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1 / 1)

无名箫 卧龙生 2000 汉字|14 英文 字 2个月前

详细他说明了你们应办之事。只要你们能够一一作到,穷家帮中之人,不难被一鼓而歼。”

南面侯两道炯炯的目光,一掠手中封简,不自觉他说道:“血河阵。”

滚龙王笑道:“不错,血河阵。我要在那十里莽原中,布下一座‘血河大阵’,你们四人各镇一方。”

南面侯道:“王爷的神算之术,举世无匹,定然早已胸有成竹,我等自当全力以赴。”

滚龙王微微一裂嘴巴,皮笑肉不笑说道:“全仗四位侯爵了。”

四人一齐欠身作礼,连道:“不敢,不敢。”

滚龙王一挥手说道:“那封简之中,述说甚详,四位一看便知。眼下时光已经不早,你们也该去部署一下了。”

四人齐齐抱拳一揖,垂首向后退去,执礼极恭。杜天鹗只听得心中大为震动,暗暗想道:“滚龙王早有预谋,要一鼓尽歼穷家帮中高手,只不知欧阳统是否已知道此事,怎生要想个法力,通知他一声才好。”

只听滚龙王重重地咳了一声,又道:“这封简之中,除了记述了各位应做之事以外,还附有关图势,只要你们能够依照时限办完,血河阵自会生出妙用。”

四位本将刚退到殿门之处,但一听到滚龙王极重的咳声,同时停下了脚步,直待滚龙王说完话后,才齐齐退出了大殿。

但闻急促的步履之声,逐渐远去,渐不可闻,想是那东、南、西、北四侯爵,已各带属下动身而去。

杜天鹗被放置在大殿一角,无法见到殿外的景物,只好凭借耳闻之声,推想几人行动。

滚龙王目睹四人的背影出了大殿,低声对那头戴凤冠、身着绿衣的女人附耳低言一阵,匆匆起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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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突然变成了一片死寂。七八个黑衣人分布大殿各处,戒备仍然是那般森严,但却是鸦雀无声。

最使杜天鹗奇怪的,是那胸垂黑髯的大汉,带着柏公保进入那神像之后,良久不见一点回音。大殿中寂静得可听到钢针落地的声音,但却不闻两人说话之声。

他一心想念柏公保叛穷家帮的事情,反而忘记了自己的生死之事。

还有那全身绿衣的妇人,自从进了这大殿之后,不但未听她说过一句话,而且坐下之后,连动也未动过一下。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那绿衣女人突然扬起了素手一挥,低声说道:“你们熄去灯火,到外面去吧!我要一个人坐一会。”

不知是那些黑衣人遗忘了杜天鹗呢,还是她神秘权威,使那些黑衣人不敢多问,几人同时动作,分别熄去了烛火,鱼贯退了出去。

大殿中突然黑暗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杜天鹗缓缓把头靠在墙上,暗暗地忖道:“这女人定是滚龙王的夫人了。以滚龙王为人的冷酷、残忍,但对这绿衣女人,却是甚为恭敬。”

忖思之间,忽听一缕箫声,袅袅扬起。

杜天鹗听那箫声的来处,正是那绿衣女人停身之处。

箫声初起,就充满着凄凉,片刻之后,更是哀伤动人,直似在听着一个深闺怨妇,在诉说她凄凉的身世。

杜天鹗不自觉间,受了强烈的感染,一缕怜悯之情,油然而生,失声叹道:“夫人这箫声太动人了,当真是朝聆一曲,夕死无憾!”

那箫声突然停顿了下来,大殿中又恢复一片幽寂。

杜天鹗只觉手背之上一凉,神志忽然一清,伸手摸去,但觉满腮泪水,仍不停滚滚而下。

那箫声顿了一顿,突然重起,但这时曲调,却不似先前那般凄凉。

杜天鹗凝神听了一阵,心中突有所感,赶忙运气,和着那箫声调息。

这时,那箫声突然转变得甚是低沉,隐约之间,发人生机。杜天鹗不但被那箫声坚强了求生的意志,而且也被那箫声引发起甚多灵机,运气调息之间,不自觉地受到那箫声的控制。

片刻工夫之后,忽觉受制的穴道自解,气血畅通于经脉之间。

低沉的箫声,忽转低沉。

杜天鹗受那箫声感染的神志,也逐渐地清醒过来。

他本是久经江湖的老手,穴道虽已自解,但仍然不肯冒险行动,睁开双目,在幽黑的大殿中搜寻。

箫声一停,大殿中恢复了一片死寂。隐隐可闻古刹外,风吹林木的萧萧之声。

杜天鹗目力本异常人,又经一段坐息之后,更能适应殿中的黑暗,幽暗的大殿中,除了那头戴凤冠的绿衣女人之外,似是再无别人。

由那箫声中,杜天鹗已觉出这绿衣女人,所以受到了滚龙王的极端尊重,似是有着很多原因,并非是只为了她是女人。她的衣着和装束,增加了她更多的神秘。

杜天鹗虽然无法想出,这神秘的绿衣女人为什么要救他;但他确信她的箫声,是有意地助他解开穴道。他缓缓站起了身子,移动两步,默察那绿衣女人,有什么举动。

事情出于他意料之外,那绿衣女人在他移动身躯的同时,也缓缓地站了起来。慢步走入了神像后面。

这举动突然使杜天鹗想到一件事来,那黑髯垂胸之人,带着柏公保进入这神像之后,一直未曾出来,想来这神像之后,定然有路可通。

他无法确定那绿衣女人走人神像之后的动作,是否有意替他指示条逃生之路,但他确信,那凤冠四周垂布的黄绫,无法挡住那绿衣女人的视线。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无法逃过那绿衣女人的双目。

大殿门外密布着黑衣侍卫,古刹外林木中戒备更是森严,如若那神像后当真有路可通,倒不失一个脱险的机会。

杜天鹗运气试验一下,觉出了武功尽复,缓缓移步向那神像后面走去。

行近神像,探头向后面望去。

果然神像后己无那绿衣女人的行踪,那黑髯垂胸的大汉、柏公保,亦早不见。

杜天鹗犹豫了一下,缓步向前走去,在一座高大的神像之后,发现了一条三尺见方的穴洞,一层层的石级,向下面延去。正待拾级而下,心中忽然一动,暗道:“这穴洞之内,如非通路,定是密室。”

这是一次生与死的选择,如若这地穴之下,是一个通路,他就有一分生机,如若这地穴之下,是一个密室,势必难再生离。

但这却是他仅有的生机,略一沉吟,缓步向下走去,一面运气戒备,准备万一再遇上敌人时,全力一挤。

这石级只不过七层左右,刹那间,已到实地,一条三四尺宽的甬道,向后通去。

行约十丈远,地势突然斜斜向上升起,抬头看星光隐现,已到了出口所在。

这一次顺利地逃出险境,大出了杜天鹗的意料之外,迅快地爬出荒草掩遮的出口,藏身在一片草丛之中,看四周形势,只不过刚到树林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