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小憩片刻,血气正旺,有点儿感觉,察觉厢房男女,已经渐入佳境,也不怕他们听到,移步过了窗口,站了起来,大步离去。
来到了厢房正门走廊,躲在角落之中,韩瑞呼了口气,挥袖纳凉,没有办法,最近补汤喝多了,火气盛,经不住撩拨,不过话又说回来,厢房两人的声音蛮熟悉的,好像在哪里听过,女子声音又酥又软,应该是在小楼泡温泉的那个,至于年青男子……
韩瑞寻思,在顾右盼,见到没人,准备朝小门走去,就在这里,前面的草丛之中,突然冒出一个人影,光着脑袋,双手提拿的宽大僧袍,快步窜行,三步作两步,一溜烟,跑到了后门,贼眉鼠眼,探头探脑,没有发现什么动静,连忙开门,跃步而出,小心翼翼掩门。
之后,应该是走了吧,韩瑞猜测,动作好生熟悉,如此经典,莫非是干这行的?
等了一会,没有发现其他黄雀,韩瑞依葫芦画瓢,提着衣衫,几个纵身,来到小门前面,悄然无声拉开小门,闪身而进,随之巧步疾步,在茫茫白雾的大池子穿行而过,出了汤屋,眼前就是花团锦簇的景色,还有阵阵纨绔子弟的喧扰吵闹的声音,感觉舒服多了。
故意绕行,从另外的角落走了过去,随手拿了个马扎,坐在案边,取杯小饮,两杯美酒下肚,情绪慢慢稳定下来,真是倒霉,本来只是小憩而已,却听到了一个没头没尾的秘密,稀里糊涂,弄得自己做贼似的心虚。
这个时候,那些公子哥儿,不玩斗鸡了,改为射弈,拿着软绵绵的长弓,对着二十来步的草靶,瞄准控弦,长箭飞疾,结果……却也不差,毕竟时常玩耍,已经熟能生巧,除非蠢笨如驴,不然,正中红心也十分正常。
望了两眼,那些个姻亲发现韩瑞,慢慢走了过来,表情怪异,迟疑了下,有人问道:“就你出来而已,十九叔呢?”
“他……”韩瑞也在奇怪,这么久了,没见回来,难道是给两个小妖精缠住,已经精尽人亡不成?
忽然有人说道:“来了,来了,那个不是?”
顺眼望去,却见崔焙笑容满面,春风得意走了过来,近了,拱手,笑嘻嘻道:“小憩了片刻,劳你们久等,自罚三杯。”
正好渴了,崔焙执壶豪饮,补充了水分,抹嘴,舒服长叹。
“阿叔,你们在哪泡的汤泉?”
“自然是里屋,阴阳泉啊。”崔焙笑道:“羡慕吧,下次带你们去。”
“谁稀罕,我们想去,直接求……”顿了顿,那人说道:“难怪那么久,光顾享受,错过了时辰,没招惹永嘉公主吧?”
“永嘉公主?”
韩瑞错愕,崔焙也惊讶道:“她来了?我在……厢房小憩,却是没有留意。”
“才来不久,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奔小楼汤泉去了。”
“呵呵,那么,窦驸马也应该出现了。”崔焙笑道。
声音未息,窦奉节的声音就传来:“永嘉在哪里?”
众人望去,只见到窦奉节匆匆而去的身影,显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到小楼温泉找永嘉公主去了,崔焙见状,笑眯眯道:“窦驸马也真是的,粘得这样紧,好像要去捉奸似的……”
捉奸,韩瑞心里打了个突,刚才厢房那个女子,声音酥软熟悉,好像是永嘉公主,男的却不是窦奉节,这样说来……眼睛快速轻眨,韩瑞随之平静下来,淡然处之,神态自若,切,谁不知道,唐朝公主,就是这样彪悍,红杏出墙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怜的窦驸马,韩瑞在心里替他默哀三秒钟,反正娶公主,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难怪平时看得这样紧,原来是心中有数了,却不敢大肆宣扬,忍气吞声,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果然,过了片刻,没听到什么动静,是没捉到奸,还是撞上了,不敢吭声,韩瑞险恶的揣测,应该是后者,所以说,驸马这份工作,看似风光得意,却不是一般人能够胜任的,如果没有宽广的胸襟,无上大意志,强悍的忍耐力,千万不要尝试,免得愁闷吐血,积郁身亡。
就在韩瑞心中感叹窦奉节忍功无敌之时,却听崔焙说道:“符节,尽兴了吧,时辰也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先行回去?”
“也好。”韩瑞点头,知道崔焙有事与自己说,站了起来,由原路出了白虎观,久候的仆役眼尖,连忙牵马过来。
轻跃上马,陇马转身,望着朴实无华的白虎观,对比里面庭院的奢侈华丽,还有藏污纳垢的事情,韩瑞心中生出许多莫名的感叹,好奇问道:“阿舅,这里是谁家私园啊?”
“嘿嘿,说起来,你也认识……”A
第三百四十四章 蒙蔽?
第三百四十四章 蒙蔽?
“谁”韩瑞勒马,惊愕,突然之间,有种荒谬的感觉,私园的主人,居然是……
“陆爽。”崔焙笑了笑,饶有兴趣道:“怎么,你知道他?”
废话,韩瑞翻起白眼,其他人可能不认识,但是陆爽,怎么可能忘记,多亏了他,自己才能够与郑淖约成就美好姻缘,当然,韩瑞绝对不会心存感激的,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对于陆爽,韩瑞心里非常不爽,早知道这里是他的私园,说什么也不会前来。
突然之间,有种给算计了的感觉,韩瑞皱眉,看向崔焙,一息一秒,也不想在这里逗留,立即抖动缰绳,策马奔行而去。
“符节,别那么着急,等等我呀。”崔焙叫道,也随之扬鞭追赶,青骢宝马,西域名驹,速度与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相不多,放开了四蹄,畅快淋漓的奔跑,犹如风驰电掣,崔焙胯下的只是普通良驹,自然追赶不上。
望着变成黑点的韩瑞,崔焙挠头,不会是弄巧成拙了吧。
快马疾行,寒冬腊月,冰雪覆地,不能驰骋,开春季节,韩瑞初入仕途,没空外出游玩,算起来,青骢马,也有小半年没有在郊外,酣畅淋漓的放蹄狂奔,现在在韩瑞的催促下,再也按捺不住血液中的野性,四蹄生风,腾云驾雾似的,几个起伏,就消失在山中。
两边树木山石如影掠过,韩瑞在想着事情,任由青骢马奔驰,过了许久,觉得跑得爽快了,韩瑞也没有继续抖缰鞭策,青骢马也渐渐放慢的速度,颇通人性的,来到一条清净的小溪边,一边咬食鲜嫩的青草,一边滴答慢行。
冥思苦想片刻,脑中灵光闪现,韩瑞突惊,好像想通了什么,准备纵马调头,随之又改变了主意,沉吟起来,右手无意识的梳理马鬃,过了一会,崔焙终于赶上来了,胯下良驹喷着响亮的气息,露出疲惫,连同崔焙,也有几分气喘吁吁,颠簸得满头是汗。
伸手抹拭,崔焙报怨道:“符节,有必要这样急切……”
“我想,你欠我个解释。”韩瑞打断说道,神情平静,目光却带了两分锐利,既然清楚自己与陆爽的关系,绝对不可能成为朋友之类,又带自己前来,要是没有任何目的,说什么,韩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