫,那叫声响辙云际,类似女人的尖叫,直刺进众人的耳底,萧问筠以为是那胖子行为不规矩,往那里望过去,却见冷卉呆呆地坐着,那牛车原是装草的,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那胖子指着那稻草一叠声地叫着:“啊啊啊………有……有……有……”
他还没有‘有’完,那草堆漫天飞扬起来,草堆中忽地窜出一个人影,仗剑就向那胖子刺了过去,这一群人个个都是武林中极顶高手,哪里会让他得手,当既便有人拿出剑来,架住了那人的剑。
在漫天飞舞的稻草之中,两条人影斗在了一处。
此时,萧问筠听到那胖子终于把尖叫声中剩下的言语说了出来:“有蟑螂啊……”
那从草冲出来的杀手听了这话,手里的剑抖了一抖,俗话说得好,高手过招,变化只在须臾之间,他这么一抖,便使得和他斗在一处的人有了机会,几招之下,便将他擒住了。
接下来,自然是一翻审问,那刺客自是临死也不屈的。
众人正无可奈何,萧问筠望了望那胖子,见他站于牛车旁,神态悠闲,抬头望天上浮云,眼见着是在数天上浮云一朵又一朵,一共有多少朵,心底一动,直冲着那胖子而去,指着那他脸色严肃:“你干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
那晋齐越从浮云上收回了目光,脸色愕然:“没干什么啊!”
萧问筠道:“你居然把手放在……”她脸色沉痛而恼怒,“你居然把手放在……”
放在哪里?
众人听了这话,皆朝他们望了过去,见冷卉就站在那晋齐越的旁边,不觉在脑子里构想出一幅图画……这死胖子都胖成这样了还色心不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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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匪夷所思
还没等晋齐越想得明白众人看自己的目光为何变得那么不善,萧问筠不知从哪里摸了把刀出来,举起来就向晋齐越冲了过去。
晋齐越的表情很精彩,半张着嘴,眼底是莫名其妙,眉梢也是莫名其妙,而冷卉,更是莫名其妙。
晋齐越想,她拿把刀子冲过来做什么呢,莫非想要做件好事,把他身上的肥肉切些下来?
一想到切,晋齐越这才想到了痛,一声惨叫,拔脚就逃,他身体重,自然跑得不快,他跑的角度被萧问筠逼得很巧妙,正巧向刺客跪在地上之处而去,他的身体很宠大,所以一跑过来,连大地都在震动了,那捉拿刺客的人被这震动所惊,未免有些愕然,这一愕然间,那刺客忽地从地上窜起,居然尤不死心,向那胖子直抓了过去,不错,是抓!
就象是村子里的泼妇两人打架直抓人头脸。
当然,也象萧问筠和萧月怜在桃花庵里打架时的那一抓。
胖子悴不及防,被他抓了着正着,他的手指到处,如有沾力一般地吸附住了他的脸皮,众人皆听到了撕拉一声,一声接着一声,连绵不断。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那刺客一抓之处,便拉着那胖子的皮向反方向而去。
那胖子便如那半湿半干的粘稠混浆制成的人一般,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