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怜小女孩。
“而且,你那是自己发现的,我只算是个背锅的,妃妃她只是个普……等等!”
说着话的季淳炀,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谁在说话,阿秀!刚刚……刚刚是谁在说话!”
像是被戳到了伤口,他发出了狼狈的粗喊声。
“……听不出来?”北堂秀挑衅一般的问。
“妃妃……妃妃?”
季淳炀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地喃喃着,心间万般不可思议。
“阿秀!你怎么能这样!这种事……这种事怎么能让妃妃知道!”
忽然的,他开始吼,话音粗犷,吓了源庭时雨和齐雨妃一条。
而反观北堂秀,则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般的无动于衷,掰了掰有些疲乏的脖子,刚欲再怼两句,就感觉脖子上一凉。
“北堂君~让,让庭时雨帮你揉揉吧~说不定,庭时雨很擅长这个呢。”
原先双手负后,俏生生站在她一旁的源庭时雨,忽然凑到跟前,帮他揉捏起了脖子。
感觉的出来,她是有好好呼气吹过软软手掌的——眼下脖颈间的温度虽低,但也比她的体温要温暖不少。
“……辛苦阿庭了。”
北堂秀回答一句,忽想起刚才季淳炀的无能狂怒,以及自己将反击给忘掉了……
然而在这个美少女弯着小蛮腰,柔柔小手灵巧按动脖颈的时刻,空气却安静的怕人。
手机里的齐雨妃,掩着小嘴,衣服羡慕至极的样子,眼睛都亮起来了。
而那一头,先前还一身火气的季淳炀,这会儿也跟拍默剧似的,无声无息,唯有偶尔的呼吸声,昭示着他还没有离开……
“咳咳……”
北堂秀咳嗽了两声,一摆手,“继续,我们继续……”
“你个家伙!!!”
他的话,直接成了导火索,再次引爆季淳炀的情绪。
但不同于先前的,这次他的语气里除却火气,分明又多了一股酸酸的情绪。
“怎么……咬我啊?”
北堂秀一反常态地说起戏谑话,听得源庭时雨和齐雨妃俱是一愣,就连电话那头的季淳炀,都呆了一呆。
“那什么……”他努不出来了,犹豫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这么做,该有你的道理吧,所以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
北堂秀随手摆了摆手指,发出咔咔声响,问:
“我怎么想其实并不重要,眼下唯一的问题,只是你自己,怕不怕。”
“怕……不怕?”
“对,”北堂秀对着虚空点头,“你究竟是想一直这样暧昧下去呢?还是想要知道妃妃的真实情感?”
“——或者说?如果神裔的身份无所谓暴不暴露,你愿不愿意说出一切,倾听她的选择?”
他说这句话时,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齐雨妃。
而果不其然的,那个活泼的圆圆脸女孩儿,羞赧之间,朝他投递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我……那当然那是……不、不……”
“大猪蹄子我淦你啊!”在他说完之前,沉默已久的齐雨妃,忽地发出粗鄙之语。
“当然、当然不可能不愿意啊……”
话锋一转,季淳炀下意思的,顺遂了她的心愿。
“OK。”
他的话音初落,北堂秀便打了个响指。
“那么一切问题,便都结束了……”
“加下来,就只剩下一件事,便是关于你的觉悟与勇气,你的喜欢,你的爱,到底到何种程度了。”
“……欸不是?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季淳炀忽地一懵,“我虽然说愿意了,但那也只是假设啊,现实就是不可以讲啊!”
“所以说……”
“你心心念念的那些事,说出去谁会信?”
北堂秀懒得理他,一边揉捏关节,一边状若随意道,扫了眼齐雨妃,又看着自己那似乎因为他的吼声而微微震颤的手机:
“除了妃妃,你将那些和普通生活毫无关系的事说出去,谁会信?”
——这句话,便是北堂秀没有拒绝齐雨妃的原因,毕竟这样的事件,会有人相信,反倒才奇怪。
期待着“奇迹”降临的北堂秀,
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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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庭时雨只会心疼哥哥
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所看到的,而又有些时候,即便是看到了那些常理之外的东西,他们也会选择以眼花了或是错觉作为事件的收尾。
所以说,如果“季淳炀们”可以挡住所有的灾祸,那就是岁月静好,无事发生,所有的小意外都可以隐藏,可以掩埋。
倘若无法抵挡,那便无甚可言了,该信的,不该信的,也都无话可说了……
大概就是——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就像你说你是秦始皇转世,要人快打钱,在如今这个年代,是与不是,又有什么意义呢?
——在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之前,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玩笑话罢了。
所以他的坚持,他的抵抗,对小范围内的知心人来说,本就可有可无。
只是他内心,始终在害怕一个答案而已。
或许即便是他自己,也不清楚,拒绝接受。
然而,这世上终究还是有句话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知道真相后的齐雨妃会作何选择,北堂秀拭目以待。
……虽然答案可能已经十分明显了,但这种场合之下,没有人敢赌。
然而……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只有无穷尽的时间耗费与一瞬间的坦白,再无第三种可能性。
季淳炀他没有选择。
“呼——”
默默听完了北堂秀的话,对面的季淳炀,长舒一口气。
此刻,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
没有退路,也看不清前路。
脚底裂纹密布。
“我……”
忽然的,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而这时候,北堂秀第一反应就是这蠢猪,那种话怎么可以在电话里说!
岂料他刚欲打断,来没来得及出口,就听那季淳炀说道:
“我……想要告诉妃妃。”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咬着牙说出这样的话。
齐雨妃的眼角都红润了些许,捏紧了拳头,一副紧张的样子。
可他的回答,对于以为他要表白的北堂秀来说,不就是相当之长的一个前摇吗?
北堂秀相当无语,一时间无话可说。
“其实……我有个秘密了,瞒了你好些年。”
季淳炀认真地说道,似乎完全无视了在场的北堂秀和源庭时雨,只当是和齐雨妃在聊。
“大蠢猪!谁看不出来你有个秘密呀!”
“……是吗……呵,那我可真是蠢啊……”
“你蠢只能老娘说!”对面的齐雨妃匆忙打断他,插着腰。
“还有,秘密呢!是什么!”
“额……我自己都不能……”
“给我说!先回答我的问题!”
齐雨妃依旧强势,虽然眼角红红。
“那……我说了……”
季淳炀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沙哑,喃喃道:
“我啊,有着一个……算是职业吧,高危职业……虽然经常会很闲,但每一次的突发任务,都是一次死亡考核……算了,这么说,有些难懂,我还是从最一开始,讲起吧……”
“啪——”
沉默的片刻里,他点燃了烟,打算说起从前。
“给老娘把烟掐了!”
妃妃冷不丁一声大喝。
“额……这是雪……”
“雪茄也不行!”少女大喝×2。
“好吧……”
一看就很有妻管严范儿的季淳炀,默默熄掉了雪茄。
而看着这一幕,北堂秀莫名其妙地,抬起头,看了眼帮自己揉着脖子的源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