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家族统治的核心,他们身在下面接触地方,我不需要他们多么智慧,多么勇猛,只要他们忠心就行了。
对于赵氏来说,这些武士能够忠心的保护好自己的财产,爱护自己的邻居,维护好我赵氏领地的安宁,这已经足够了。他们爱护自己的领地,就是爱护我赵氏的领地;照护好自己的邻居,就是照顾好赵氏的领民。如果他们太聪明,会干什么,去搞家族兼并吗?我不需要兼并,我只需要稳定。
士族长子,一出生下来地位就确定,父亲的家业就是他将来的家业,他不会随意祸害,当父亲维护家业的时候,就会得到长子的大力支持;当父亲去世的时候,父亲那份家业就能平稳过渡——他父亲的家业,难道不是我赵氏的封领?如此一来,我赵氏岂不得到了一批稳定的支持者?……”
师偃立刻俯身向童子赵成解释:“如此一来,任其余家族如何凶猛,我们不怕。因为无论我赵氏面临什么局面,我们家族内部始终保持稳定。稳定的赵氏,就有能力应付外界的任何挑战——你父亲考虑的长远,少主,请你一定把这些话背诵下来,今天的话,非常重要。”
齐策仰天考虑了一下,回答:“看不透!”
师修大怒:“依你齐策的智慧,怎么会看不透策略的高妙……”
齐策回答:“我不是看不透这策略的高妙,我是看不透主上这个人——主上对人情世故一点都不懂,对公卿之间相互交往的礼节全然不清楚,我每次向主上提建议的时候,总要提醒自己:这是一个山里长大的孩子,他的幼年在东躲西藏中度过。
然而,我发现有时候主上对人心的揣摩,实在不像一个对世事一窍不通的孩子;还有,主上对已经发生的事务进行分析,其手法熟练地像个多年的政客……你们是怎么教出来的?”
师偃神情尴尬的转过脸去。他不回答,齐策以为这涉及赵氏培养赵氏继承人的秘密,也没敢过度终究,便把话题一转,转到了太原盆地方面,开始认真地向赵武汇报当地耕作开垦情况。
师偃暗自苦笑……怎么教出来的?他不知道,心知肚明的唯有赵武。
开玩笑,经过了现代饱和信息量的轰炸,经过逻辑学的熏陶,赵武的推力能力自然不是春秋人可比拟的?
逻辑学是什么?它被称为科学之父!现代,做过智商测试的人都知道,智商测试题考的就是逻辑推理能力,给你一个个图形及数据,要求你推理出空缺答案。不懂逻辑的现代人,就是没智商……
赵武一阵阵偷笑,不过,既然齐策不再谈论下去,赵武也乐意避开这个话题……
一个月后,赵武从通城返回,之后赵氏迅速调整了兵力部署,除了通城和太原增强了兵力外,其他各地守军均进行了大幅削减,削减幅度甚至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多余的兵力被赵武全部调往甲氏。其后,赵武稍稍巡视了一下蒲城一带,便带着各地削减下来的武士动身赶往甲氏。
位于甲氏的邯郸城经过这几年修建,已经初具规模,但作为以为领主的的居城,它还显得不完善,至少生活设施不能让赵武满意,赵武只在邯郸呆了几天,便立即动身前往许国。
赵武是许国国相——国相这个名词也是赵武发明的,意思是军政一把手。
进入许国边境,无数许国百姓纷纷赶来,欢迎这位上任三年,却第一次踏上许国土地的国相。
许国百姓的笑容是真诚的,他们真诚的笑着,欢迎自己的国相,这让赵武不知所措——他们不应该欢迎我啊,我是让他们灭国的罪魁祸首,逼迫他们从南方迁移到这个寒冷的北方,怎么他们遇见我还能笑得出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国君的啸叫
第一百一十八章 国君的啸叫
迎接赵武的人丛中有个熟悉的身影,赵武招手让那人近前来——这位就是赵氏老武士“河”,身边带着他从许国认领的儿子扬,以及扬的母亲。
这位退役老武士“河”被封分在甲氏,他们有三千亩的土地,领地旁毗邻一个湖泊——按照最新的赵氏分封条约,那湖泊有三分之一湖面属于河。
“我该叫你湖还是河?”赵武冲老武士调侃:“一个名叫河的武士最后拥有了一座三分之一湖,似乎叫做‘湖’更妥当。”
河笑着让自己的孩子叩见领主,赵武当众跟他开玩笑,在许国人面前、在自己的妻子儿女面前,河感觉非常有面子,他笑呵呵的回答:“都行,都行,主想怎么叫都行,只不过老汉被人叫了一辈子‘河’,猛然间听到‘湖’的叫法,感觉很不自在。”
赵武大笑回应:“那还是叫做河吧。以后你可以跟你的子女说一说,一个叫做河的武士,是如何通过自己的努力拥有一个湖的,也让后被知道一下前人多么努力,后辈更不可懈怠啊。”
河眉开眼笑,又赶紧拉过自己的儿子扬,介绍说:“主还记得扬吧,我儿子去年结婚了,妻子已经有了身孕,可惜没带来跟主见个面。”
赵武趁机问:“我刚才正想问:你怎么跑到许国的土地上?”
河笑着回答:“一样的——这里虽然是许国,可我觉得他跟赵氏一样,官吏都是赵氏培养出来的官,武士也是由赵氏训练,连阡陌都跟赵氏完全一样,农夫耕作也是采用租庸制,连他们盖房子的款式都跟赵氏一样,街景也没啥两样。赵地是家主做主,这许国也一样。
许国百姓只迁居了三年有余,可日子过的比原来还好了,兜里很有几个闲钱,我这次来,是来探路的,听说鸡鸭在许国这里销的很不错,连河对岸的齐国人都来大肆采购,我带上妻儿来看看,也是逛风景,顺路看看这里的市场有多大。”
从河的话里,赵武多少知道许国人欢迎他的原因,他招手交上来一名许国官吏,这名许国官吏是原来的许国公族,赵武在战车上俯身问:“许国人为什么笑得如此开心?”
那名许国人皱了皱眉头,说:“国相大人这口气,似乎不把自己当‘许国国相’。”
赵武立刻改正:“好吧,我重新问:我们许国人脸上的笑为什么如此真诚?”
那官员拱手:“小国寡民,多年来颠沛流离,处身于大国之间,日夜惊悚不安,如今总算安定了:从文事上说,我们已经处于霸主的保护之下,河对岸也是霸主的附庸,周围没有敌人,晋国这几年又不向我们要征税,百姓的收入全归自己,而且我们还拥有与齐国、卫国通商的便利,我们以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