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7 章(1 / 1)

唐朝小地主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序摆放在盘上,婢女纤手轻托,逐一搁置厅中众人的案前,不过到了韩瑞那里,却遇到的麻烦。

人家听到要写诗作赋,非常自觉,就把桌案收拾整齐,韩瑞却没有动静,婢女柳眉轻皱,有些为难,轻低道:“公子,你……”

“搁在旁边就好,我才疏学浅,不想在人前献丑,应该用不上了。”韩瑞微笑道,纯粹是一番好心,免得打击众人的积极性。

婢女愕然,也不知道是该佩服他的坦然,还是鄙视他的不学无术,不过却也听令行事,将案盘放在席旁,却步退了下去。

身在末席,关注的人本来就不多,况且现在,众人除了诗赋文章,已经心无外物,就算注意到这件事情,也装做没有看见,懒得理会。

“先生,准备以何为题?”有人问道,众人连忙留心聆听。

几个老者小声商量了下,一人笑着说道:“没有限制,天马行空,随你们自己发挥。”

众人闻声,顿时松了口气,文章还好,诗赋之类,就害怕的就是限定题目,不利于发挥自己的真实水平,不过,选择多了,某些人反倒举棋不定起来。

那个与韩瑞同来的青年,就是犯了优柔寡断的毛病,踌躇了半响,没有定下题目,见到旁边的人,已经开始举笔,准备落笔书写之时,心中顿时急了,连忙侧身轻挪,小声说道:“这位兄台,你准备以何为题……”

不等韩瑞回应,见到眼前的情形,青年愣住了,惊讶道:“兄台,你怎么…不打算作诗?”

“腻味了,懒得写。”韩瑞笑道。

青年无语,这分明是托词,看了眼厅中云集才俊,没有丝毫信心,也忍不住轻轻叹气,不过还是小声劝说道:“兄台,即使争不过他们,可是也不能自暴自弃,呈上去给几位先生过目,至少能留下几分印象。”

“也好。”韩瑞想了想,觉得什么也不写,的确有些特立独行的意味,反而更引人关注,所以从善如流,移开盘食酒杯,轻拂桌案,放好文房四宝,抽了支笔,随意把玩起来。

“兄弟,你准备写些什么?”青年又小声请教起来。

韩瑞笑道:“好办,看到什么,就写什么。”

“那么兄台现在看到什么?”青年问道,铁了心,要借鉴韩瑞的题目了。

“麻雀。”

“什么?”青年愕然。

“没有看到么,屏风上的麻雀。”韩瑞轻轻伸手,指着屏风上的百雀图刺绣,微笑说道:“我写首雀鸟诗,你觉得怎样?”

青年沉吟,点头说道:“咏物诗,却是可行。”

“可行就好,那就写它了。”韩瑞笑道,却没有落笔,而是观看厅中众人。

这时候,已经有人写好了,嘴角泛出笑容,掩饰不住心中的得意,待到墨汁稍干,立即起身说道:“拙作已成,请几位先生雅正。”

“很好,且拿上来。”一个老者示意,那人心中欢喜,双手捧着笺纸,毕恭毕敬的呈上,随之飘然而退。

“先生,我的也写好了。”有一必有二,害怕几个老者先入为主,判定那人优异,其他人也不甘落后,纷纷递上自己的诗作。

“不急,待我们慢慢细品。”有个老者慈和说道:“你们也是如此,作文写诗,就应该心平气和,切忌心浮气躁。”

这是在告诫没有完成诗作的人,韩瑞眼中掠过一抹尊重之色,不愧是大儒,学问渊博,品德更是不差,令人心生敬意。老者在安抚他们,不过能不能听得进去,就要看个人的悟性与修养了,韩瑞侧身,看了眼旁边的青年,发现他静下心来,仔细写诗,不由多了两分赞许,至少,还算是个可造之才。

拿壶给自己倒了杯酒,韩瑞轻轻细抿,心里也在犹豫不决……

过了片刻,青年搁笔,欣赏自己的诗作,应该不算很差,抬头观看,发现最后几人已经起身,准备呈上笺纸,就要站起来,忽然侧身,急声道:“兄台,你的咏雀诗可作好了。”

“行了,帮我递上去。”韩瑞随手示意,执杯又喝上了。

也没有细看,青年抄拿笺纸,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诗作放在上面,匆匆忙忙离席而上,呈给几个老者,慢慢的退了下来。青年回席坐下,见到有个老者,拿着笺纸观看,顿时紧张起来,双手捉得紧紧的,身体绷得像拉开的长弓,发间隐约冒汗。

见此情况,韩瑞轻笑安慰道:“放心,有我在,你不会垫底的。”

仔细观察,发现老者脸上没有异色,又拿起下面的笺纸观看,青年这才松了口气,也有几分迷惑不解,小声说道:“兄台何出此言。”

“咦。”

“因为……”韩瑞就要解释,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观看笺纸的老者,惊诧的望着手中的诗文,一脸的怪异之色。

“丘夫子,怎么了。”有人立即询问,其他人也是密切关注,反应也不慢,纷纷开口,与他同席而坐的几个老者,也奇怪的问道:“丘兄,何事?”

丘夫子轻轻皱眉,似乎有几分不满,肃容说道:“这里有首咏雀诗,你们几个且看下,真是……不知所云。”

众人错愕,听到前面半截话,还以为这是首绝妙好诗,引得丘夫子拍案叫绝,没有想到,居然是厉声斥责,使得某些人的心情峰回路转,乐开花了。

“诗,志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丘夫子怒气冲冲说道:“可是你们看,这是什么诗,没有章法可言,乱七八糟的,难道我荆州士子的才学,就是这种水平不成?”V

第四百三十一章 盛名

丘夫子不是生气,而是失望,非常的失望,厅中的二十几人,皆是荆州之中,一时瑜亮的青年才俊,有的甚至是他的学生,他抱了很大的期望,希望这些人之中,继承先贤的余泽,发扬荆楚的文化,即使考不上状头,但是起码也要得中进士。

让众人作诗,本来就有考较的意思,有些人急于表现,丘夫子心里也有几分不满,特意开口提醒,不过看在,呈上来的诗作,虽然没有让人惊艳的绝世佳作,却有几首好诗的份上,也就不计较了。

可是没有料到,有些人却辜负了自己的期盼,如此敷衍了事,丘夫子再也忍不住,痛心疾首道:“已经告诫尔等,作诗不用急切,心浮气躁乃是大忌,不用理会旁人怎样,自己静下心来,仔细斟酌,这样才能写出好的诗赋文章,然而,有人却急于求成,害怕落于人后,丢了颜面,就十分匆忙,仓促草率,胡拼乱凑的,写了首……不,老夫绝对不承认,这是诗,不知所云,荒唐,荒唐……”

一个发须皆白,七老八十的老者,吹胡子瞪眼,其实没有多少威慑力,但是厅中的众人,却大气也不敢出,要知道丘夫子可是荆楚文坛,最德高望重的大儒之一,知交甚众,门生遍布各地,影响力非同小可,有所顶撞、冒犯,根本不用他老人家开口,荆楚数万文人士子,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

而今,居然有人惹他生气了,即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