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属罕见。他尚未达到第三层,应该是卡在瓶颈,没能突破。
术业有专攻,小和尚没练过其他功法,就一样大梵天龙象经。精力聚集于一处,纯粹的人干纯粹的事,便是如此。
穆凡跟着见性走进一条长廊,长廊尽头站着两个人。一者是公羊高,另有一鬓发斑白的老者很是惹眼。
老者看到穆凡,笑着朝穆凡招了招手。
穆凡走过去,向老者长揖道:“晚辈拜见宫白前辈。”
见性也要跟过来,他还没走到,公羊高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他先是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难得明白了公羊高的意思,兴趣缺缺的退出长廊。
宫白等到见性的气息远了,才开口说道:“你这小子,骗人真有一手!”
他语气平缓,并非责难,反倒带着几分笑意。
穆凡明白宫白的意思,躬身道:“晚辈不想骗人,如果不得不骗人,也是出于自保,还望见谅。”
“见谅?我道宗的弟子可不能白死啊。”
穆凡低着头,翻起眼皮,偷看大师兄,他想知道大师兄的意思。
道宗和剑宗交涉,在密林举行演习。双方的本意都是好的,然而玄门和鬼枯师兄弟插手其中,导致整件事错综复杂,难以说清。
穆凡发现并控制了柯达,为了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得下手除掉一些道宗弟子。
人确实是杀了,死者的伤口上当时还残余着他的剑气。
穆凡没想骗人,准确的说,是小婉和鬼枯师兄弟联手,欺骗了几乎所有人,连他也被蒙在鼓里。
事后他才从小婉那里得知计划,出于自保和给剑宗创造机会,他假死了一段时间。
众人信以为真,道宗将死者安葬。证据没了,穆凡不用假死,剑宗和道宗的谈判完成了,一石多鸟。
如果称之为骗的话,他的演技比唱戏的强十倍百倍。
公羊高看着紧张的穆凡,笑道:“宫白前辈跟你开玩笑呢,他醉心于符阵玉简的炼制,不爱管这些琐碎的事。”
穆凡站起身,笑道:“前辈一定能完善符阵玉简,让符阵玉简恢复往日的荣光。”
宫白笑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难如登天啊!”
穆凡对宫白这类人很是敬佩,假若没有杀害道宗弟子一事膈应,他非常乐意结识宫白前辈。
大师兄已经点明宫白不会管道宗弟子死亡之事,穆凡便不再担心。其实就算宫白介意此事,对穆凡的影响也不大。
证据全无的情况下,哪怕身为道宗长老,也不敢对叶峰的弟子怎么样。只是此事就成了芥蒂,二人最多面和,心永远和不到一块去。
宫白道:“我听说今天早晨,你刚和玄门弟子打了一架,真是到哪里都不老实啊。”
穆凡笑道:“我在剑宗就很老实,可以在念素山上半年不下山。”
“玄门弟子可不弱,你是点香者吧?”
穆凡点头道:“没错。”
“宗门盛会时,玄门一定出手阻拦了吧?”
“是的,阻拦的那个人就是我今天上午的敌人。”穆凡扶着长廊两边的阑干,“他上次败了,这次也败了。”
“你觉得后来出手的那个人,实力如何?”宫白笑问道。
穆凡认真道:“实力比我强,强的不止一星半点。”
宫白继续问道:“如果让你和他交手,你用尽全力,能拖多久?”
“前提条件呢?”
“他使用八成力。”
穆凡疑惑道:“为什么他使用八成力?”
公羊高道:“这些你就不用过问了,就说你能坚持多久。”
穆凡在脑海里推演几遍,长廊外的雨水砸到阑干的扶手上,有些砸到他的手上,溅湿他的衣服。
过了好一会儿,他长叹一声,松开阑干,摇头道:“我对他了解的太少,仅凭借今天所见,不到两刻。”
宫白问道:“你没有高估你的实力?”
“没有。”穆凡肯定道。
“那就好。”宫白笑道。他转过身,对公羊高道:“我先回去了。”
穆凡忙道:“前辈先别走,你们既然让我对付丁松,总得让我知道一点,最少让我心里有底。”
宫白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他朝公羊高摆了摆手,闯进烟雨中,消失不见。
穆凡无奈道:“看来知道真相的话,应该更加没底。”
公羊高拍拍穆凡的肩膀,“回去吧。”
穆凡摸着腹部的伤口,离开长廊,心道:“两眼一抹黑的感觉真难受!”
公羊高望着穆凡的背影,心中轻叹,“牵扯太多,说了只怕你没有胆量动手。”
===第一百七十一章 剑谱===
第一百七十二章 见性的性情
“只有这些?”
华远飞无奈道:“当时我不是太在意,具体说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
穆凡很是遗憾,有时候真相距离他很近,可他却偏偏抓不住,只能得到一些模棱两可的信息。
华远飞道:“丁松的实力最强,我知道的太少,帮不上你的忙。”
“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而已。”穆凡言不由衷道。
“你还要继续分析玄门弟子的信息吗?”
“需要,有些人得留意。”
华远飞拱手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先忙你的事吧,我先告辞了。”
“告辞。”穆凡翻身下床,双脚尚未触地。
华远飞见此,忙道:“你身上有伤,就不要出来送我了。”
穆凡身上的伤是假的,他笑道:“小伤,没什么大碍。”
“不用,你全心全意备战,我等着听你的好消息。”
穆凡懒得来回客套,心意已到,他笑道:“谢你吉言!”
华远飞离开屋子,顺便带上门,没多久,气息便探查不到。
穆凡拿开盖在信件上面的书籍,刚拿起一张信件,门外又传来几声脚步。
“谁?”
见性推开门,笑道:“我刚刚看到有一个人来拜访你,他是谁啊?”
“说了你也不认识,与我同一年拜入剑宗的师兄弟。”
“自从你到了玄门,总觉得怪怪的。”
穆凡道:“有什么怪的?”
“你和好多人说话时,都不让我听到。”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较好,我这是在保护你。”
见性坐到椅子上,“我的年龄不小了。”
“那好,我问你一件事,如果你能答上来,我就告诉你,我们这些天在干嘛。”
“你快问。”见性迫不及待道。
“你认识丁松吗?”
“丁松?哪个丁松?”
穆凡道:“我和那个拿刀的交手时,后来有一个胡子比较多的男子对我出手,就是那个胡子男子。”
“师叔好像跟我提到过,他给我讲过玄门的故事,里面有个人就叫丁松。”
穆凡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想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留心丁松,苦苦寻求答案,却没想到答案就在眼前。
“慧空大师怎么说?”
见性摇头道:“师叔说过,他给我讲的这个故事,不能告诉别人。”
“敢情在你眼里,我是别人?”
“不、不……不是。”见性急忙解释,“师叔说这个故事很机密的,你对我很好,但是我不能告诉你。”
“你不想知道……我们这些天在忙些什么吗?”
“我想知道。”
穆凡卷起袖子,露出双臂,运行大梵天龙象经,手臂上龙象印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