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多了分关切,轻声道:“还在为了那事伤神呀。”
韩瑞没有否认,不想多谈,转而说道:“约儿让你来的,有事?”
“……我要走了。”李希音低头,表情有些不自然,解释说道:“出来好久了,观里的师姐妹,还有阿娘,催我回去。”
“应该的。”韩瑞笑道:“什么时候走,我们送你。”
心中气恼,李希音说道:“不急,先给你扎两针,再回去也不迟。”
“不用了吧。”韩瑞推托,见到李希音秀手轻翻,两根如笋纤秀,细如春葱,莹白如玉的手指,拈了支七寸长的细长银针,透体锋芒毕露,寒光闪烁,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柔唇勾出完美的弧线,李希音微笑道:“要的,做人不能中途而废,已经耽搁好几天,断了治疗,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可是之前,使用的银针,没有那么长的。”韩瑞说道,有点儿心惊肉跳,李希音不会是趁机报复吧。
心情突然变得舒畅起来,李希音秀眉如月,安慰说道:“放心,刺不死人的。”
是不会死人,但是半残,应该没有问题,韩瑞干笑两声,见到银针光芒闪耀,缓缓逼近,李希音秀目轻瞥,好像在确定扎针的地方,情急之下,韩瑞连忙伸手拦截,温柔说道:“这几天你受累了,扎针什么的,以后再说也不迟。”
“我能受什么累。”李希音说道,声音硬邦邦的,体态却变软了。
“这些天,为了我的事情,劳你随着约儿奔波求情,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韩瑞轻声道:“真诚的谢谢……”
突然变脸了,李希音怒气冲冲道:“不用你谢。”
“好,好,不谢,不谢。”韩瑞连忙安抚道,好像确认什么事情似的,吁了口气,笑容可掬,如同占了天大的便宜。
反现自己的反应有点儿激烈,李希音俏脸微红,低声道:“放开。”
“什么?”韩瑞迷惑道,莫明其妙的张望。
“无赖。”李希音似羞似喜,依稀有三分少女娇憨的媚态,悄悄地抬起头来,飞快地瞄了韩瑞一眼,半路之上碰到他灼热的目光,旋又低下头去。
小心翼翼抚着柔嫩光滑,好似美玉的小手,却心中顾忌,不敢太过放肆,韩瑞别有用心的说道:“希音,既然不针灸了,这个长针,是不是先收起来。”
“男子汉大丈夫,难道也怕区区一枚银针?”李希音说道,好像是在鄙视,却口不对心的将银针收了起来,藏在巴掌大小的盒子之中。
少了“兵器”的威胁,韩瑞胆气顿生,捉起了另外的小手,在掌中反复玩赏,轻声道:“回去就回去,反正这么近,过两去我去看你,反正已经革职了,时间多的是。”
语气之中,难免有几分莫名的失落,依恋权势却也谈不上,就是觉得不爽,韩瑞觉得自己尽管说不上劳苦功高,但是也尽职尽责,现在却被人陷害除职,坊市之中,不明真相的王公贵族,升斗小民,恐怕都认为事情就是自己所为,只不过是朝中有人,将那小吏推出来,当自己的替罪羊,熟不知事实恰好相反,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相信你。”李希音说道。
“我也相信自己。”韩瑞微笑,这口气暂且憋下了,待找到那人……目光掠过一抹凌厉,韩瑞神态自若,和煦笑道:“你过来的时候,约儿她们在做什么事情?”
“清扫卧室,安排拜神祭品,一时半会,闲不下来。”李希音说道,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那……”韩瑞说道:“我们也去帮忙吧。”
哦,心里好像多了点儿失落,在韩瑞的搀扶下,李希音盈盈而起,习惯成自然,纤手理了下衣裙,突然觉得身子微紧,嘴唇多了阵火热的感觉,随之反应过来,美丽的眸子水润迷离起来,悄无声息的轻闭,香躯柔软无力,化成了一滩春水。
如痴如醉的一番长吻,直到缠绵窒息,韩瑞这才放开了香唇,双手环抱柔软芬兰的背肌,耳鬓厮磨,微啜了只晶莹如玉的耳垂,声音轻喘,低沉道:“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李希音奇怪轻问,秀首轻抬,目光含羞,顾盼之间湿润得几乎要滴下水来,芳心怦怦乱跳,柔软的身子不自主地轻轻颤抖,不是紧张,而是欢快愉悦的余韵。
“忍不住,又冒犯你了。”韩瑞带着笑意说道:“这回,不会再摔我了吧。”
“不摔了,改成揍……”李希音满面红霞,小手握成了粉拳,用力捶打,落到了韩瑞的胸前,却如同柳絮拂身,软绵绵的,却是有几分舒服。
“那我要报复回来。”韩瑞笑道,捉起了粉腻的小拳头,低下头去,用力地吸吮着怀中美女的鲜润柔唇……
过了良久,门外传来笃笃的声音,才将两人惊醒,李希音慌张挣脱韩瑞的怀抱,躲到屏风的后面,整理衣裳。
抹了下嘴角,芬兰的温香缭绕鼻间,韩瑞问道:“何事?”
“郎君,虞公到访。”仆役连忙说道。
韩瑞说道:“好,我马上去。”
打发仆役先行,走到屏风之后,韩瑞轻声道:“迟些再走,我送你。”
“嗯,贵客来了,你快些出去迎接。”李希音说道,见到韩瑞走出书房,觉得心里有些空荡荡的,纤手抚着脸颊,像火烧似的滚烫,忍不住轻轻娇斥,真是无赖……A
第三百二十九章 缘由
第三百二十九章 缘由
客厅,摆放简单雅致,东边窗口之上,悬挂了两片丝纱,遮挡灿烂炎热的阳光,角落之中,搁着两盆松树盆景,形盖偃盘枝,针如屈铁,悬根出土,老本生鳞,模样苍翠,好像已经有数百年之久。
盆栽的历史,已经不可考,反正相传在三皇五帝时期,就开始流传,到了唐代,技术已经渐渐成熟,不过好像也不怎么兴盛,韩瑞偶尔在坊市之中,见到有盆景出售,一时兴起,就搬了几盆回来,放在室内,点缀其中,却也青翠可爱,雅致非常。
不过,此时此刻,厅中两人,却没有欣赏盆景的意思,相对而坐,接过韩瑞奉来的温水,虞世南轻饮了口,轻声说道:“符节,受委屈了。”
尽管已经不是小孩,心理承受能力,也没有那么脆弱,但是听到这话,韩瑞心中多少有些暖意,微微摇头,叹气说道:“委屈倒不至于,就是觉得含冤莫白,一口气堵在胸口里,发泄不出来的滋味难受。”
虞世南沉默,半响,叹声道:“此事,却是我们连累了你。”
“虞公此言何意?”韩瑞迷惑不解。
“还能有什么意思。”虞世南无奈之中,带着几分愤然说道:“修撰经义,那是利国利民,振兴儒道之举,可是有些人偏偏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执著于一宗一派,争相反对,可是见到朝廷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就开始使些邪门歪道的伎俩,令人不耻。”
“就是如此,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何要针对……”韩瑞突然止声,反应过来,提出修撰经义的“罪魁祸首”,好像就是自己,一些人少不了拿自己开刀,杀鸡儆猴。
“明白了吧。”虞世南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