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1)

折鹤 可乐的瓶盖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时候,她是怎么做的,她从荷包里掏出一百两银子递给谢砚书,道,“现在够了。”

  后来谢砚书同她回去的路上,告诉她湘楚馆的规矩。没想到这些东西她竟有用上的一日。

  宋锦安自嘲一笑,当年她只当谢砚书运气差些输了约。可打赌者从不是谢砚书,是她兄长赌输后拉不下面子骗着谢砚书去。所以她自以为是的帮助,在谢砚书眼里不过是可笑的补偿。

  往事纷乱只于宋锦安心口微微一晃,她定睛朝往来人看去。

  老鸨扭着腰迎上来,待看清宋锦安的脸时不由得心口微叹,好俊俏的小公子。

  “小公子是头次来?”

  宋锦安淡定颔首,随即抖出张银票,“今儿可来了新的小姑娘?”

  “今儿有两位,一位将在一楼登台献唱,一位将于三楼陪酒,不知小公子想看哪一位?”老鸨人精似的,立马明白对方想看的是甚么。笑着捏过银票,沾满香脂的帕子在宋锦安胸口转了转。

  宋锦安错身躲过老鸨的媚眼,“三楼。”说罢,她给翡翠一个眼神。

  翡翠立即反应过来,“那我就去一楼听听小曲。”

  老鸨挥挥手,立马有两位年轻的姑娘分别给她们带路。

  宋锦安一路上至三楼,在个简单的包间坐下,她默默盘算着若是遇不到婉娘又该如何。

  “小公子,不巧了,因为三楼有爷临时起意加场局,那位新来的姑娘亦作为赌注了。”

  闻言,宋锦安心下一沉。所谓的局,即一群大人物投壶定胜负,而胜者即可从现场随意挑走一位姑娘,所有花销皆由庄主出。真是不凑巧,她竟然撞上这种局。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局见者有份,以宋五的身份若是技术好也能参与其中。

  宋锦安放下茶杯,坚定起身,“带我去。”

  “是。”

  场上赌局正进行到第三场,宋锦安快速扫视一圈没有发现婉娘,她才松口气,下一位浑身紫布包裹不省人事的正是婉娘。

  她眼底寒意闪过,挤开层层叠叠的人群,稳稳拾起一支箭羽,在身侧人七嘴八舌地攀谈中以极佳的准头直直投入壶心。

  哐当一声,壶内立上一支箭。

  做局的庄主才将视线落到了宋五身上,“来者何人?”

  “无名小卒。”宋锦安浅笑回礼,随即再拾起一支箭羽,“这位小姑娘,我要了。”

  又是急促的哐当几声,三支箭羽齐齐进壶,一道张狂的声音慢慢迫近,“这位是小爷我先看上的。”

  宋锦安猛然扭头,来者正单手握着五支箭羽,吊儿郎当看向宋锦安。

  宋锦安深吸一口气,哪里来的愣头青,随即挤出个笑,“那就手下见真章。”

  说罢,宋锦安一把捏住六支箭羽,在对方微凝重的视线里一齐投出。

  这一投竟齐齐正中壶嘴,满堂喝彩。

  李响嗤笑一声,“就这?”随即他捏了七支。

  宋锦安面上稳操胜券,心底却并不安静,她常参与宴席因而投得一手好壶,可她满打满算至多只能投十支。若对方再往上去,她偏胜不了。

  “该公子了。”李响摊开手,显然那七支全中。

  宋锦安挑起八支箭羽,手腕用力猛然将箭羽朝前送。

  李响沉下脸,心中犯起了难,他至多只能投十支,若是对方再往上……难得遇到个喜欢的女童,怎半路杀出个混小子搅局。但现下他不想跌了面子,只能握住九支箭羽朝前送。

  宋锦安袖口下的手指缩紧,当真是遇到对手了,今日想带走婉娘恐怕不轻松。

  “九支么,那我便来十支。”宋锦安依旧挂着那柔弱无害的神情,十支箭羽已有她手腕粗,握起来极不轻松。宋锦安不断调整姿势,正欲投掷时眼前晃过十一支箭羽。

  她寻着动静看过去,斜对侧一间包间正探出双骨节分明的手。

  宋锦安将目光一寸寸上移,瞧见了她决计不想对上的人。

  谢砚书,出手的竟是他。

  宋锦安还没失了分寸,那李响先怒火中烧,他恶狠狠瞪一眼包间,待看清来人后脸上神情又变得精彩。

  庄主笑眯眯撸着胡子,“可还有郎君有出手?这一出着实精彩。”

  宋锦安恢复理智,做出不平的样子快步离开现场,她死死盯着侍卫将昏迷的婉娘抱进谢砚书的包间。

  果真是个禽兽,难怪谢夫人是先有孕后进的府,按谢砚书处处留情的德行,宋锦安怀疑那位谢夫人莫不是同自己一般也是遭谢砚书强迫了去。

是谁

  “留步。”李响横出只手拦下宋锦安。

  宋锦安平静看回去,用眼神示意对方有何贵干。

  李响笑眯眯地双手抱胸,“你可知那位是何人?”说着,他指指谢砚书的方向。

  “我知不知晓同你无关。”宋锦安也挂上个不算热切的笑意,然后绕开对方继续朝前。

  李响的神情微僵,重新捋捋他的发尾追上去,露出个‘我都懂“的眼神,语重心长,“看在你我喜好相同的份上我才掏心窝子劝你少不自量力,既叫那位收下便没你的事。”

  宋锦安顿足,她扫眼李响,皮肉不笑,“有没有我的事都同你没干系。”

  说罢,她在李响一脸难以言述的神情中淡定迈向谢砚书所处的包间。

  清脆的女声伴随酒盏归位,裙摆摇曳的声音,厚重的木门缓缓推开,绿衣舞姬不解看向眼前打扮简朴的小公子。

  宋锦安做出欣喜的神情看向谢砚书,“谢大人,竟能在这遇见您。”

  手执箭羽的男人缓缓侧目,他清瘦的脸半边隐匿于昏暗灯火下,似乌云压雪,仅匆匆一瞥便心惊肉跳。

  “我今儿全为家中外甥女而来,她遭奸人所害卖至湘楚馆,望各位大人行个方便,若有叨唠之处我自罚三杯。”宋锦安也不管谢砚书冷淡的态度,只绕过层层叠叠的侍卫舞姬往里挤。

  人群中央的雕花漆木贵妃榻上的婉娘乍一转醒见此架势天昏地暗,好歹明白逃出去是第一要紧事才没哭闹,现下见到宋锦安,浑身都有了力气,她瘦小的手猫儿似地死死拽着宋锦安的袖口。

  “离去?进了湘楚馆可不管你原来是什么身份,便是我们放你走,老鸨可会答应?”杜大人捏起颗剥好的瓜子仁,笑眯眯送进嘴里。

  宋锦安略一看他便怒火中烧,此人乃吏部尚书杜新书,仗着有位贵妃姐姐可谓目中无人,不承想四年过去他依旧是这副模样。

  “我记着赢了投壶的是谢大人。”宋锦安努力挤出点笑意对着谢砚书,“谢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说完这句话,宋锦安只觉心中没底,两人上次见面便算不上愉快。况且她从就猜不透谢砚书的心思,四年过去她更不明白谢砚书会作何反应。

  许是讥笑她的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