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盛家完了!”(1 / 1)

荒诞联姻[ABO] 风露沁酒 2663 汉字|4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70章 “盛家完了!”

一口低度数的果酒让江徵生生醉了一整天,他酒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

江小徵简直无法接受自己的酒量会差到这个地步!

想当年可是千杯不倒!顾韫这副身体未免太脆弱了,居然连杯果酒都承受不住,难怪顾长临一直禁止他碰酒。

他低头看了看,发现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揪起袖子闻了闻,没有酒味,只有清爽的沐浴露香。

所有记忆都断片了,也不知道自己醉酒后是个什么样子。

江徵抚额叹息——总之就是丢人,太丢人了!没有比这个更丢人的事儿了!

“头还疼吗?”盛霁松走进卧室,非常自然地摸上江徵的额头,关切地问。

“...我昨天...”

“你昨天喝醉了。”盛霁松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江徵觉得他脸上带着难掩的疲倦。

“我应该...没有发酒疯吧?”

飞棘:【我可以把昨天“武松打虎”的录像投射到墙壁上,让顾先生得到具象答案。】

“不用了。”盛霁松说。

“你在跟我说话吗?”江徵有些奇怪。

“不是。”盛霁松摘下耳朵里的飞棘,睁眼说瞎话:“你昨天喝醉了就睡过去了。没发疯。”

“那就好。”江徵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被他手中材质特殊的耳机吸引了过去。

“这就是我之前在车上跟你说的AI。”盛霁松没有挑明这是“飞棘”:“是新研发的防身武器,之前那些枪哑火就是它做的。”

“这么厉害?”江徵猜出了几分端倪,能干扰武器的AI可不是市面上能流行的民用科技。应该就是昼南的保密项目“飞棘”。

得想办法得到它。

盛霁松:“送给你。”

“???”江徵懵了一下.

盛霁松亲手将耳机放进他的耳朵里,刚入耳,江徵觉得有些烫,但很快就适应了。

“它能感知你的情绪,想你所想,如果遇到危险,也会替你解决。”

“这么厉害的发明,你就这样送给我?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军工处的作品吧?”江徵不解地提醒他:“我毕竟是夜北来的...你就这么把机密送给我?!”

“你也是盛家的人。”盛霁松简短地答。

“...你之前还不认呢”江徵小声嘀咕了一句。

盛霁松眼含深情地看着江徵,莫名有种看一眼少一眼的悲凄:“其实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跟我说一声就行,我一定会给,不用瞎折腾。”

早在三年前就是如此,如果江徵挑明了自己的目的,盛霁松一定会配合他金蝉脱壳。

“它的系统已经自动开启防御,任何对你不利的人都会遭到攻击,只要你开口下个指令。”

“信号所及之处,你可以用他做任何事。”

江徵严肃地问:“我想这大概是很重要的东西,你难道不应该用它来保护你效忠的联盟?”

盛霁松理所当然地答:“相比之下,保护你更重要。”

江徵:“...........”

联盟机密都能说送就送,看来是他低估了顾韫在这人心中的份量。套在别人的躯壳里,得到了盛霁松毫无保留的爱,这个事实,怎么都让人开心不起来呢。

卧室的门被急促地敲了两下,不待盛霁松许可,管家直接推开了门,一脸大祸临头的夸张表情,江徵直觉他带来的是坏消息。

“先生,王储命你即刻去见他。”

盛霁松似有所料:“知道了。”

他让江徵再睡会儿,淡定地起身出去,江徵后脚就跟着下床,如果只是简单的宣召,管家根本不用如此慌张,他光着脚走到三楼长廊,往楼下俯瞰,只见客厅中央站了不少荷枪实弹的卫兵,从他们的制服可以确认,这是王储的人。

盛霁松到了一楼,为首的卫兵张计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

“盛霁松,你私连夜北特情处的事,王储已经知道了,虽然证据充分,但他还是愿意听听你的解释。”

盛霁松脸上未见一丝坏事败露的惊讶与恐慌,而是坦然地:“我明白,走吧。”

“慢着!!”

顾韫跑下楼,穿着睡衣挡在张计和盛霁松中间,他的突然出现引起其他卫兵警觉,有人已经举起了枪,盛霁松的视线扫过那两个举枪的,枪口立刻自觉朝下,不敢对着顾韫后背。

顾韫完全没察觉到这一变化,他抓着盛霁松的胳膊:“你别跟他走,会回不来的。”

叛国罪可不是闹着玩的,能赐一个利落不折磨人的死刑都算是皇室给予的恩惠了。

张计:“看来顾先生是知道他通敌?”

顾韫转身反问:“你凭什么给他定这个罪?”

张计:“因为有人匿名向皇室提交了盛先生这三年和夜北特情处的所有往来记录,包括录音,视频,文件,这些内容,确实能让盛先生‘回不来’。”

顾韫心中动荡,这些证据他再熟悉不过,因为所有文件录音都是他让陆执墨收集来并且亲自看过一遍,那里面随便一个录音都可以要盛霁松的命,顺便让盛家倾家荡产,名声扫地!

他那时告诉陆执墨,找个合适的时机把证据匿名“赠送”给王室,但这个时机,他一直犹豫不决,迟迟未定,怎么今天这件事忽然就爆发了?陆执墨背着他做了什么?!

张计已经预见到盛家这栋高楼即将倾塌,阴阳怪气地嘲讽道:“昼南上下,确实只有盛先生最有叛国的动机,三年前和间谍厮混,身份暴露后还试图为那个江徵求情,三年后又和夜北顾氏联姻,他和敌盟的联系,可谓千丝万缕,做出出卖战时情报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顾韫回头看向盛霁松,原来他是替自己求过情的吗?

“跟我走一趟吧,盛先生。”张计把枪上了膛。

盛霁松下意识捂住顾韫的耳朵:“别在我妻子面前开枪,我也没想过反抗。”

“盛霁松,你不能跟他们走,不能。”顾韫他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拦着他的去路:“我不准你去。”

盛霁松抚上他的脸颊,与身后的齐伯道:“我不在,顾韫就是这个家的主人,照顾好他。”

齐伯应是,盛霁松掰开顾韫的手,由着卫兵搜身排除可疑武器,而后就要被带走。

顾韫追上去,忽然喊了一声:“拦住他们!”

十几个躲在暗处的保镖蹿了出来,直接把带枪的卫兵围了起来。看这架势,两拨人是要在花园打起来。

张计不慌不忙地上前道:“各位应该是受雇于盛家,拿钱办事我可以理解,但你们最好识相点,盛霁松犯的是背叛联盟的大罪,这个罪是要牵连整个盛家的!跟他沾亲带故的都讨不到好。但如果你们现在让道,也算及时与盛家脱离干系,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

为首的保镖也就犹豫了两秒,就将盛家配的枪还了回去,向管家讨要解聘合同。有他起头,其余数位也有样学样,屋里几个家仆见此情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商量着去留。

这种树倒猢狲散的前兆压得顾韫喘不过气来,他看向盛霁松,视线相对,这人居然还朝他宽慰地笑了笑,似乎接受了盛家突如其来无比悲惨的命运。

他平静地说:“三年前,为了江徵传送第一份情报时,我就预料到今天了。”

无论他现在是否变心,他确实是为了自己才背叛了昼南。江徵意识到自己这回真的把事情做绝了,而且很可能无法收场。

他看了一眼齐伯手里的枪,右手虚握了一下拳头。

似乎预料到他要做什么,盛霁松及时把他的右手按住了:“我不值得你冒这种险。”

“...那你不要跟他们走。”近乎有点求着他的意思了。

盛霁松说:“小韫,你不是喜欢看我摔跟头吗?我这回一定摔得很惨,你要不要给我做个捧场的观众?”

死到临头了,他居然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

“休想我为你难过,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拍手叫好!”江徵试图让他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盛霁松伤感地笑了笑,小徵从前是嘴硬心软,但今天这句话,应该是内心的真实想法。他麻木地承受,垂眸发现江徵没穿鞋,就拦腰将人抱起,放到客厅的沙发上,把软乎的拖鞋给他穿上,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江徵整个人都处在混沌状态,他的目的达到了,他想让盛霁松死,现在这人只要进了皇宫,就有九成概率回不来。

或者说三年前,顾家用自己的命去骗盛霁松时,就已经在把他推向死亡了。

如果他真的死了...

他才设想了个开头,心脏就突突地疼了起来,整个人都陷进无目的的慌乱中,竟是一点高兴的情绪都没起。

齐伯走进屋,告诉他:“盛先生跟他们走了。”

顾韫如梦初醒,他跑到门口,花园里果然没了人影。

“背叛联盟是大罪,盛先生糊涂啊!盛家完了!”管家长吁短叹,老态毕显。

几个家仆眼看盛家要倒,成群结队地提解聘,齐伯是盛家的老人,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但也替这些想走的人盖了解聘的章。

人一点点散去,等江徵在风中回过神来,客厅里只余一个年老的管家,满屋凄凉。

他要盛家门庭败落,眼看着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