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错。”
连雪娇道:“如今江湖弥漫着一片愁云惨雾,如若我们穷家帮不幸为滚龙王所击败,滚龙王第二个指向之标的,贵寺是首当其冲。”
锡木大师道:“女施主所言极是。”
连雪娇接道:“因此,我想商请大师父为贵派、敝帮以及那天下武林同道作一件豪壮之事,不知大师可肯答允?”
锡木大师道:“不知要贫僧如何效劳?”
连雪娇道:“简单得很,你只要照我吩咐之言去做就行了。”
锡木大师道:“既是如此,女施主请吩咐吧!”
连雪娇道:“不过这中间还有一点问题,要委屈大师一下。”
锡木长眉微耸,说道:“什么事?”
连雪娇道:“滚龙王的毒辣,你是早知道的了,不用我再多说。如若大师就此前去,不论你如何装出受毒之态,也是无法逃过那滚龙王的双目。”
锡木大师吃了一惊道:“怎么?难道还要贫僧服下毒药不成?”
连雪娇道:“为了贵寺,为了敝帮,只有委屈大师一次了。”
欧阳统听得心神大震,暗道:“我穷家帮在江湖之上,素来正大光明,此等手段,何异那滚龙王控制属下之法?”他心中虽然不满,但却又不便出口相阻,只在一旁连连皱眉。
连雪娇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丸道:“大师请服下此药,那滚龙王就看不出来了。”
锡木大师回顾欧阳统一眼,欲言又止,伸手接过毒丸,道:“贫僧此命是女施主所救,奉还女施主,也是因果循环。”接过毒丸一口吞下。
欧阳统别过头去,暗中摇头叹息。
上官琦轻轻咳了一声,忖道:“她这般心狠手辣,不知大哥何以竟如此器重于她?”
连雪娇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大师表面之上为此行首脑人物,但暗中却要受本帮的管辖。”
锡木大师道:“老衲已服下毒丸,生死全操在你的手中,难道还会变卦不成?”
连雪娇笑道:“大师误会了,滚龙王诡计多端,此行不但要彼此斗力,而且还得斗智。大师乃忠厚之人,如何能是滚龙王的敌手?”
锡木大师暗想道:“这话不错。”当下应道:“好吧!女施主可是要亲自去么?”
连雪娇一指上官琦道:“我不去,你听他的吩咐就是。”
锡木大师打量了上官琦一阵,道:“急不如快,乘贫僧服下的毒药还未发作之时,早些赶去吧!”
连雪娇微微一笑,道:“不要紧,你服下的毒药,在三日夜内不会发作。”
锡木大师被她说得半信半疑,茫然不知所措。
连雪娇目光一转,沉声对上官琦道:“你身带解毒之药,每隔十二时辰,要送这位大师父服用一粒,服完七粒,其毒自解。”
上官琦暗暗想到:“你几时给我解药了?”口中却含含糊糊地答应过去。
锡木大师回顾了上官琦一眼,道:“贵帮主和敝寺掌门方丈交谊甚深,贫僧虽不知本寺方丈奉上贵帮帮主函中说些什么,但想来定然是要贫僧师兄弟相助之意。只怪贫僧等兄弟无能,被那滚龙王所擒,药物迷人神智,贫僧等虽有视死如归之心,也是无反抗之能。女施主此番又在贫僧身上下毒,手段方法足可与滚龙王前后媲美。贫僧虽非是贪生怕死,但却顾念到天下苍生,仍愿为女施主一尽绵薄,女施主只管吩咐吧!”
这几句话,说得堂堂正正,只听得欧阳统心中如同刀扎一般难过,但事实如此,难以挽回,只好别过脸去,装作不闻。
连雪娇却微微欠身一礼,笑道:“大师父此等博爱的精神,咱们穷家帮也是一样的感激不尽。”
锡木大师冷冷说道:“贫僧己服下女施主的药丸,那是不得不如此了。”
连雪娇微微一笑,不再解释,遥指着对面一座高耸的山峰,说道:“今夜子时,四位请到那山峰顶上见面,本座当把诸位应用之物备好带去,再告诉诸位的行动如何?”
上官琦、左右二童不敢多问,锡木大师不愿多问,一齐默然不语。
连雪娇转身对欧阳统道:“帮主,咱们走吧!”
欧阳统口中啊了一声,缓步向前行去。他对连雪娇措施的不满,已流现于形色之间。
连雪娇视而不见,言笑自若,带着袁孝,紧随欧阳统身后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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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 进兵魔窟
上官琦目睹连雪娇等去远,长叹一声,对锡木大师说道:“大师请运气试试,看看体内之毒是否很重?”
锡木大师冷冷说道:“贫僧早已不把生死之事放在心上,不用试了。”
上官琦知他此刻心情,也不计较,微微一笑,道:“大师不可固执。”
锡木怒道:“小施主不用对贫僧假作慈悲。贫僧纵然毒发而死,也不会向小施主讨取解药。”
上官琦暗暗忖道:“你如真问我讨取解药,可真叫我作难了。”
左童张方望了上官琦一眼,道:“上官兄,此刻相距子夜还有一段时光,咱们就坐在此地等到子夜么?”
上官琦心中也没有主意,但左童张方这一问,倒是逼得他不得不胡乱想个主意出来,说道:“她留下咱们在此,想是要咱们监视那座高峰。此地形势隐秘,但却和那高峰遥遥相对,运足目力看去,可见峰上动静。”
这说法自然是十分牵强,但左右二童不便反驳,锡木大师却冷笑一声,道:“贫僧久闻穷家帮的欧阳帮主,乃光明正大、胸襟磊落之人,却不料传言不如闻名,看将起来,和那滚龙王乃一丘之貉……”
左右二童对那欧阳统十分崇敬,闻言大怒,齐声喝道:“你这和尚,说话要小心一些,出口伤人,当心挨揍。”
锡木大师冷笑一声,道:“贫僧既然敢慷慨服下毒药,生死都不放在心上,哪里还怕两位恫吓之言?哼哼,两位施主心中如若不服,何妨动手一试?”
左童张方霍然而起,道:“在下领教几招。”
上官琦急急拉住张方,苦笑一声,劝道:“算了,这位大师父心中充满了激忿之气,让他放言几句,消消心中激怒,用不着这般认真。”
左童张方暗忖道:“是啊!一个人服下了绝毒之药,生死未卜,纵然是涵养极好之人,也难以使他心平气和。”当下微微一笑,道:“上官兄说的不错。此情此景之下,咱们实该对他多多忍耐。”缓缓坐了下去,闭目养神,任锡木大师冷言热语讥讽穷家帮中人物,始终不接一语。
上官琦表面之上也在运气行功,心中却七翻八腾,猜度连雪娇的用心,但用尽了智慧,仍然想不出连雪娇这安排用心何在。
锡木大师越想越不是味,越说火气越大,恨不得找几个穷家帮中之人好好地打上一架,以消胸中泛起的怒火。
可是,上官琦和左右二童个个闭目而坐,不论他骂得如何难听,都不与他计较。锡木大师骂了半个时辰之后,心中火气渐平,长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