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无力的倚靠在床头,头有些疼。
是,我对那个女人寒了心。
尽管是再愧疚过,尽管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暂时忍受这个女人一切的报复。
可是这一次,那一剑,还有她那一个放手一个转身。
我想,那个女人已经不再值得我去救她。
或者,相忘于江湖真的是个好的结局。
可是,当听说她被人关在一个黑暗的地下室,当听说她安危不保时,我们已经在打算回皇都的路上。
暗影不想让我知道花想容的消息,一直在阻隔着这一切不想让我再去救那个无情的女人。
可是当马车走到那附近时,我忽然叫人转了个方向。
暗影一路阻止,我一路淡笑。
钰茗小心的帮我清理着因为一丝扯动微微流出血丝的刚刚愈合的伤口,在一旁叮嘱着我千万不能动。
当马车停在我们要去的那家客栈附近时,我挥开所有人的搀扶,缓步走了下去。
站在人群里,看着那个一身赃污的满头凌乱的像个疯子一样的女人疯狂的奔跑着,似乎是在逃命。
我静静的看着那个总是不会屈服的女人,直到她想要躲进旁边的一家赌坊,却不够幸运的被赶了出来。
直到,她再次奔跑出来却终于被抓住。
当看到那两个黑衣人伸手就要扣住她的双肩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我忽然忘记自己身上的伤,快速上前,挥开那两个人,扭断了他们的手腕。
然后,听到暗影和四周人担心的叫声。
胸口有些发疼,好像是才愈合了半天的伤口又裂开了,我俯下头,淡淡的看着那个狼狈至极的女人,直到她抬起眼,惊愕的看着我。
她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惊慌恐惧和一片空白。
仿佛,她已经变的不再是那个她了,在她的心中,多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我俯下身,将她抱了起来,看向她有些失神的眼,然后漠然的将她放到暗影的身旁,背过身去。
或许是不想再看到她那张虚伪的脸,又或许,是不想让她看到我胸前已经被血再次染红的一片。
“启程回宫吧。”我闭上眼,无力的叹息。
“让我看看你的伤……”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的她仿佛是才终于想起我身上的伤,忽然上前一步,在我的身后握住我的胳膊。
萧越寒独白(7)
“让我看看你的伤……”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的她仿佛是才终于想起我身上的伤,忽然上前一步,在我的身后握住我的胳膊。
我脚步顿时停滞住。
尽管知道此时四周的所有人都对她是一片敌意,尽管知道这个刚刚经历过一场惊险后此时内心的颤抖和恐惧,尽管知道她现在很需要安慰。
可是,我忽然不知要怎么再去用心的看一看这个绝情的彻底让人寒心的女人。
我冷冷的甩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回了马车。
不知道那个女人就这样被我甩开后的模样究竟是怎样。
只是当我回到马车里,钰茗一看到我胸前重新出的一大片血,惊叫着连忙扶着我躺下之后不久,那个女人上了马车。
她满身的凌乱,一身的狼狈,根本就没有了她过去的一切一切神态。
目光有些恍惚的看着我。
我一直未看她,但是眼角的余光却还是看见了那个女人在发现我胸前伤口时的表情。
我转过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我知道很冷,否则她也不会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抖瑟了一下。{ }
回到宫里时,那个女人一直没敢回头看我。
我叫人送她去了冷莲宫,就是宫里的那座冷宫。
真的,有那么一刻,我没打算再放她出来过。
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常年不落雪的东寻国,竟然从这一年开始,竟然下起了飘飘散散的雪花,直到漫天的大雪,银妆素裹的覆盖了整个东寻国。
宫里很冷,喏大的乾天宫里若是没有那么几个暖炉,恐怕便也就如冰室一样了。
当第一天感觉到寒冷时,我在奏章,宁儿跑进来告诉我,现在整个皇宫内所有宫的温度都很低,她暗暗的提示我,告诉我宫里还有一个生活在冷宫的女人。
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装做想不起来她在提示什么一样,让她离开。
直到整整的就这样过了十天,东寻国也终于算是感受到了这冬天的寒冷,温度越来越低,宫里的火炉越来越多。
这一次,我或许是真的就这样狠下了心,不想再去管那个女人一眼。
我将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江山社稷之上,伪装着一副明君圣主的模样,其实内心早已经树立里的一层黑暗,连我自己都摸不清,看不偷。
整整十天,那个女人被关在冷莲宫里整整十天,听说那里真的很冷,宫殿四周破烂,连风都挡不住,甚至里边比外边的天气还要冷。
我未去理会,假装的无所谓。
算一算日子,似乎是马上就到那个女人来月事的日子。
她的寒毒日愈严重,我终于微微的有了一些坐不住,并非是做为一个男人竟然如此小肚鸡肠,可是每当我一闭上眼,便是看到那一天在祖庙里,那个女人甩开我被鲜血浸染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的那一幕,于是,终于还是忍了。
我想要等等,再等等。
等到那个女人痛苦万分,等到她可以放下她的倔强来苦苦哀求我的时候,我再去看看她。
可是,一个时辰后,听冷莲宫附近的人来报,珠儿之间去了冷莲宫,给那个女人服了解药。
或许是心里安定了下来,或许是又有些小小失望,毕竟这药若是喝了,这个女会就更加猖狂下去,绝对不会软弱下来。
这一晚,宁儿忽然莫名的殷勤起来,当第一眼看到她有些彷徨的想要说什么的眼神时,又看向宫外那漫天大雪时,我便明白这丫头又想替那个女人说些什么。
只是这一次,我没有再阻止她说话。
“皇上,今天是容贵妃来月事的日子,她的身子……”
宁儿如是说。
我手下猛的一顿,没想到这丫头说的这么直接,目光定定的看着桌上的奏折,却是微微拧眉。
我承认,虽然对那个女人现在的处镜有着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担心,可是却还是不太想听到她的名字。或许是真的有些踌躇,对于那个让人头疼的女人。
“贵妃娘娘受了风寒,今日不仅来了月事导致身子骨又弱了,且浑身滚烫吓人,虽然她喝了那个止痛的药,但是这风寒若是不治的话可是……皇上,不管娘娘她这次究竟怎样,可是她的身子骨向来虚弱,若是不叫太医去医治,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