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4 章(1 / 1)

春秋小领主 赤虎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1个月前

多人驾着船出逃,越人的战船甚至航行到日本,在日本建立了吴越文化圈,现代日本的越中、越前、越后等地名,都来自于当时的日本越国。

在春秋这个时代,航海技术能抵达如此遥远的海域,在整个地球上都是罕见的……但唯一遗憾的是,春秋时代的吴越战船,没有给后人留下任何考古实例。也许因为时代过于遥远,也许因为其他原因……

历史还记载了吴国的国家余祭为了讨好晋国嫁来的公主,特意制作了世界第一巨舟——余皇(艅艎、餘皇),据说这条巨舟非常庞大,简直到了当时世界造船技术的顶峰。这艘巨舟是风帆战船,于是,“余皇”后来成了“风帆”一词的代名词。《广成颂》一文对余皇描述说:“然后方余皇,连舼舟,张云帆,施霓帱〔chou绸〕……”

吴国人就是以这样的造船技术,在汝河边制造赵武需要的平底战船,他们的工艺,加上赵武现代人的眼光与指点,再加点流水线式作业,以及分工协作技术,于是就有了现在的成果——吴国制作出来的战船速度又快,质量又佳,这些战船在熟练的吴国船工操纵下,行驶的极其平稳。

江海之上,赵武满意的看着吴国船工们娴熟的操纵着巨舟,他安慰着惶恐不安的宋国左师向戎、郑国司寇子产:“放心,这些船工在吴晋的大海上航行惯了,汝河在他们眼中只是一条小渠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向戎擦着汗,哆哆嗦嗦的解释:“我听吴国的造船匠说,这艘巨舟是赵武子你亲自设计的,吴国人也是第一次制作这样狭长的巨舟,而且第一次用上这样的软帆,因为这艘战船有太多的‘第一次’,能不让我担心吗?”

赵武回答的洋洋得意:“没错,你忘了我有个‘匠器大师’的名头,当然,我纯粹是手痒……起初,吴国人绘制的战船图样,长宽比例过小,船身几乎圆的像一只脸盆。这样的战船,虽然因为纵向比例加大了,使得载货量上升,但它重心不稳,转舵不灵活——楚国可是超级大国,我们在楚国的地盘上战斗,船只本来就少于楚国,如果质量上再不能胜过楚国,那这场战斗就没有胜利的希望。”

子产面色苍白,但他说出来的话,语调却听不出有什么异常:“所以,武子你就亲自设计了这样的船只?”

其实,这船也不是赵武原创出来的,他只是按照记忆中现代船的模样,画出一份梭形的图纸,而后在船中央划了根竖立的桅杆,桅杆左右画了一根大四角帆,吴人船工立刻快手快脚,把他绘在纸上的东西变成了现实,变成了现在这艘战船。

这是一种独桅船,虽然独桅大四角帆船的出现有点超越时代,但结合滑轮组,出航的船夫们还是顺利完成了升帆降帆的动作……这个动作完成了之后,剩下的就是操纵帆的方向,控制航速了。

这对于曾经航行于大海之上的吴人来说,是小事一桩。

第二百二十八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1

第二百二十八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1

现在是冬季,南方江面的风并不强烈,汝河也并不宽阔。

吴越的船夫能够凭着一条舢板航行到日本,在这小河沟里玩帆船,能出什么大的茬子?

这些船夫们还是在熟悉船性后,才邀请赵武一行人来到江面上试船。新建的软帆船,船帆重量比起硬帆来说微不足道,一艘船上七八个人就能操作,而这种船的操控性要远远超于同时代的战船,一会功夫,船夫们玩熟操帆动作后,反而迷恋上这艘船带来的操纵感,他们在江面上忽而加速,忽而转弯,忽而采取蛇形路线……哦,战船虽然在扭来扭去,但因为船的体积大,船上的人并没有感觉到那种头晕目眩的失速感——这话指的是赵武。

但向戎已经频频抽着冷气,哆哆嗦嗦的说:“这速度,……太让我不适应了,平常(牛)车没有这么快,哪怕是骑马,也没有如此快的速度,此刻我站在江面上,只觉得耳边江风烈烈,令人头晕目眩。”

子产微笑不语,他的微笑表明,其实他也赞同向戎的观点。只是由于在努力忍住呕吐的感觉,使得子产不敢张嘴。

赵武轻轻摇了摇头,心说:“这才多高的速度,有六十迈吗?你们还没有品尝过时速一百六,坐在敞篷车里,风吹得睁不开眼睛的感觉呢,那种速度,简直令人肾上腺分泌旺盛。”

此“车”非彼车,赵武说的不是春秋时代的战车。

其实,眼前就有一个肾上腺分泌旺盛的人——那位楚国那位歌伎兴奋的在甲板上蹦蹦跳跳,她叽叽咕咕冲赵武说了一通鸟语,而后婉转的在甲板上唱起歌来,音调柔媚的让人骨头发软,演唱当中,她的大眼睛闪烁着,眼珠都能滴出水来。

但可惜了,歌词赵武听不懂。

幸好赵武没有那种不懂装懂的贵族式矜持,他转向两位外国正卿,摊开手,脸不红心不跳的询问:“这歌声,挺悠扬的,你们听懂她唱的什么词了吗?”

向戎回答:“楚辞源!”

子产回答:“越女歌!”

赵武皱了皱眉头,这两位毗邻楚国的正卿说出两个答案,而且这两人都一本正经,让赵武很郁闷,有点被捉弄的感觉。

子产见赵武神色不对,赶忙清了清嗓门解释:“大约一百年前,楚国的襄成君刚接受爵位的那天,他穿着华丽的衣裳,被随从们簇拥着来到河边。楚大夫庄辛刚好路过,他拜见完襄成君站起来,想和襄成君握一握手。”

赵武惊叹:“原来握手的礼节渊源在这里,居然如此久远?”

向戎翻了个白眼,悄悄嘀咕:“也就一百多年而已,怎么就算渊源久远?”

子产施展他的口才,继续滔滔不绝的解释——这一刻,他仿佛找到了当年教训范匄的那种成就感……这不,他又凭借自己的知识教训了一位晋国执政:“一百多年前,握手的礼节并不常见,而且襄成君是大贵族,楚大夫庄辛不过是一个下级官员,他不顾等级的差距,去握住贵人的手,这在当时是极其无礼的冒犯,所以襄成君听后十分生气,他为此脸色大变。庄辛见了,也有点不自在,他转身去洗了洗手,给襄成君讲了一个鄂君子的故事……”

子产清了清嗓门,江风吹来,他那挺拔的身躯衣袖飘飘,颇有点后来的风流才子的感觉:“庄辛说:有一天,鄂君子坐在一条富丽堂皇的、刻有青鸟的游船上,听见一位掌管船楫的越国人在拥桨歌唱。歌声委婉动听,鄂君子很受感动,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