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男儿当自强
高燚闻听落月与高玥母女被人安全送回府中,心中虽然有些狐疑,但还是快步向府中而来,一进太守府院落,便见条形青石砖铺砌的便道之上,自己的亲兵正押了一个女子在那里盘问,高燚定睛一看,正是那个劫走自己女儿的神秘女子杜若,此刻她依然是穿着那身丫鬟的衣服,显然都没有来得及更换,倒是由于被绳捆索绑,一张俏脸被憋得通红,见了高燚来到,自是拼命的摇头晃脑,高燚冷笑着过去,问亲兵们道:“从哪里抓到的这个女人?”
“回禀主公,是城西的一处破庙,当时这女子已经被那个白衣剑客制住,属下擒下她并不曾费什么气力!”
亲兵头领与众人见高燚来到,躬身便行礼。
高燚摆摆手继续问道:“白衣剑客?是什么样子?”
“呜呜呜呜!”不等亲兵们回话,被绑得喘不过来气的杜若瞪大了一对水灵灵的眼珠子不停挣扎。
“哦对了,杜若姑娘好像便是被那男子抓住的,自然应该知道他的相貌!”杜若动作这么大,早被高燚注意到了,他嘴角浮起一抹坏笑,盯着杜若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看。
杜若此刻自然是羞愧难当,但是全身还是僵硬跟个木头似的,除了只能说话,别的什么也做不了,也不知道哪个神秘的家伙到底在她身上使了什么妖术,若是再给她瞧见这个人,一定要碎尸万段才干休!
倒是眼前这个高燚的人品杜若可不敢打赌,她现在这副样子,便是高燚把她给强暴了她也是没有地方说理去的,毕竟她以前*戏弄过高燚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这次又无端抢了他的刚出生的孩子,如果这孩子出了什么意外,杜若有理由深信以高燚的为人性情,一定会纵容他的部下把她给先奸后杀弃尸荒野什么的。
高燚可不知道此刻杜若在想什么,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杜若,突然一扬手,杜若还道是高燚要给她一个耳光,却不料高燚直接将她嘴中那块又臭又腥的破布给拿了出来,杜若长出一口气,却是不为所动:“姓高的,今天既然落到了你的手里,姑奶奶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高燚呵呵一笑:“放心,我高燚从来只会疼惜女人,不会折磨女人,女人嘛就是要用来疼用来爱的,杜若姑娘生得这么娇滴滴貌美如花绝色倾城,我怎么舍得?”
杜若微微一愣,不知道高燚葫芦里面又要卖什么狗皮膏药,径直说道:“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姑奶奶没时间跟你耍嘴皮子!”
“那好,不耍嘴皮子功夫!说出你背后的主使,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我手下这伙饥渴了几个月弟兄们会对杜若姑娘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高燚突然变了一脸正经模样,倒把杜若给有些惊到,这高燚前后神情如同换了个人一般,高燚的亲兵们若不是知道高燚本来便是这样时而疯癫时而不羁时而正经的性情,一定会以为高燚是间歇性失心疯了。
杜若却是不买高燚的帐,她贝牙紧咬,冷哼一声道:“说得唬人,倒是给姑奶奶我做一个试试看!”
“哼哼,呵呵,哈哈!”高燚听了不怒反笑,而且笑声极为怪异,他回身看着自己的亲兵们,自嘲地说道,“看来她还不清楚我高明阳的脾气,弟兄们,怎么办?”
众人齐声道:“耍乐子!”
这阵势倒是真的唬人了,杜若见了不由花容失色,娇呼一声:“你们敢!”
高燚冷笑:“看我敢不敢!”
口中这样说着,手上动作可也没有慢上半分,高燚并不客气,伸手在杜若身上一扯,立即将杜若身上罗衫一把扯下,当即露出一片雪白春光来,和身上红艳艳的抹胸倒是相映成趣,一对傲人双峰将那抹胸几乎要撑破呼之欲出,那形状倒是和杜若本人这纤瘦的身段极不相称,却是引人无数遐想。
“啊!”杜若只当高燚是说说而已,却没有想到是动真格的了,她惊呼一声,不由紧闭眸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这下连高燚那些亲兵们粗重的呼吸声和吞咽口水的声音也听得真切了。
高燚瞧见杜若这副受惊吓的模样,不禁十分好笑,原来这个杜若也不过如此,不过他可不想这么快就原谅这个神神秘秘的姑娘,心做此想,他便坏笑道:“女人穿的衣服就是多,还以为能看到一片春光大好河山呢,想不到还有一个这么碍事的抹胸,真是扫兴,不过也没关系,再扯下来便是!”
杜若闭着眼气得要死,也不敢再睁眼看这群虎狼之辈的咄咄目光,只大喊道:“姓高的要扯便扯,不要在那里婆婆妈妈的只顾唬人!”
“哦,居然等不及了?好,那就成全你!”高燚鼻子里哼哧一声冷笑,一把抓住杜若的抹胸,用力便要一扯,惊得杜若又是一声娇呼,再也忍不住,连泪都流出来了:“哪有你这样整人的,我何必为了一个无能的张咨就玷污了自己的清白,世上哪有这样赔本买卖的道理?”
“果然是张咨在搞鬼!”高燚本来也没有指望杜若会把张咨给招供出来,这在宛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如果高燚真的要毁杜若的清白,也不必这样大费周章。
“还有谁,他们有什么阴谋?”高燚放开了杜若,看她哭得梨花带雨,虽然看不下去,却还是板起脸来继续喝问。
杜若没好气地睁眼看着眼前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高燚,抽抽噎噎不止:“我哪里会知道他有什么阴谋?他不过是给我一笔钱让我做这事罢了,我向来只拿钱做事而已,如何会管这么多,今天栽在你姓高的手里我认了!”
“呵呵,现在看来,你被那个张咨利用了!”高燚冷不防道。
杜若一惊,停住了啼哭,不解地看着高燚:“姓高的,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你不过是张咨花钱雇佣的而已,现在你事败被擒,他自然是第一个会抽身而退,这会说不定已经收拾细软跑路了!”高燚定定看着杜若,冷声而道。
“这,这不可能,放开我,放开我!”杜若忽然激动起来,挣扎个不停,但显然这不是当初她在陈留戏弄高燚的时候了,挣扎了半天,除了一身的香汗淋漓,根本没有半点效果。
偏偏高燚这时又加了一句:“这个杜若功夫也是不俗的,你们不能有丝毫大意,把绳子再细细地捆上一遍,若是给她跑脱了,你们以后就不要想着能上战场了,都给我做苦役去!”
“喏!”众人齐声回应。
“但是——”高燚话锋一转,盯着杜若那张哭成了花猫一般的小脸又补充道,“不许动她!”
杜若说出了事情原委,倒也没有指望高燚会真的像个君子一样,此刻却意外地听到高燚从嘴里说出这四个字来,心头霎时涌过一阵莫名的感觉,抬眼看时,哪里还有高燚身影?只见到这些亲兵们都神色极为恭敬地站直身子,口中回答整齐划一:
“主公放心!”
高燚此刻已经径直进了议事厅,却见沮授已经等候在那里了,看见高燚便道:“主公,刚刚得到的消息,鲁阳发现一支五千余人的兵马,是何进部将吴匡统领,另外宛城附近也发现了许多可疑人物,应当是洛阳派来的细作,何进与张咨狼狈为奸,看来是想要对主公不利!”
“哼,不自量力!”高燚听了,丝毫不惧,反倒对沮授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现在我们要做三件事,第一,放出杜若被抓的消息给张咨知道,第二,放出我要前去捉拿张咨的消息给何进知道,第三,命裴元绍知会在鲁阳的游击营人马,截断吴匡后路,使其不战自乱!同时让颜良在全城内外缉拿可疑人物!”
“主公所言三事,可谓周详完备,属下这便前去执行!”沮授看到高燚在这种突发情况下还能如此镇定指挥,不由多了几分敬服。
“等一下!”沮授已经走到了门口,却被高燚叫住,“何进身份特殊,不能让他死在外面的地盘上,命令我们的人,只要吓跑他即可,不要下杀手!”
沮授点头:“主公放心!”
布置完了这一切,高燚才松一口气,他步出议事厅,却看到杜若不见了,空地上只有一个人形在地上蠕动,那人形被麻绳一圈一圈地捆扎起来,倒像是一个木乃伊一般,当真的只见绳索,看不到任何能分辨出人的模样的特征了,捆得是前凸后翘,腰身只堪盈盈一握,高燚的亲兵们还要将手里的绳索继续捆几圈,被高燚急忙喝住:“可以了可以了,再不住手,只怕人都要被闷死了!”
这个人形木乃伊正是杜若,此刻她真是掐死高燚的心情都有了。
当然了,前提是,她得能腾出手来掐才行。
高燚可不管杜若会怎么想,说完这话,他立即风一样地向落月所在的房间而去了,他不是喜新厌旧之人,既然决定和她长相厮守,就不会对别的女子动情,贺兰妖一样,凝香一样,张宁一样,这个杜若也是一样。
只因为,一生一世一落月!
但是现在不同了,高燚本来只想和落月在南阳过清净的日子,他不想去招惹别人,别人最好也不要来招惹他,然而张咨,王睿,何进却联合起来要对付他,而且,还伤害到了他最爱的落月,如果高燚连着都可以忍受,那还算什么铁骨铮铮的热血男儿?
是时候做一个抉择了,皇甫嵩的死已经给了高燚一个教训,而现在,他必须让自己强大,来守护他的月儿,和玥儿!
番外:张宁的心事
我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一个人。
父亲说,那是因为这个人,我还没有遇到。
我不信父亲的话,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很小,小到不知道什么叫做饥肠辘辘,不知道什么叫男欢女爱,不知道什么叫幸福美满,不知道什么叫做明天。
一直都是在或者没有明天的日子,逃荒,逃难,逃债,逃避官府的追捕,逃避朝廷大军的围剿。
到后来,我和父亲已经没有地方可逃了,被官兵围困在那座城里,看着父亲的手下一个个的战死,我突然觉得有些留恋这个世界。
因为此生,我还不曾爱上一个人。
父亲不怕死,我自然也不怕死,父亲不知道怎么给我解释死这个字眼的含义,这对于十六岁的我来说,仿佛是很久以后才会发生的事情。
有很多年纪比我小的黄巾战士都死在了这场战役中,而我能做的就是为他们弹奏一曲曲的悲歌。
我觉得我应该做一点什么。
我去找了那个人,希望他可以帮父亲一把,现在只有他可以帮到父亲,他也不过十七岁,却有着一份难得的豪情,武艺和谋略都很出众,手下也有一批可靠的将士,最关键的是他对黄巾的态度和别人不同。
可是他又一次拒绝了,就像第一次见面时的拒绝一样,他显然对我和父亲都有着深深的戒心。
我问父亲,为什么一定是那个人,父亲闭上眼不说话,我隐隐能感觉得到,父亲也是在进行一个赌,赌他是不是选对了人,赌这个人能不能承担得起父亲所说的天命?
我问父亲,这个人,会是我以后爱上的人吗?
父亲笑笑:“孩子,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爱是什么,我不知道,也没有机会和时间知道,就像我出生之后,从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一样,父亲说她是因为生我难产而死的,所以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
后来我渐渐长大,渐渐明白父亲做的是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别人都尊称他为大贤良师,天公将军,而只有我知道,父亲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是一个羸弱的书生,他有着自己的梦,他常常给我描绘他要为天下苍生创造的那个黄天之世,是多么美好,是多么动人,人人平等,人人互敬互爱,没有压迫,没有战争,没有邪恶,没有冲突,山清水静……
那么美,那么好,那么令人向往,然而我和父亲都知道,这样的黄天之世不会存在,也不会到来。
父亲的势力一度很大,波及全国,号称百万雄兵,这其中也有不少是投机的人,父亲知道,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法掌控全局。
我不由想起一句话来,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父亲没有能看到这一天,官军势力比我们想象得要强大,而我们内部也相继出现了很多叛徒,父亲终于病倒不支,处于昏厥,二叔为了掩护我们突围,谎称父亲病死,吸引了官军主力,我才得以和护送父亲的残余人马像丧家之犬一般离开。
我永远不会忘记这天,我的家乡被熊熊大火肆虐,我几乎也要昏过去,然而我知道,此刻我就是活下来这批人马的主心骨,如果连我也支撑不住,那父亲真的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想哭,就哭出来吧,没有人会笑你的!”
晚上在野外露宿的时候,一个声音不经意地飘来,让我飘零的心感到一丝暖暖。
我抬头看时,说话的他已经从我面前走过去,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轮廓。
他叫陈鲲,是父亲在江夏救下的一个少年,当时我也在,看到父亲带回一个满身是血的他,很是吃惊。
当时他伤得很重很重,父亲懂得一些医道,给他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
从此以后,他便认父亲为主人。
父亲没有问起过他的过去,他也没有问过父亲做的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这很像是一种默契,所以后来他知道父亲就是朝廷忌惮的太平道教主时,连神色都没有一丝反常。
“如果你现在离开,我绝对不会留你,你不必为了我张角一个叛党而耽误了自己的前途!”父亲那天和他严肃地说出这番话。
他只是笑了笑:“没有主人,我现在就不会活着站在这里!”
我和父亲都不知道,陈鲲有一身极好的武艺,确切地说,如果不是因为秘密引诱高燚,我甚至都不知道陈鲲的武艺会那样好,高燚的武艺已经数一数二,而陈鲲居然几招之内就只靠着手中一把牙旗反手夺下了高燚从不离手的落月枪!
落月枪,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当然又见到了落月这个人,那个时候虽然她没有承认,但我能够猜得到,她已经成了高燚的红颜知己。
而之前,她还曾救过父亲的性命,甚至还和一个叫做刘备的人发生过许多冲突。
高燚居然会用她的名字给兵器命名!
“落姐姐!”趁着没有人注意,我叫住了她。
她依然是那么美,英姿飒爽,卓然出尘,她自然注意到了我,珊然一笑:“宁妹妹,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喃喃地说着这话,不知怎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怎么就哭了,我记得你可是不流泪的,你可是大家口中的天女啊!”她的话是那样暖,好像高燚与陈鲲的打斗和我们二人无关一样。
是的,我是天女,是天公将军的女儿,不可以哭,不可以迷惘,不可以不坚强。
“落姐姐,高燚大哥是一个很好的人,你要好好珍惜!”当时的我说着这话,心里却是一阵莫名的失落,她应该是爱上高燚了吧,而我依然还不知道我爱的人是谁,他在哪里,甚至我连能不能活过明天都不知道。
“你的这位也不错嘛,人帅气,武艺比盗马贼还要好,可不要被别人给抢了,凡事都往好的地方想,我们永远是最好的姐妹!”落月说着这话,我当时却没有仔细去想,只记住了她最后那句话,最好的姐妹。
“嗯,我们永远是最好的姐妹!落姐姐保重!”我点着头,和溃败的人马一起离开,甚至都来不及听落姐姐后来说的话。
高燚与陈鲲的这场比试是值得商榷的,因为后来我们的粮仓被烧,所以虽然开始是我们主动,最后却变成高燚占尽风头,高燚败给陈鲲,倒是更像一场诈败的战斗了。
不过这些又有什么要紧?即时不烧粮仓,我们也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鲲哥,如果你现在决定离开,宁儿是绝对不会挽留你的!”
我缓缓走到陈鲲的身后,他的背影在夜色里是那样令人捉摸不透,官军随时都有可能追上来,而我和父亲都是已经没有了退路的,甚至我那时希望他是朝廷派来潜伏在父亲身边的细作,会在我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拿起刀来把我杀死,然后割下我的头颅去想朝廷献功,多好。
是啊,那样的话,该有多好。
我一直认为,我不会爱上一个人,我何必一定要爱上一个人?凭我自己的力量,能够带着这些人走多远走多久?
“如果我决定要走,不会等到现在!而且如果我真的走掉,且不说辜负教主的托付,是不是实在愧对你这声鲲哥?”
蓦地陈鲲转过神来,夜色虽然沉沉,他的眸子却是那般明亮,给人以坚定,给人以安心。
是的,他是我的鲲哥,我是他的宁儿,他说他知道我很苦,他说他会在任何时候都在我身边保护我,他说他会给我一个可以倚靠的肩膀,他让我不要把所有心事都压在心里,他说人活着不要那么累,想哭就去哭,想笑就去笑,做真实的自己,才能活得也真实。
活得真实,不要这个所谓天女的身份也可以吗?
任何时候都在我身边保护我,那叶十七设计支开我和陈鲲的那次呢?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次叶十七的眼睛,冷酷,贪婪,奸诈……那一次没有任何人在我身边,那些士兵们向着我冲过来的一刻,我的脑中是一片空白,我自然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我不去哀求,因为我知道哀求无用,我心如死灰,到底我还是一个普通人,什么也做不成,天女就是一个笑话罢了。
咬舌自尽的那一刻,我是欣慰的,我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那上面有一朵云彩不停变幻,渐渐成了一张人脸的样子,让我想到了从没有见过面的母亲。
母亲在笑,那张几乎和我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缓缓到了我身前,伸出了一双透明的手来将我揽进怀里,摸着我的头发静静说道:“孩子,不要这么不珍惜自己,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生命的延续,你应该好好活着,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
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我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然而直到这次我才明白这话有多么重要。
我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是一个叫左慈的老前辈救了我,和他一起的是曾经救过高燚的张仲景,却没有想到如今他来给我治伤了。
张仲景说幸亏我当时舌头没有咬断,不过很长时间不能说话是肯定的了,我在他们这个无名谷中安心养伤,本以为会就此与世隔绝,直到有一天,谷外来了一群熟悉的身影,他们抬着那个曾说过不管何时何地都会保护我的人!
鲲哥!
“陈大哥从幽州赶回来,不相信天女暴亡,要与张燕对质,却被设计陷害,命在须臾……”众人将前后原委都告诉了我。
我一瞬间愣住,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留下来,为什么他这么傻,我们苦心经营这么久,不就是为了取得张燕的信任吗?我一个无用之人,哪里值得他这样?到头来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一场空?
“宁儿,宁儿,我不要你有事,不要你有事!”
我再一次呆住,他从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这是他的心里话吗?
我一直认为自己不会爱上一个人,直到今时今日我还是这样认为自己,可是为什么看到他的人,听到他的话,就觉得自己似乎哪里变得不一样了?