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2 章(1 / 1)

春秋小领主 赤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此快捷,难道是出于长久以来的战术素养?”

伯州犁这次回答的很快:“旗帜与盔缨!我刚才观察了,晋国中军第一次挥舞的是一面黑色旗帜,第二次挥舞的旗帜很怪异,它半黑半白,这面旗帜有两块布缝成,底下是黑色的,上面则纯白。我注意观察了一下,第一波车弩兵头上戴的盔缨像猪鬃一样,直愣愣的乍起,它们被染成纯黑色。第二波弓弩手头上的盔缨像旗帜一样,根部是黑色的,上半部则是白色的。

我注意观察了一下,晋国的军队头上都戴着盔缨,盔缨虽然颜色驳杂,但整体说来分为五种颜色,黑、红、黄、蓝、绿,其中既有纯色的盔缨,也有两种颜色掺杂在一起的。根据我的观察推断,弩兵似乎是以黑色盔缨为基调,其中夹杂黑白。而骑兵则以红色盔缨为基调,有红白的,还有红白红的三色盔缨。

赵武子的中军是纯蓝色的盔缨,还有三个师的军队以黄色为基调,那大约是晋国的武卫军。至于魏氏的军队,他们的盔缨是绿色的,赵武子一定是在指挥台山,通过挥舞不同的旗帜,派遣不同的军队出战,这样一来,他调遣军队无需传令兵口头传递命令,所以速度格外快。”

楚康王咂了咂嘴,细细品味一下,说:“五色盔缨指挥五支军队,以白色为相间色,分隔不同的军队,这法子好啊,以后我们也按照这种法子调整军队。”

楚康王说得意犹未尽,伍举在一旁补充:“不错,如今战争的规模越来越大,几十万人分布在数十里的宽大阵面上,如果事事都要派人通知,那么会出现战场延误,用五色旗帜指挥五种军队,将帅在指挥台上不用挪动半步,就可以指挥千军万马……”

伍举不知道,真实的历史上,就是他的孙子伍子胥将五色旗指挥体系带到了吴国,使得吴兵陡然爆发出凶悍的战斗力,攻陷了楚国都城郢都……

楚国人正感慨着,战场清理完了,楚国前茅军攻击不克,开始由中军上场了,楚康王还在纳闷:“怎么晋国人这次那么好说话,任由我们清理冲锋通道。”

不用他的谋臣回答,晋国人用行动回答了——赵武子军中开出来了三支部队,他们的服装整齐的令人牙痒痒,一色的板式胸甲,一手持着形状类似墨鱼瓢的梭形皮盾,另一手持着四米长的长戟,头上的盔缨随着他们的走动颤巍巍的、骄傲的摇摆着,楚康王数着他们头上的盔缨,嘴里念叨:“纯黄色、黄白间隔色、黄白黄间隔色——似乎是三个师的队伍,头上戴着三种盔缨。”

晋国中军指挥台上,大旗在疯狂飞舞,鼓点敲出进攻的信号,军中号角嘹亮,令人听了热血沸腾,楚康王一下明白了:“赵武是要跟我们打对攻,所以他才容忍我们清理冲锋通道,因为这通道他也要用。”

第二百二十四章 魏氏的贵族风度

第二百二十四章 魏氏的贵族风度

其实,一通鼓的间歇,允许敌我双方整理战场,并收敛尸骸,这同时也是为敌对双方再度调兵遣将留下了充足的时间。

在楚国人收拾战场的时候,赵武决定将弩兵后撤,将武卫军三个师调向前方,而楚军由于忙着清理进攻通道,结果,通道刚一清理完毕,晋国人先发制人,沿着这条清理好的进攻通道冲了上来。

晋国人排出的阵型很奇怪,一般在战争中,战车是位于阵列最前方的,春秋人依靠战车强大的防护能力,来撕开敌军的防守阵线,这就是所谓的“正攻法”,但赵武排出的阵线当中,第一排全是长戟兵,如今这些长戟兵已经放下了面具,浑身上下,只见到胸前那锃亮的,没有一点花纹装饰的胸甲,这道胸甲绵延成线,整个晋国的攻击方阵仿佛从悬崖上奔泻而下的金属浪潮一样,带着巨大的嘶鸣向楚军冲击而去。

楚王有点慌神了,他赶紧问左右:“秦国人呢,听说秦军素来凶悍,秦军能替寡人挡这一阵?”

公子围躬身回答:“秦国人一直坠在我们后面,我已经再三催促,但他们不肯与我们并肩列阵。”

楚康王发出了他的疑问:“赵武子这排的什么阵型?怎么战车摆在后方。”

楚王不知道,赵武把战车摆在后方,是因为赵氏的军队中,战车的功能现在已经退化成单纯的指挥车。赵武走的是精兵路线,每名士兵都强悍的如同过去的武士,而战车上的军官也就成了指挥官,其车右负责瞭望中军的旗号变换,并把信号通知给战车主将,御戎则负责专职操控战车,传达主将命令到下级单位,而战车主将(车士)则负责协调麾下的各攻击单位,贯彻上级将领的命令,带领自己所属的士兵协同战斗。

这样的变革是为了更好的发挥团队战斗的力量。

如此一来,赵武的军队逐渐有了近代化军队的雏形,指挥起来更加协调,并且更具有战场主动性。

说话的功夫,晋军攻到了,楚军不甘示弱,迎了上去……唯一遗憾的是,楚军本来也打算接着发动攻击,所以他们的阵线前方没有调集防守用的屯车,而屯车移动缓慢,这会儿调集也来不及了。唯有以攻对攻才能遏制晋人的攻势——所以楚军经过初始的慌乱之后,楚王尽发左右,命令中军全体压上去,迎战武卫军三个师。

两军的阵线接近了,双方的广车上,指挥官吹响了含在嘴里的铜哨,头“彻”的晋国士兵高高举起盾牌,发一声喊,将盾牌尾部的尖端狠狠的扎在地上,而后快速在盾牌边架起了长枪——顿时,晋军的第一“彻”形成了一道盾墙。

这盾牌不是垂直于地面的,它们稍稍向后倾斜,以便士兵能用肩部顶住盾牌的上端。

这道盾墙阵刚刚布设完毕,第一彻的晋国长戟兵双手持着长戟,穿过盾牌边缘——是的,双手。这些长戟士没有持盾牌,他们手里的长戟更长,接近五米。随着一声呐喊,长戟士们挺戟刺出,与楚军前锋的战车上的甲士们格斗起来,与此同时,楚军战车上,车右手持弓箭,开始张弓远射。

“嗖”的一声,一箭射出,被楚军车右瞄准的晋国士兵丝毫没有受射击的影响,他继续挺着长矛气势汹汹的刺了过来——就在他抬起右脚的时候,那杆箭像闪电一样落在对方胸甲上,只听“铛”的一声,箭头跳了起来,弹落在地。

眨眼之间,楚军车右连续射出三箭来,便是养由基在此,也要竖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