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功在反手间
长安城内,马超撤军和白波贼进犯郿城的消息几乎是同时到了李傕的手中,他此刻的心情只能用惊喜交加来形容,惊的是郭汜竟然放过萧关的数万白波贼不管,任由他们堂而皇之地进了长安地界,喜的当然是马超这个劲敌终于被支开了。
贾诩看出了李傕的心思,说道:“主公不必忧虑,别忘了我们现在是有天子在手,若是用天子的名义发布诏书,给这些白波贼的头领们分封个一官半职,害我之矛瞬间就变成利我之盾了吧?”
李傕点点头:“不错,文和你立即起草招降的诏书,杨奉,你带兵前去招安这些白波贼!”
“诺!”
“杨都尉,现在我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了!”贾诩交给杨奉诏书时,低声说道。
“先生放心,但有能用得上在下的地方,在下万死不辞!”杨奉感激道。
李傕自然看到了杨奉和贾诩的私语,冷问贾诩道:“先生刚才和杨奉说了什么话,不想让我知道?”
贾诩笑道:“杨奉曾被白波贼俘虏过,我是怕他无颜前去,给他打打气!”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但愿如此!”
郿城的官道上,韩暹李乐胡才三人带领的部队铺天盖地,远远望去,遮天蔽日,但前方突然出现的西凉人马拦在了当路。
“杨奉!”李乐眼尖认了出来,当即挥枪要上去厮杀,“这小子居然还敢回来!”
“且慢!”韩暹连忙拍马止住李乐,“这杨奉只带了几百兵士,想必不是来厮杀的,咱们且看他有何来意!”
“诸位来得好快啊!”杨奉速度也不慢,带着随身数百骑兵转瞬到了三人队伍面前,扫视了下三人,在看到韩暹时会意地笑了笑,然后从怀中掏出诏书朗声道,“韩暹,李乐,胡才三人接旨!”
“圣旨?”三人面面相觑。
“怎么,担心圣旨是假的?”杨奉看三人犹疑,便又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袱,“这个总不会假吧?”
“这是?”韩暹疑惑道。
“是荡寇、破贼、平虏校尉的印信!”杨奉慢慢打开包袱,“陛下知道白波军远来辛苦,特意以此奉君等!”
“哦,打不过我们就想用这一招是吧?”胡才不屑道,因为在他眼里,校尉这个军职也太低了。
“我不否认这一点,但这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杨奉大笑道,“李傕要借你们的手除掉那个想独自坐大的郭汜!”
“……”李乐胡才见杨奉竟然直呼他的上司李傕的名字,又见韩暹微笑不语,知道当日他们二人一定有猫腻,却不点破,又问杨奉,“借刀杀人,计策不错,不过既然你小子把话挑明了,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吧?”
“不错!”杨奉叹口气道,“现在是长安城里是多个势力互相制衡,牵一发而动全身,每个势力都想着保全自己的前提下借另一个势力之手灭掉其他势力,趁其两败俱伤,再收渔翁之利!”
“你小子究竟在卖什么关子?”杨奉此话自然是戳中了三人的要害,引得李乐和胡才不禁微怒。
韩暹笑着对其他二人道:“人家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杨奉清了清嗓子道:“无论是李傕还是郭汜,都是私心极重之人,如此之人不可掌权,掌权必会给天下带来痛苦和毁灭,这三年来的天下大势你们也知道,所以,虽然说来话长,但我还是要长话短说,你们暂且退兵,等李傕郭汜二人互相攻杀两败俱伤之后再来收拾残局!”
“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胡才不满道。
“这个,要问他了!”杨奉微微一笑,指向韩暹,说罢转身带兵回郿城去了,“各位后会有期!”
李乐胡才坏笑着对韩暹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的,快交代?”
“别取笑我了!”韩暹苦笑道,“其实他说的并没有错,咱们光想到郿城的粮草多,却忘记了郿城城防比长安还要坚固的,再说天子在那里,万一我们被李傕安个罪名的话,就不好脱身了!”
“哼,咱们背负的罪名还少吗?”李乐恨恨道,“虽然我没读过什么书,却知道一句话: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
“是啊!”韩暹也叹口气道,“几百年前的春秋战国尚且如此,现在又何尝不是呢?”
只有胡才郁闷地说道:“但是就这么一无所获的退兵的话,咱们也太亏了吧?”
“当然不能这么亏!”李乐道,“好不容易来一次长安,不如去咱们老朋友张杨那里拜访下如何?”
韩暹李乐拍手叫好:“只是前几次从他那借走的粮草都一直没有还,不知道这次人家借不借了?”
“诶,张杨是个大好人,怎么会见死不救呢?”李乐笑道,“儿郎们,直奔河内!”
“诺!”
郿城。
“贼人张燕,你怎敢犯我朝廷?”郭汜领兵出城,果然见是张燕,黑山贼这几年在冀州一带风头极盛,郭汜自然也不敢大意,只好亲自出战。
张燕骑在马上冷笑:“我张燕向来只杀贪官污吏和乱臣贼子,对朝廷的忠诚天地可鉴!”
“真是好笑,你个小小山贼也说出这样的话,真不知道那些死在你的刀下的冤魂们会怎么想!”郭汜冷笑道。
“好笑的是你才对吧!”说话间杨彪策马出现在了张燕身后,对着郭汜喊话,“如果不是你和李傕一再爆发冲突,黑山军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来到长安城下吧!”
“放肆!”郭汜恼羞成怒,“那李傕劫持天子,觊觎神器,我是兴兵讨伐不臣!”
“哦?”杨彪故作迟疑道,“但据我所知,是你先劫持了公卿大臣要另立天子,才逼得李傕也挟持天子了吧?”
“哼,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呢?”郭汜大吼,“挟持大臣又怎么样,难道比挟持天子罪名还大?你们不去讨伐李傕,却在这里质问我,是什么道理?”
“李傕我们自会去讨伐,但我张燕的做人原则就是!”张燕说着冷冷道,“不误杀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你找死!”说话间郭汜已经张弓搭箭,抬手射向张燕。
张燕凛然不惧,抬手竟然接住了飞箭,令郭汜大骇:“这不可能!”
“别说不可能!这个世界没有不可能!”张燕说着策马冲向郭汜,“如果这个世界一定有什么不可能的话,那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见张燕亲自出战,郭汜竟起了莫名的惊骇,连忙回身顾往军中:“敌首嚣张,谁可与我斩之!”
“属下愿出战!”一名偏将挺枪便战张燕,可惜没有三个回合便被张燕挑杀。
“可恶,还有谁?”郭汜大惊,他料不到张燕实力竟这样强。
“属下愿出战!”另一名校尉挥刀出马,结果也只比第一个人多撑了两个回合,便被张燕砍成了两段。
张燕胜了两阵,挺枪大喝:“郭汜小儿,就只有这点能耐吗?”
“主公休惊,我来战此贼子!”忽听一声暴喝,众人回顾军中,只见一员大将铠甲鲜明,使一口宝刀,催动坐驾,直杀奔张燕,郭汜见了大喜:“非此人不能敌张燕!擂鼓助威!”
张燕见来人仪表不俗,高声喝问:“来将何人?”
对方冷冷道:“董承!”
张燕久在冀州,并不知董承之名,以为是一无名下将,于是不以为意,当即拍马舞枪,杀奔董承。
董承微微一笑,并不慌张,舞起宝刀,也冲向张燕。
“铿铿铿!”一个马身交错,二人竟拆了三招,眼中各自写满了惊异。
张燕:“看来是小看阁下了!再来!”
董承也不敢大意,也许他也觉得是遇上了旗鼓相当的对手:“再来!”
枪来刀往,四周军士欢声雷动,鼓声大作,都只为场中精彩的对决。
杨彪问身旁的徐晃:“这个董承是什么人物,竟然这样厉害!”
徐晃道:“杨公有所不知,昔日牛辅之所以能百战百胜,不但靠自己的武勇,更赖手下五子,除却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外,便是这董承,其武勇不在前四人之下,其人本是永乐太后内侄,素有忠于汉室之心,所以后来诸将反攻长安,董承并没有参与,只是不知道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此武艺,反助逆贼,是何道理?”张燕见不能速胜董承,不由焦躁起来,抬手一枪刺向董承心口。
董承一刀格开张燕猛攻,反问道:“依阁下之见,我当如何?”
“弃逆贼,投奔我等,扶持陛下,振兴汉室,扫荡不臣,肃清宇内!”张燕脱口而出道。
“呵呵,如果有一天你也成了逆贼,我董承不是又成了助纣为虐的棋子?”董承反问。
“……”张燕哑口无言,他还真是找不到话来反驳。
“没有话说了吧!”董承冷笑道,“所以说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信!”
“所以只有纯粹的战斗才是最可信的!”张燕索性什么都不想了,“好好享受这场厮杀吧!”
“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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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蝉的番外
四月的徐州沛,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温暖,跟着吕布将军来到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之前在濮阳,吕布将军和曹操进行了一场殊死的较量,然而最终吕布将军还是不敌曹操的计谋,一败涂地,前来徐州投靠刘备,刘备没有落井下石,接纳了吕布将军,并且还将驻守沛的重任交给了吕布将军。
这样想着的时候,吕布将军正好从房间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我的时候,眸子里竟然有些拘谨。
我知道,一定忌惮他的夫人严如意姐姐吃醋的缘故。
“将军请回吧,女子不想让将军为难!”我快走几步堵住了房门口,不让他进来。
他有些愕然,徘徊在那里进退不得,不巧天公不作美,这个时候下起雨来,不一会就淋湿了他的后背。
“貂蝉,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挨淋吗?”他的声音十分柔和,没有半沙场征战时的豪情。
我嘴角蠕动了一下,不心疼他是假的,只好转身自己进了屋子,口中丢下一句:“进来吧,你要是生病了,偌大的军队还不乱了套?”
他的笑声传来,不过在我回头瞪他的时候立即又装作板着脸,自顾自地做了下来,随手抹着脸上的雨水,笑得像个孩子。
我知道,他就是一个孩子。
“将军是有家室的人,何苦还来我这里,被人瞧见了,总归是不好的!”我出声劝他,但随即又想到我这样的话不知道了多少次,根本没有一次是管用的,便叹了口气,只站在他面前呆呆看他。
他也叹一口气,转眼瞧瞧我的房间,随口问道:“你这里可有什么好酒,最近烦心事太多了,真想大醉一场!”
我当即拒绝:“没有,想喝到城里酒肆里去喝,在我这里喝出事怪谁?”
没想到他抬眼就望见了我身后架子上的一坛杏花酒,嘻嘻一笑:“这不是酒难道是水?快取来给我!”
我摇摇头转身抱住酒坛,就要朝外面去,口中嘟囔着:“喝酒误事,万一曹操派兵打来,你怎么上战场?”
他一副馋虫上脑的模样,连连摆手:“有张辽高顺他们,有什么好怕,再了曹操的大军都抽调到兖州西边去了,根本不会来的!”
“喝喝喝!喝死你算了!”我见他这模样,心中莫名有气,一下将酒坛放在桌上,取来几只水碗就倒上了,看着满溢的酒水,我赌气道,“要喝,就一起喝!”
他大概是被我的反应震住了,一时间竟愣在那里不话了。
我见他这样,索性拿起一碗来,张口便饮,酒到了喉咙,火辣的感觉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却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只觉得整个五脏六腑都被火烧火燎了一般。
他看得有些呆,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拿起一只碗,也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就像喝水一样稀松平常。
我有些不服气,便又倒了一碗,端起来要喝,刚凑到嘴边,却被他夺了过去,喝了个底朝天,口中还嘟囔着什么,含混不清。
“你——”我更生气了,索性拿起酒坛就要灌自己,却又被他给抢了,不仅抢了,还仗着身高的优势,高举着酒坛,一气把里面的酒喝得半滴不剩。
“酒是男人喝的东西,你是姑娘家,不要沾!”他怔怔地看着我,吃吃地出这句话来。
“我要怎样,你管不着!”我来了气,想要出门去,外面的雨却大了,我不得不折身回来,意外看到他竟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倒是十分有趣,我走到他面前,奚落他道:“怎么,天下无双的吕大将军,这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貂蝉,你也来笑话我!”他似乎有些怒了,我不由十分惊讶,认识他这么长时间,还从没有在我面前发过脾气的,今天是怎么了?
不想理会他,我哼地一声要走,腰间登时传来一股大力,是他从后面抱住了我,我有些怒,他的夫人本来就是个爱生事的,要是这一幕被她看到了,我就又要被讥讽了。
谁知道他的力气越来越大,我几乎喘不过来气,急切之下,我抬脚便狠狠踩了他的脚,痛得他惊呼一声,这才放开我。
“你醉了!”我话里带着不满,整理着凌乱的衣衫,腰间还隐隐传来痛楚。
“貂蝉,你为什么要这样,在洛阳的时候,我们那么……”他眼睛里有疑问和困惑,定定地看我,满是款款柔情。
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只冷冷道:“那时候只是作戏,你不是不知道,目的就是引你杀了董卓,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以后也什么都不会发生!”
“既然这样,那你还回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每天看着你,多么痛苦!”他不甘心的摇头,那样子一定陷入了以前的回忆里。
回忆是最最折磨人的,我的回忆里,就只有痛苦和绝望,我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家乡的瘟疫,后来在墨家的地狱般磨练,还有再后来的种种人事,都不堪回忆。
只有明天是美好的,因为它还没有到来,所以它永远那么美,美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我之所以回来,是替义兄在徐州经营情报网,这一,我同你得很清楚的,我只是对外人装作是你的妾室,你有今日的成就,还不是依赖义兄的暗中帮助?倘若你辜负了他,我自然也不会饶你!”我认认真真地着,望他在认认真真地听。
他笑,只是笑,最终没有再什么话,转身便走进了雨幕之中。
正巧,外面来了一个士兵,见了他跪地诚惶诚恐道:“启禀主公,并州牧高燚到了,正候在议事厅!”
义兄来了,我心头不禁一喜,不过正巧被他看到了我的神情,我神色立即回复了正常。
“一起去接待一下你的义兄吧,最起码由你亲自来告诉他,我吕布没有辜负他!”他丢下这句话,独自便前往议事厅了,只留下大步离去时踩在院落里水花四溅的声响。
议事厅里,义兄依旧像往常那样谈笑风生,他刚刚从陈留来,想必是已经暗中同郭嘉荀彧典韦等人商定了许多计划,如今到沛这里来,大约也是来与陈宫研究接下来要准备的动作了。
见到我,义兄自然十分高兴,不过也被他察觉到了我与吕布的隔膜,待人不注意的时候,便拉我到一旁去悄悄问我和吕布是怎么了,怎么像是闹矛盾了一般。
我笑笑,只推身体不舒服,义兄的事情已经够让他心烦,我不想让他过多分心。
义兄这次前来,对陈宫了很多自己的计划,诸如暗中支持孙策打下江东,借以制衡刘繇袁耀和刘表,默认张济进入南阳,利用他来对付刘表,还有靠着袁绍那里的颜良文丑张合田丰沮授等人架空袁绍,靠贾诩徐庶赵云等人让李傕郭汜自相残杀,还有让荀彧典韦郭嘉等人架空曹操……
想到郭嘉的时候,我心中不由一动,他也实在大胆,曹操那样精明的人物,他居然敢亲自前去做卧底,如果出了什么事,肯定会死得很难看。
“我知道,妹子你是担心奉孝吧?这次来我就是特意靠诉你的,他很好,曹操对他十分信任,比对自己的儿子还亲,他啊,比我还会演戏!倒是文若,演技就一般了,所以我索性才让他以我的部下的名义前去帮助曹操的,现在看来,曹操也是不打算放走他了!”
义兄似乎每时每刻都知道我在想什么,便直接把我想问的话了出来。
我撇撇嘴:“谁担心那个家伙,我是担心明阳哥哥你,总是一个人东南西北地跑,才最有危险的,现在毕竟不比以前,好多人都想取你的性命,要不,我让蝶贴身保护你算了!”
“阿嚏”刚到蝶,她就花枝招展地出现了,依旧穿着那身被义兄戏谑成鹦鹉的衣服,旁若无人就进来了,瞧见了一屋子的人,到了我面前撒起娇来:“师姐你在别人面前又我什么坏话?”
我扑哧一笑,指着义兄对蝶道:“哪里有坏话,是给你找了一份好差事,保护明阳哥哥如何?”
“他?”蝶打量了一眼明阳哥哥,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干!”
“为什么?”我大惑不解。
蝶歪着脑袋想了一想:“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要跟师姐在一起!”
屋子里的人都尴尬了,随即哄堂而笑,义兄第一个道:“我自己功夫这么好,还需要人保护?妹子有心了,你还是在这里的好,这里的任务可也不清闲啊!”
我知道,义兄的是在徐州组织情报网的事情,现在义兄的人基本在冀青幽并兖豫凉荆扬与司隶都有了独立又互通的情报网,甚至偏僻的益州也开始在经营了,只有徐州这里才刚刚起步,我必须努力才行。
毕竟刘备的单干是让义兄始料不及的,他现在是徐州刺史,已经不是昔日的县令,为了防范义兄势力渗透,他在徐州也暗中组建了自己的情报网,好在我已经有陈登做内应,日后一定会给刘备一个惊喜。
可惜的是诸葛亮这个天才,义兄本来委托我前去琅琊找他效力,然而我去的时候只有他哥哥诸葛瑾,而他自己则是和弟弟跟着叔父诸葛玄到豫章去了。
义兄得知后没有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诸葛亮这么看重,似乎比对郭嘉那个家伙还要看重,仿佛知道日后若是不收服此人,便会成为一个劲敌一样。
不过义兄在临走前让我看到的袁术的那封信最让我吃惊,我这才知道为什么义兄默认了袁耀继任做袁术旧部的主公,因为袁术在死前就已经知道了栽赃孙坚偷盗玉玺之事,他的儿子袁耀是同谋,只是袁术还没有来得及彻查,就意外身亡了。
义兄大概是想按兵不动,引出袁耀背后的那个人来。
那个人,会是谁呢?
看着义兄策马西向长安的孤单身影,我后背依然冷汗直冒。
回头事,恰又对上了吕布那双眼睛,他柔声道:“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那个想要害他的人的,不管时间有多久,不管这路有多长,不管有多困难,我都陪你!”
这话,好暖,我头,莫名地就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