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透出血色!
“凭什么说我们不该来这里?既然你如此说,那么,我们就剑下见真章吧!”孟落冷冷的道。
尽雪剑出鞘!
秋决紧了紧血红色的披风。
拔剑!
风涯剑!
“我倒要看看,未铭的徒弟,或者说是昆仑公子,和我孟落比,究竟谁更强!”孟落一剑刺出,直取秋决的要害。
“嗯?什么未铭的徒弟?”秋决皱着眉头问道。
然而,没有时间让秋决思考,一道剑光已经袭来。
剑光乍分乍合,交错着的剑,交错着的两条影子,让人眼花缭乱。
风雪似乎更大了!
挥剑挡住秋决的一剑,孟落在心里暗暗赞叹。无愧是当年执武林牛耳的门派,这样的武功着实很强。
秋决的心里也在惊讶着对手的强悍,讯若流星的速度,猛虎般的力量。
“再强,你们北方的这些旁门左道,也终将是我们的剑下亡魂罢了!秋决轻轻从口子吐出这句话。
“你们就那么的自信吗?”孟落冷笑着说。
訾晨和林壁在通往出口的通道中走着。
到了出口的下方,光亮从上面透了下来,只要轻轻一跃,他们就可以再次见到漫山的白雪了。
訾晨正准备跃起,被林壁一把拉住了。
“怎么了?”訾晨问道。
“你听,上面有兵刃相接的声音,而且,你有没有感觉到,上面有很强的剑气?”林壁看着出口道。
訾晨微微沉吟了一会儿。
“嗯,上面交手的应该是两个高手。剑气确实很强啊,恐怕上面两人的武功不亚于我们。”訾晨叹道。
“这么强?难道是秋决和齐言?或者……叶飞来了?”林壁摸了摸头。接着道,“那,我们还上去吗?”
“不可能是他们。”訾晨微微笑了笑。“嗯……我们还是上去吧,在这里待太久,万一被魔窟的其他人发现了,可就麻烦了。再说,上面的两个人正在激战中,不一定能发现我们。”訾晨分析道。
“嗯,那我们上去吧。”林壁道。
訾晨和林壁先后跃了上去。
视线一下变的亮了,漫山的雪,还有阵阵的寒风袭来。
“秋决!”訾晨和林壁同时惊呼道。
訾晨拔剑!
未羊剑!
林壁亦拔剑!
雁翎剑!
孟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剑气从他的头顶压下来,让孟落感到一阵晕眩。
勉力提气一口真气,使尽全力,划出一道壁垒般的护体光盾。
三把剑同时刺向那面光盾,讯若闪电。
孟落只支撑了刹那,光盾就已破碎,然而就是这一刹那,给了孟落生的机会,然后他努力挥剑格挡,但还是有一把剑,在即将刺破他胸膛的时候稍稍偏了一些,刺入了他的肩头。孟落抬起头,看向剑的主人,一袭白衣如雪般立在他的眼前,訾晨!
孟落的嘴角露出一个苦笑,轻轻摇了摇头。
“走吧。”訾晨收起剑。
三人沿着那条自古被人走了无数遍的一条道,向着山下走去。
“秋决啊,你怎么来了?”林壁问道。
“我在昆仑山,听到阿晨在泰山败了泰山王,我就赶过来了,怕他会出事啊。”秋决边走边道。)
第二十一章 百事已非
第二十一章百事已非
“山顶的那人是谁?”林壁问道。
“剑门三杰!”秋决笑了笑,道。
“孟落?”訾晨问道。
“嗯。”秋决答。
“看来剑门的人,想趁此机会,入主中原啊!”林壁抱着双臂道。
“是啊,不过,那只是他们的痴想罢了,我中原武林,岂能容他们主宰!”秋决的眼神变的凌厉。
“你说我们三人联手的一击,有谁能抵挡?”秋决看着訾晨问。
“无人能挡。”林壁笑了一声,道。
“未必,如果五魔联手,我们三人未必是对手!”訾晨苦笑着道。
“不过,泰山王已经承诺退隐。但就算只是四魔,我们也未必能胜!何况……还有叶飞!”訾晨想了想,又道。
提到叶飞,气氛有些沉闷,三人都沉默了下来,只是并肩走着,山风更冷,雪更大。
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中,还有多少人在默默追寻,苦苦挣扎。命运,能有多么残酷?没有人知道,我们能知道的就只有自己的寂寞,彻骨的寂寞!
泰山顶!石宅!
叶飞独自坐在正厅里。
他在思考着,接下来他该如何去做。
难道真的可以像老泰说的那样,只要我愿意,哪怕背叛魔窟?但,这可是老泰他们辛辛苦苦,经历了太多的生死,才换来的!我又有什么资格随随便便将其葬送!
叶飞的心里很矛盾。兄弟之情他不愿就此舍弃,而知遇之恩他更不能就此负了!
喝下一杯酒,身上的寒冷,似乎祛了一点。
但,心中的寒呢?
江南,訾府!
院里的雪飘飞着,似柳絮般飞舞着。荷花小池里的水已经结了冰,一如往年那般,结上了一层晶莹的冰。
池边的小亭子里有酒香散出。
小清的父亲,刑部尚书。夏云天!现在正坐在亭子里喝着酒,相对而坐的是訾河。
“云天,刑部如今该有动作了吧?”訾河看着手中的酒杯,问道。
“嗯,是该有了,下午,我就去刑部安排。”夏云天答道。
“阿河,你该相信阿晨的,他有纵横江湖的能力和信心。”夏云天喝了一杯酒。
“哼!逆子罢了!学了点功夫,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就算,他有一平魔窟的武功,难道他也有管理这纷乱江湖的头脑?他才多大?”訾河冷笑一声道。
“只要给他时间,我相信,他会做好的!”夏云天轻轻叹了一口气。
“云天,平魔窟的事你们刑部完全可以自己解决,为什么非要发什么悬赏令?”訾晨问道。
夏云天微微笑了笑,“刑部年轻一代的人里面,已经没有当年像我们年轻时那样足以傲视天下武林的人了,如今,刑部需要武功,智慧,都能够高于草野的一批年轻人,这样,天下才能够平稳,百姓,才可以安心的过好日子!”
夏云天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接着道,“阿河,你以为没有刑部的悬赏令,阿晨就会好好的去参加科举吗,阿晨,是个倔强的孩子,和你一样倔强,他认定的事,是不可能改变的!”
“但是,把一个如此之纷杂的江湖交给一批毫无经验的年轻人,你不觉得很冒险吗?”訾河皱着眉头问道。
“年轻人怎么了?他们有热血,他们重情义,他们懂大义!那一点,比那些只懂追求权势,心中根本就没有底线的那些老奸巨滑的人差?阿河,你我当年不也是在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不管不顾,不惜一切的去追逐心中的信仰吗?”夏云天又喝了一杯酒,反问道。
“云天,也许你说的是对的。”訾河没有回答。
“来,喝酒,把这坛酒喝了,你才能走。”訾河拍了拍桌上的一坛酒。
“好!”
酒香很浓,比酒香更浓的,是情义!
女子的闺房,是醉人的,醉人的不仅是那散发着淡淡柔情的粉色罗帐,还有那种素雅的氤氲之气。
小清坐在桌边,翻着一本书。
依旧是纳兰词!
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