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吗?”訾晨问道。
炼情点头道:“有啊,就在前面,你想喝酒了?”
“嗯,不过不知道这里用什么结账,是用银子吗?”訾晨拿出一锭银子,说道。
炼情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便拉着訾晨朝长街的另一头走去了……
这样的雪原上,酒香却和中原的一样。訾晨和炼情坐在了酒馆的一个角落里,刚刚上来一壶酒,訾晨喝了一口,觉得很好,他在观察这里的人用什么进行交易。有些地方并不是用银子进行交易,这是訾晨从书上知道的,不过他看了看炼情泰然自若的神情,心里也就放心了。
“你怎么不喝?”饮尽一杯,身体里寒冷驱散了许多,訾晨问身边的炼情。
“我不会喝酒。”炼情双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雪,答道。
訾晨没有在意,点点头便继续喝自己的了。不喝酒的女子很多,比喝酒的女子要多很多。訾晨倒是不在乎女子喝不喝酒,小清也是喝酒的,他甚至从心底里觉得喝酒的女子要更好。
女人可以喝酒,但最好不要喝醉。訾晨是这么想的,就像他的小清那样,仿佛永远不会醉。
当酒喝到第五壶的时候,炼情终于转过头,看着訾晨道:“你真能喝。”
訾晨笑笑,说:“一般而已,真正能喝酒的人不是用杯子,而是用碗的。”他说的是事实,喜欢用碗喝酒的人不多,因为豪饮很伤身体。最重要的是訾晨认为酒是应该慢慢品的,囫囵饮下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喝好了没有啊,让我坐这里陪你很无趣哦。”炼情道。
“小二,结账。”不远处的一个桌子边,有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喊道。
訾晨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个时候,他要看看这里的人是用什么交易的。
“客官,二钱。”小二来到男人身边说道。
男人掏了两块碎银子递给小二,便起身离开了,他的步伐稳健,举止自若,訾晨一眼便看出了他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虽然在这里待的不久,但他已经习惯一抬眼就看到一个高手这样的事了。
“看来这里和中原一样,甚至连东西的价格都差不多。”訾晨微笑着说道。
“那又怎么样呢?”炼情问。
“至少我知道我喝这些酒需要给多少银子。”訾晨答。
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吹的訾晨感觉很冷。他抬头看向窗外,雪还在下,片片的飞雪就这样呼啸着落在了地上,堆积在雪白的地上。
“小二,结账。”訾晨朝柜台后的小二招了招手。
“客官,五钱。”小二站到訾晨身边说道。
出了酒馆,来到风雪肆虐的街上,訾晨不禁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白色的披风被风吹得扬了起来,他觉得在这样的地方不应该穿披风,应该穿长袍,这样就不会觉得太冷了。全身都被裹起来会很温暖。
忽然,长街的另一头传来的‘玲玲……’的声音,应该是铃铛。不一会儿,一座轿子慢慢闯进了訾晨的视野。
这是一顶只能坐一人的轿子,轿子不是被人抬着,也不是被马拖着,而是被两只体形很大的狗拖着。这两条狗站起来应该有一人高,而且四肢显的很健壮。轿子的下面和船很相像,下面是一张很大的木板,而那两条狗正是拉着这两条木板在地上奔跑。
“原来真的是这样……”訾晨看着那两条渐渐远去的狗,叹道。
“你见过啊?”炼情挽着訾晨的胳膊说道。
訾晨摇摇头,他没有见过,但他从书上看到过。极北之地也有‘马车’,不过不是用马来拉,而是用狗,这种狗非常耐寒,而且车也没有轮子,因为即使装了轮子,在雪地里也会陷下去。不知是谁想出来的这个办法,用光滑的木板做底,用狗拉,这样的速度绝对不亚于中原真正的马车。
“我从书上看到过的,叫雪橇车吧?”訾晨说道。
“嗯,看来你懂得东西很多啊。”炼情的眼睛里又放出了光芒,她觉得身边的男子很聪明,身上似乎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訾晨笑了笑道:“多看书就可以了,一看就知道你不是个喜欢看书的人。”
“还好啊,我没事的时候也会看看书的,不过每次都是看一会儿就想睡觉了。”炼情的脸红了红,声音有些小。
两人在街上又走了一会儿,便回去了,回到了一开始訾晨待的那个屋子里。屋子里一切依旧,炼情重新升起火炉,屋内的寒冷便少了许多。
“以后呢,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会常常来陪你的,如果有急事找我的话,吹这个就行了。”炼情把一支食指长的木管递给訾晨,说道。
訾晨苦笑一声,他可不想在这里待到老。他想回江南,他只想和小清一起白头到老。不过他还是接过那根木管,拿在手上看了看,又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声音很悠扬。“我可没说要在这里过日子,我得回去。”訾晨说的很坚决。
炼情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可是想离开是要有所作为的,不是说说就可以的。以后还会有很多事发生,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很多事发生?訾晨皱了皱眉。
忽然,门外有个人进来了,他的动作很快,转眼间就站在了屋子里。訾晨猛地一跃,站到炼情身前,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剑,准备出招。
“炼情,你怎么还在这?”说话的是个很年轻的男子,和訾晨年纪相当,但他似乎并没有看到訾晨,眼睛一直盯着訾晨身后的炼情。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訾晨有些不满意对方的做法,冷冷的问道。
年轻男子后退一步,拔出腰间的剑,接着就闪动身形,朝着訾晨袭来。訾晨已经料到对方来者不善,一脚踢向对方的腹部,年轻男子却转动手腕,剑又朝着訾晨的脚上刺来。訾晨收回脚、跃起,同时亦拔出了腰间的剑,未羊剑。
剑的寒光似乎比屋外的风雪更冷,年轻男子的身形顿了顿,随即两个人便缠斗了起来。
“师兄,你干什么?”炼情的声音响起。
师兄?訾晨听到这,长剑朝对方一刺,然后退了几步,停下了与年轻男子的缠斗。“他是你师兄?”訾晨回头对炼情说道。
“嗯。”炼情点点头,走到年轻男子身边道:“你干什么,一见面就打,无怪师父不喜欢你!”
年轻男子收起剑,看了訾晨一眼,说道:“师父喜不喜欢我是他的事,与我无关。至于你,师叔让你去见他,你为什么还不去?”
炼情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你先走吧。”
年轻男子打开门,却又转过身对訾晨拱了拱手道:“我叫炼心,你的武功不错。”说完他便出了门,只留下屋内紧缩眉头的訾晨,还有继续拨弄着火炉的炼情。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炼情似乎终于把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