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1 / 1)

点裙臣 云外天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他看,不会在意他。

他的手指深深地嵌进了掌心,抬头望如远处,只见那铺满金黄色琉璃砖瓦的屋顶,颜色那样的鲜艳,可他可觉得那满目的金黄,也暖不了他心底凝成的冰冷。

他倏地转过身去,望着她的背影,因四周围宫婢围绕,他只能看得清她头上插着的虫草玲珑步摇,一下一下的,颤颤而动,玉制成的薄而透的蜻蜒翅膀,伏在她漆般的发髻之上,似要折断翅膀,就如她娇弱的身躯,那样的柔弱,却半分儿也没有屈服的迹象。

“殿下,殿下,我们该走了。”小顺子在一旁道,他朝萧家长女那边望过去,心想三殿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萧家长女的背影望了那么久?

难道当真在自己的努力之下,三殿下渐渐把那一位忘在脑后,开始考虑正常生活了?如果萧候爷不是卷入了烛阴之事,萧家长女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有一些儿泼名,不怕,我这个忠仆连断袖之事都可以帮三殿下给纠正过来了,纠正一位泼名在外的主母更不在话下。

小顺子心底又升起天降降大任于斯人的责任感。

李景誉自是不知道小顺子脑袋里正想些什么的,来到一处偏殿,这是他在宫内另一处隐避之处,他从廊下取了鸟笼子下来,把鸟笼子里的信鸽放了出去,看着那信鸽越飞越远,这才回头,对小顺子道:“你且在门外守着,别让人走近了。”

小顺子一见那信鸽飞了出去,便知道李景誉又要招那人来了,苦着脸道:“殿下,这地方虽然隐避,但到底不是景德宫里……”他话未说完,被李景誉冷冷的眼光一扫,急忙改口,“奴才这就去,这就去!”

李景誉心想如果这奴才不是母妃让跟着的,早就把他打发得远远的了,自己的事又不能让他知道,他反而总是自作主张,他又想起刘贵妃向自己隐瞒的那件事,心底不由烦燥起来。

怎么如今眼看胜利在望了,反而没有半点喜悦之感?反倒感觉事事都不尽人意?

他正想着,叶子初悄无声息地从窗棂处闪了进来,跪下磕头:“三殿下,属下来了。”

李景誉点了点头:“一切照原定计划行事吧。”

叶子初听他语气中的沉郁,不由道:“殿下,如今大事将成,是不是属下有什么没有顾及到的?”

李景誉意兴珊澜,挥手道:“没事,你去吧。”又望着他的脖子道,“你颈上的伤可曾好了?”

叶子初摸了摸脖子:“不过一个小伤口而已,属下在领子上挂了一袋子鸡血,当时弄破了,看起来伤得极重,其实不过破了层皮而已,不会碍事的。”

李景誉道:“这就好,他是个重情重义的,本王早就知道了,只是可怜的是,将一幅痴心托在了不该托的人身上……”他望了望叶子初,只见他的脸在窗隙之间透进来的阳光下散着淡淡光晕,整个人如玉一般,只可惜这么个玉人儿,却是出身那么的卑贱。

李景誉眼里闪过一丝厌意,望着他的头顶:“你当真舍得下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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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毒蛇一般的人

叶子初眼底没有半分的愧色,只抬头定定地望着李景誉:“殿下,属下虽是卑贱之人,但也有选择忠于谁的权力,属下既选择了您,自是一心一意。”

李景誉明知脚底下跪着的这个人如一条毒蛇一般,随时会扑上来咬自己一口,但此时,他却感觉他的话十分的悦耳,舒了一口气道:“不用多说了,去办事吧。”

叶子初这才向李景誉磕头行礼,退了下去。

李景誉抬起头来,望着半开窗棂处那远处的红墙碧瓦,碧瓦之上风起云涌,云开云聚,真的要变天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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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秋宫外,平妃垂了头从殿门处走了出来,刘贵妃迎了上去,见她眼角犹有泪痕,从衣袖间拿了根帕子递了上去:“平妹妹,这是怎么啦,皇后可是大不好了?”

平妃接过了那帕子,拭了拭眼角,却避开了她的视线,只垂头拂礼道:“姐姐,皇后叫您进去呢。”

刘贵妃暗自冷笑,脸上却依旧关怀备至:“平妹妹,你这幅样子,让姐姐以为你对皇后说了什么,让她病上加病了呢。”

平妃神色更为闪躲:“不,我没有说什么。”

刘贵妃一把抓住了平妃的手腕:“既如此,便和本妃一同进去,我们姐妹两人也好劝皇后宽宽心?”

平妃一挣,却没有挣开,门口迎接的宫婢刚想相劝,却被刘贵妃一使眼色,便把话吞进了肚子里了。

刘贵妃携了她的手一同走进殿内,见殿内的灯光调得暗暗沉沉的。重重帷纱之下。依稀可见皇后侧身躺着,便听得皇后轻轻动了动身躯,咳了两声:“来人啊,给本宫倒杯茶来。”

可殿内却无人应答。

刘贵妃便上前道:“姐姐,您莫非是忘了,您叫了妹妹来的?”

皇后轻轻地侧转身子过来:“这殿子的人去了哪里了,连杯茶都没人拿来?”

平妃忙上前到案几上取了茶杯,揭了帷纱欲递过去。却被刘贵妃一下子握住了手腕,只听她笑道:“皇后,还喝什么茶,就算是再喝太多的茶,反而寒凉,使您的病情更为严重!”

平妃听了这话,心头震惊,手里的茶杯一下子跌了落地,只听得那茶杯在青石板地砖上碎裂,那声音听到人的耳朵里。让人牙掺。

皇后却如没有听清她的话语中的含义一般,缓缓地从床上转过身来,咳了两声道:“原来刘妹妹来了。”

刘贵妃轻叹一声,将皇后薄纱帷帐挂在了金钩之上:“姐姐。这殿里的人如今都不没有空,也只有妹妹来服侍你了,可怜这些人,全都是些见风使舵的,知道姐姐不好了,连应景儿都不愿意了。”

平妃这才发现。原站立于屋子四角侍侯的人已不见了踪影,便知道刘贵妃在执掌六宫这段时间已经做了安排,不由暗暗惊心。

皇后的脸色在灯光之下变得更加灰白:“你说什么?”

刘贵妃环目四周:“姐姐住在这长秋宫,已然有二十年了吧,姐姐一进宫,因家世显赫,没多久便被封为皇后。成为六宫之主,可惜的是,福禄为一体,姐姐虽然禄缘充沛,身居至尊之处,却福缘菲薄,临到终了,连个能陪在身边的人都没有!“

皇后忽地张目死盯着她:“刘月揽,你胆敢跟本宫这么说话!”

刘贵妃轻轻举起了手,看着手上老坑玻璃种的玉戒,往上面哈了一口气,用帕子缓缓地摸干净了水气:“有什么不敢,姐姐如果仙去,这长秋宫定会易主,姐姐认谁会住进你这长秋宫呢?”

平妃听得心惊胆颤,勉强笑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跟皇后说话?”

刘贵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