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眼神。

他忘不了！

他没有去探寻她在丞相府和凤夕楼是如何度过的，他怕再有什么误会，而伤害她。

可今天，凤夕楼看着她，而她刻意的逃避，让他的心顿时撕裂。

105 刺激心痛

盯着充满怒气的黑眸中晶亮的一点，云雪颜突然大笑起来，笑的凄楚，笑的让人心痛，眼泪迷蒙的双眼，来不及去擦拭。

“段南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疑？你以为凤丞相和你一样卑鄙不堪吗？”看着段南煜越渐愤怒的脸庞，云雪颜的笑意更大，“爱上别人？你以为我还有资格吗？我被你伤害糟蹋成了这个样子，你让我爱上谁！”

“段南煜，你告诉我，我这个样子配的上谁！”挣脱开段南煜禁锢的双手，云雪颜后退几步，伸手指向段南煜，“而让我这样的人就是你，段、南、煜！”

声音虚脱了下去，云雪颜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要散光了。

阴沉的脸，一双黑眸冷冽的厉害，仿若结上了寒冰，却有痛苦蕴藏在里面想要迸裂出来。

几步跨上前，将云雪颜一把拉进怀中，声音悲怆，“颜儿，我会照顾你，对你好。”

云雪颜身子僵住，没有推开段南煜，声音轻之又轻，“就是你的疑心，才害了我的孩子，才让他在还没有见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将他致于死地。”

她不怒，不吼，用最平淡的语气跟他诉说，她要他产生罪恶！

抱着她的手分外用力，几乎要将她生生捏碎，揉进身体里，但段南煜身体散发出的温度，让她觉得冰冷刺骨。

“对不起，颜儿，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轻声的劝慰，他……心痛。

“再有？”云雪颜仰头，神色凄冷，“那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啊，还来啊！”失落的摇头，嘴角冷笑，“他已经死了，再有的，也不会是他。”

“而你这个扼杀他的凶手却还站在这里。”

段南煜无言以对，她说到了他的痛处，双臂止不住的颤抖，抓着云雪颜不放，生怕她会逃离。

“既然不爱我，又为什么留我在身边？为难了你，也为难了我……？”身子无力的瘫软，“你既然爱云溪音，那为什么当初不把我赶出王府，让我自生自灭！那样我就不会这么痛苦！”

“我不爱……”出口辩解，他现在清楚了，他爱的不是云溪音，他对云溪音的只是恩情。

“够了！你不爱我，我知道，你不必告诉我，既然你那么在意云溪音，那你就去找他，我，云雪颜，不稀罕您的抬爱！”怒视着近在眼前的幽深眸子，云雪颜毫不胆怯。

想要说出的话被云雪颜憋闷在胸口，段南煜粗喘一口气，“云雪颜，你永远只能是本王的女人，休想逃！别的男人更别想染指。”

她恨他，要逼死他，他都知道！

疯狂的吻上云雪颜的双唇，肆意的蹂躏着，他想她想的快发疯了。

被段南煜突然的举动惊吓住，云雪颜愣神片刻便死死咬住段南煜的双唇，用尽力气，发泄着身体里的愤楚。

腥咸的味道在两人之间漫延，段南煜一把推开云雪颜，手掌飞快的举起，却没有落下。

云雪颜瞪着眼，等待，那怨恨的目光是要将他生生凌迟。

“本王要得到你！”打横抱起云雪颜，禁锢的紧紧的不容许她丝毫反抗，朝着床榻上走去。

“段南煜！你敢碰我！你难道忘了我有这样一张丑脸吗？你还要再伤害我？”云雪颜有些害怕，不断的刺激着段南煜让他放手。

不去听云雪颜的话，段南煜轻吻上那块伤疤，“我不在乎它。”狂乱的吻落在云雪颜的伤疤上，却像一根根刺扎在云雪颜的胸口。

若是他早一些这样，她……也许就没有这么痛苦。

她不反抗，双手也被慢慢松开，只剩下压在身上的人，缠绵的吻着她。

手轻易的探到枕头下，寒冽的光在黑夜中泛着冰冷，锋利的刃发出撕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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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如果可以

鲜红的血喷涌出来，溅在云雪颜的脸上，带着温热，还有浓烈的血腥味。

瞪大双眸看着依旧压在自己身上不离开的段南煜，幽深如墨的眸子了，除了伤痛……她连一点愤怒也没有看到。

“为什么不躲开？”双唇忍不住的哆嗦，血顺着嘴角流进了嘴里，咸的发苦。

撑起身子站在云雪颜面前，任由胳膊上的伤口，血一直流淌，把玄色袍子的颜色染深，整个屋子里也充斥了血腥味，让云雪颜想要作呕。

脑海中翻腾着那日犹如炼狱的情形。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好像再度缠绕在身上，摆脱不掉，连带着骨头一起痛了起来。

“你就这么想杀了我？你就这么憎恨我？”段南煜没有怒吼，也没有发狂，胳膊上的疼痛，眼前人的冷漠给了他足够的清醒。

“是！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噬你的骨，将你碎尸万段！”撑起身子站在段南煜面前，仰头，不卑不亢的狠声说道。

手中的匕首依然滴着血，滴在地面上的声音，轻微却震慑着两人的每一根神经。

“真的这么恨我？”段南煜轻笑，脸上是松懈的神情，“如果杀了我，你可以不再有恨，那……颜儿，你杀了我。”

“我不想让你活在恨中，我让你痛苦一次，不要再继续……”

手指飞快的抓住云雪颜的手腕，尖锐的匕首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朝着段南煜而去，寒光微闪，扎在云雪颜的眼眸中。

血液迅速喷张，染红了云雪颜的白衫，玄色的袍子几乎被血沾满，胸口处的血液不断的印染，大片的朝着四外扩散。

俊毅的脸孔苍白一片，段南煜紧抿着双唇，一句话也不说，嘴角带着笑意。

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恨他，可这一切来的措手不及，她没有杀过人，她……慌神。

全身僵硬在原地，她应该有报复的快感不是么？可是没有，她只是麻木的心痛，甚至害怕，被段南煜握在刀柄上的手瑟瑟发抖。

她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慌乱的大口喘着粗气，许久才攒足了力气大吼了出来。

“段南煜，你疯了吗！”双唇哆嗦的不成样子，“你不要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我就不恨你，没这样容易，我说过，你要好好活着，你要承受我一辈子的恨！”

手胡乱的擦着胸口处流出的血，纤细白皙的双手顿时被染的血红，她该怎么办？她该做什么？

“找大夫……找大夫……”失魂落魄的呢喃，云雪颜想要朝外冲去。

却被段南煜一把抱进了怀中，力气大的让匕首更深的刺了进去，感觉到段南煜的身子顿挫了一下，她觉得恐惧……

“放开我！”歇斯底里的大吼，不敢用力推他。

“颜儿……如果不够，就再加一刀。”虚弱的声音在耳后响起，眼眸里是满足的光，慢慢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