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竟能做到如此地步,不过他是怎么知道她被仙界抓住的事情?事发到现在不过三天时间,应该没有那么快传到魔界去,是谁给他通风报信的?
众仙闻言亦是大惊失色,惊慌之余都将目光投向了安静闭目的天君,等待着他的指示。
天君沉思片刻,“来人,将罪女宫千竹押回天牢,择日再审。众仙随我去看看,余下的事情交给天后料理。”
此事事关仙界脸面,万万降也不得。
众仙皆松了口气,立即化作数百道彩光划过苍穹,追随那一道金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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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木讲师
待天君携众仙离去之后,偌大的瑶池就只剩下宫千竹、天后和数十位天兵天将,天后身边有侍女问道:“天后娘娘,现在该怎么处置罪女宫千竹?”
宫千竹心中陡然一惊,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天君离开之前不是已经下令先将她暂时押回天牢待审吗?
她不由得抬眼看了看天后,只见她从座上起身,慢慢步下来,身后的长长裙摆如同孔雀尾羽一般华丽展开,梳着雍容华贵的凤髻,发上插了好几只凤凰金步摇,眼上画了高贵美艳的凤尾妆,一双眼睛更加寒光凛凛,细白如削葱的手指上戴了金光闪闪的尖利护甲,上面的红绿宝石闪得灼人目,不仅美,更美得令人生畏。
只见那戴着长长护甲的手捏上自己的下巴,逼迫着宫千竹抬头直视着她,“宫家二女,不仅犯下诸多弥天大错,还同魔界私通暗曲,罪责当诛。来人,将她押到诛仙台去。”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宫千竹恐慌地看着他们,天君还未下旨查办,他们想要先斩后奏吗?
当即便有人要过来抓她,她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不要过来……”
她刚一抬起手,一道强烈白光从指尖射出,击中那人,惨嚎一声,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被打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
“大胆!”天后震怒,她没想到这女子到了这个时候还敢伤人,“你们把她给我拿下!”
宫千竹也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她没想过要伤害那人,可法力像是有意识一般自己击了出去,眼见众人上前欲擒她,连连又后退了几步,“对不起,请不要再过来了……”
话音刚落,手中又击出一道强烈白光,比刚才那道还要耀眼,横空扫荡出去,众人皆被白光所逼退。
眼看众人受伤,她咬着嘴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知道再在这里待下去恐怕又会伤到人,转身扶着樱花树跑了出去。
“放肆!”天后怒不可遏,飞身而起在空中追上宫千竹,掌中聚起大量内力,一掌击出,宫千竹猝不及防,被打得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才勉强捂着受伤的心口吃力看向震怒的天后。
天后从空中落下,华丽长裙逶迤拖在身后,长袖一拂,手中顿时出现了一把利如薄冰的紫色光剑,扬手高高举起,又快速落下,速度之快,几乎可以听到剑锋摩擦空气的声音。
身上一阵剧痛,宫千竹只觉得身体像是被硬生生撕裂了一般,这种感觉她再熟悉不过了,当初她在奈何桥头为昭和挡的那一剑,在魔界又为师父受的那一剑,每一剑都痛得贯彻心扉。
她捂着仙气大量涌出的伤口,像是哀求一般地看向她,“天后……”
天后似乎没看到她身上流血不够解气,又扬起剑来,想要一剑了结了她。
忽然一道绿光射来,长剑被硬生生震开,从天后手中掉落,她捂着虎口震裂流血不止的右手,大喝道:“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现形!”
此话一出,宫千竹只觉眼前玄影掠过,竟是方才为她说话的木须道人,天后震怒,“木须老道,你想造反吗?!”
木须道人仰头哈哈大笑,“谁是木须老道,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
绿光慢慢散去,那人现出原形,竟是宫千竹当日赶去长安城途中前来拦路的玄衣面具男,天后大骇,随即震怒不止,“好个魔界妖人,竟敢混进天宫来,当真是不要命了!你把木须道人怎么样了?!”
玄衣面具男咧嘴一笑,“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杀了。”
宫千竹心中一沉,又有一人为她而受到牵连,且是一派的掌门之尊,让她如何过意的去。
“孽障!”天后怒极大喝,拿出一个玉制哨子吹起来,尖利的哨声划破九天苍穹,细听之下有大量兵马朝这边赶来。
玄衣面具男心知天后的援兵马上就赶到了,再待下去只怕会两败俱伤,大手一把扼住宫千竹的手腕,带着她化作一道绿光消失在天际。
天后放下哨子,满目寒意地看着他们远去。
宫千竹被他揽在怀中飞过云天,忽然一掌将他推开,出招又快又准,招招逼向他,面具男一惊,反手将她擒住,气急败坏道:“你这个女人,恩将仇报啊?!”
话音刚落,他脸上的黑色面具便被人挑开,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宫千竹不可置信的惊喊,“巫木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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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闯九歌
深夜的九歌,万籁俱寂,只剩地上厚厚的大雪折射出微弱的月光,一道黑影无声落在结了一层冰的比月湖上,居然没有惊动在雪地里嬉戏的小树精和桃花精们,抬头看了看那座流泻着温暖灯光的上房别苑,微微拧起了眉。
不愧是墨子离,天宫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居然还能镇定自若地待在月华殿里,看来今天要盗取九璃盏比想象中要难那么一点点。
司马长渊悄无声息地穿过数十座已经熄灯了的阁楼门前,忽然听到某座偏殿里有些响动,仔细一听像极了云罗的声音,他心里一惊,莫非是巫木元卜那老狐狸根本没有带上火枫云罗一起去天宫?难怪墨子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快点想办法啊,都是你们两个笨手笨脚的,不然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天宫,还不知道那群仙官要怎么对付千竹呢!”云罗气恼地推着火枫,他们被困在这里已经一整天了,自从被掌门发现他们想要私逃出九歌之后就一直被关在这里面,四周还下了屏障,寸步难行,怎能让她不心急。
火枫皱着眉头,同样也是又急又躁,可这结界是掌门亲自设下的,仅凭他们三人之力哪里打得开呢?
“我跟你们说,如果千竹这次出了什么事,我就再也不理你们了!”云罗见他们二人都沉默不言,当即便恼了,气鼓鼓地坐在地上,抱着双臂赌气地一句话也不说。
火枫和常翌更是心烦气躁,张口想说什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咯吱”一声,殿门忽然被人推开,三人一惊,以为是掌门来处置他们了,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